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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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陆小飘的勇猛,不但渐渐引起了朱玉涵的兴致,也推动起她的念了,因而她的焰突炽。
于是她不再装作被征服者的样子。
朱玉涵开始反抗了,就像一匹没有鞍缰的野马,狂抖猛掀,颠簸腾跃,缓转疾施,她要把征服者,毫不留情的掀翻下来。
一个是年轻力壮,勇猛善战,一个是天赋异禀,善于驰骋,他们开始短兵相接了,野兽般的蹂躏对方…
朱玉涵的“心花”朵朵开了,那是谢了再开的。
女人就是这一点儿利害,从乐的高参上滑落跌下之后,很快的就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又上滑男人就不行了,一旦从乐的高举上滑落跌下之后上刻就像一条死蛇,一厥不振,原形毕落。
顿饭光景。
陆小飘和朱玉涵终于从淋漓酣畅乐的高弟上,滑落下来,彼此仍牢牢紧抱著,不停的狂吁吁,放肆的狂摆嘶吼。眉梢眼角儿,那一股比酒更浓的倩,仍然散不掉,化不开…
烛影摇红。
一片寂静。
陆小飘和朱玉涵没有沐浴,也没有穿衣服,他们大概是太疲倦了,赤身体,紧紧相拥,就这样酣然入睡了那白净的被单上,却留下一片斑斑女处落红。
没有星星。
也没有月亮。
天要下雨,可是却又下不起来。
三更已过,四更还没到。
赐儿山的密林中,突然传出一阵女人的低低饮泣声。
接著——就听这个女人一声长叹,悲悲切切的说道:“唉-,三位哥哥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儿静一静,你们放心,我不会做任何傻事儿的。”就听——一个公鸭嗓子的男人在劝她道:“红娃儿,别太死心眼儿了,你已经在这儿等了他三天了,不吃不喝怎么行呢?听二哥的话,别再折磨自己,你,你会病倒…”原来这个女人是红娃儿,说话劝她的是小胖儿,不用说,那两个人一定是铁蛋儿和小草驴儿。
铁蛋儿子最暴烈,又最疼红娃儿,一跳八丈高,咧著嗓子吼道:“去他的蛋,他本事大是他家的事儿,咱们犯不上拍这个马!
他冷落咱们哥儿几个没关系,可是他不能对么妹儿这样儿,大不了拔香头儿,我不稀罕有他这个大哥,哼,红娃儿你自己就争点儿气…”小草驴儿最工心计,人也比较冷静,眼珠子一转,连连摇头说道:“老四,你少在这儿握火,说话不经过大脑,简直像放,我问你,小飘有那一点儿对不起咱们?哼,要拔香头儿——这话也轮不到你说!闭上你的乌鸦嘴,没人当你是哑巴…”铁蛋儿仔细一想,陆小飘待他们几个情同手足,护备至,是没有一点儿对不起他们,可是,铁蛋儿就是这个死不认输,没理也要搅出三分理来的子,憋了半天,始结结巴巴的说道:“不错,他…他是没什么地方儿对不起咱们,可是,他不该对红娃儿这样我看不惯,心里…心理难过。”小草驴儿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你难过,你看不惯?哈,你他妈的算那棵葱啊!我、看乾脆改个名字叫傻蛋儿算了!
咱们都不小了,你应该知道,男女间的事儿,牵丝攀藤,是是非非,永远纠不清,我劝你少自作聪明,在中间儿夹萝卜乾儿,否则,准会把事情越越糟。”铁蛋儿默然不语。
红娃儿轻轻一叹,瞥了小草驴儿一眼,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一阵沉寂。
小胖儿缓缓上前,轻抚红娃儿秀发,安她道:“红娃儿,听二哥的话,跟我们回去吧!你有没有想过,你爹娘会急死!
我想,小飘绝对不是有意冷落我们,故意躲避你,避不见面儿,他不是那种人,我想他可能有什么要紧事儿…”红娃儿一声冷哼,幽幽怨怨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告诉我们一声儿才对,免得大夥儿替他担心着急,哼!连秃鹰黑三儿都不知道他死到那去了…他,他能有什么要紧事儿?还不是跟那个女人…”红娃儿越想越气,一下儿说溜了嘴。
小胖儿,小草驴儿,铁蛋儿,面面相觑,良久,始齐声惊呼道:“什么?你是说老大另外有了女人?谁?我们怎么不知道?”红娃儿聪明绝顶,自从她见到朱玉涵之后,心里就一直不安,她是女人,女人对于这种事儿都特别。
同时——红娃儿也知这种事儿最好装作不知道,一但闹开了,吃亏的多半儿都是女人,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后侮已经来不及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怔怔出神,一语不发。
铁蛋儿这下儿可抓住洋理了,又蹦又跳的吼道:“好哇!怪不得他躲著不见我们啊?哼!原来他跟狐狸风了,重轻友,我去找他算帐!”铁蛋儿刚一迈步,蓦地人影一闪,快如电光石火,红娃儿已飞身上前,挡住了铁蛋儿的去路。
铁蛋儿把脸一沉,口没遮拦的说道:“让开!人家把你都给甩了,你还护著他?怎么?你怕嫁不出是吧?闪开口我非找他算帐不可!”红娃儿的心在滴血,硬是咬牙不让眼泪掉出来,一仰脖子,冷冷一笑,接著说道:“找他算帐?哼,你行吗?”铁蛋儿眼珠子一翻,冷冷说道:“我知道我不行,也知道我打不过他,那工那我咬他一口出气总行吧?
…
”红娃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小草驴儿右手食指快拟闪电,往自己嘴上一竖,轻轻嘘了一声儿上意大家声,接著低声说道:“有人来…”这时——半山已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夜行人衣袂飘之声。
小胖见微微一怔,轻轻说道:“大概是小飘来练剑了。”红娃儿苍白的脸上突然一红,神极为不安,慌的低下头去。
小胖儿和小草驴儿?眼珠子瞪得老大,凝神屏息,一瞬不瞬的瞅著山路尽头。
铁蛋儿乘他们三人不备,悄悄儿的选择了一个有利的位置,凝神提气,力贯双臂,提掌平,准备出其不意,给陆小飘来个头痛击,以解心头之恨。
那衣袂飘风之声来得好快,晃眼之间,已来到眼前。
“小子!你想急著投胎去是吧?哈哈哈”笑声苍劲,四野炮声,穿云直上,历久不息,直震得人耳鼓生疼,枝叶横飞。
小胖儿,小草驴儿,红娃儿心神一凛,知道不对,忙同时抬眼看去…
只见一个银髯皓首,仙风道骨,慈眉善目,身穿麻布长衫的古稀老者?含笑屹立当场,左臂平伸,左手棉著铁蛋儿头上的发辫,将他悬吊在空中。
铁蛋儿人被吊在空中打转,手脚无处著力,急得他脸红脖子的直冒冷汗,不挣扎还好,越使劲儿,脑瓜皮就像要被撕裂了似的,直把他疼得毗牙裂嘴,哇哇大叫,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此时的铁蛋儿,一身武功,已足可跻身高手之林,没想到那古稀老者全未做势出手还击,轻描淡写的就穿透了铁蛋儿那雄厚无坚不摧的掌力,非但毫发未伤,安然无恙,谁也没看清楚,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才一照面儿,一把就将铁蛋儿的小辫子揪住,给提了起来,非但无法反击,连自保都不可能。
这古稀老者的惊人绝世武功,别说是小胖儿,小草驴儿,红娃儿被吓得冷汗直,目瞪口呆,怔人且当场,脑子里一片空白,琢磨不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就连当事人铁蛋儿,也被糊了,他只觉到自己那蕴含了千钩内力的双掌,业已结结实实击在那古稀老者身上,但却如棉似絮,毫无著力之处。
铁蛋儿这一惊非同小可,惊呼声中,正准备纵身疾退,但觉一股无形潜力,已将他身子团团住,接著眼前一花,头皮一麻,糊没糊涂的小辫子就让人家给揪住提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