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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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鄙视什么？凭这一点你才真正为人们所知。

摘自伊丽兰公主的《摩亚迪手记》男爵，他们都死了。卫队队长亚肯。勒夫特说，那个女人和那个男孩肯定都死了。

哈可宁男爵从他私人住宅内的吊上坐了起来。他的那些在阿拉吉斯着陆的快速飞机延伸到住宅的另一边，像一个多壳的蛋围着他的座机。然而他的座机里，那些糙而令人不快的金属部分，被用篷布、织造物和珍稀的艺术品遮盖着。

这是一个确切的事实，卫队长说，他们死了。

男爵在吊上移动了一下过于肥胖的身体，注意力集中在房间对面壁龛里的一个跳跃着的男孩的乌木雕像上。他的睡意消失了，把肥胖的脖子下的折皱抚平，从卧室里惟一的一盏球形灯卜望过去，盯着门廊。勒夫特队长站在那里，被五道屏蔽墙隔着。

男爵，他们肯定死了。那人重复说道。

男爵注意到勒夫特眼中那致幻剂所产生的晦暗的痕迹。显然他在接到报告时，一直在食那种‮物药‬，并处于‮物药‬的兴奋之中，仅仅是为了跑到这里来，才服用了解毒药。

我得到全面的报告。卫队长说。

让他冒一点汗，男爵想。一个政治家总是要使他的工具锐利，随手可得。权力和恐惧锐利和随手可得。

你见到他们的尸体了？男爵用低沉的声音说。

卫队长犹豫不定。

怎么？

阁下有人看见他们飞入风暴之中风速超过八百公里，我们的一架飞机在追击时毁于风暴。

男爵盯着勒夫特，注意到那人上下颌呈剪刀形的肌紧张地动着，在他咽时，下颌颤动着。

你看到尸体了吗？男爵问。

阁下你到这里来，把你的屏蔽得咔哒咔哒地响，有什么目的？

男爵咆哮道，来告诉我一件难以肯定的、并不确切的事吗？难道你认为我会称赞你，再给你升一次职吗？

勒夫特的脸变得惨白。

看看这些，男爵想，我被这些无用的傻瓜所包围。如果我把沙粒撒在这些生物面前，告诉它们这是谷粒，它们也会啄食它。

是伊达荷带领我们找到他们的？男爵问。

是的，阁下！

瞧，他是怎样随口回答的，男爵想。他们正企图逃往弗雷曼人那里？男爵问。

是的，阁下！

对这件事，还有更多的要报告吗？

帝国的星球生态学家，凯因斯，卷了进去，阁下。伊达荷在秘密之中加入了凯因斯一伙我甚至可以说，这是值得怀疑的情况。

是这样吗？

他们啊，一起逃进了沙漠的一个地方。显然，那个男孩和他的母亲正躲藏在那里。在令人振奋的追击中，我们的几个小队遭遇到一次光屏蔽爆炸的袭击。

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我还不清楚，阁下。

他在撒谎，男爵想，损失一定相当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