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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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着并蒂莲花的屏风后，刚刚沐浴完的花云裳宛若一朵出水芙蓉般飘了出来，莹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分红，吹破可弹，乌黑的长发滴着水珠，有淡淡的香气传来。她身上披着月白的纱衣，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淡黄的灯光下，宛若从屏风里走出的莲花仙子一般。

喉头微动，孤傲天只觉得身体紧绷了起来，可是一张脸却还是冷冰冰的。

“王爷。”毕竟是第一次，花云裳紧张又羞涩，轻挪着步子走到他的身边。

他的脸在灯光的映照下似乎柔和了许多，虽然嘴角有点僵硬，但是相比也是因为紧张吧？

想起皇太后说的要主动一些，花云裳便红着小脸，轻点脚尖，凑近身子，白的小手颤抖着去解他衣裳的衣扣。

微凉的指尖轻轻扫过他的下颚，孤傲天只觉得一小团火苗猛地燃了起来。

一双大手蓦地环住她的背，一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花云裳吓得揪住他的衣裳，下一刻便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在他的前。

热热的气息隔着单薄的衣衫吹打这他的膛，就像是有一只小猫咪在伸着小猫爪，不断地挠着挠着，挠得他的心的。

略带暴地将她扔在上，花云裳低呼一声，粉的小脸便扬了起来，粉红的樱水的，淡黄的烛光折在上面，彷佛镀上了一层动的金光。

“唔…”花云裳刚要开口说话，孤傲天温润的舌便探了进来，将她的话老老实实地堵在了嘴里。

柔软的香舌被他贪婪地着，他的舌和他的人一样霸道，横扫这从未被人问津过的檀口，在她的口中恣意地横行，汲取着她口中所有的甘甜与芳香，她微闭上双眸，渐渐沉溺在他带来的美好之中。

她的味道如此美好，让他不由地想继续下去，可是一想到自己在里被母后训得抬不起头来，又想到她背地里去母后那嚼舌的虚伪，孤傲天的手上便不由地用上了力气。

“王爷…”她抬起象牙白的玉藕，葱白般的指头轻轻着他的眉心，语带娇羞。

孤傲天轻轻别开脸，让自己息了一下。她果然厉害，居然这般会勾引人。

既然她想要的就是这般，那就索随了她的愿，只不过…凤目微眯，他转过头，眼神轻轻扫过花云裳，希望她不会后悔。

他冷的眼神宛若冬季刺骨的寒风，让花云裳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怎么刚刚还好端端的人儿，一转眼就变了样子？

“王爷…”他的手指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还有些痛，花云裳半抬起身子皱着眉头，刚想明白，突然一股揪心的痛便从体内深处猛然传了过来。

“啊…”她痛得尖叫出声，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额头上不了冷汗。

刚刚还粉的小脸此刻变得煞白，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下来，滴在身下大红的软枕上。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孤傲天冰冷的心不一颤，他抬手想要拂去她额上的汗珠，下一刻却又恢复了理智。

大红的锦被上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他手指带出的血滴落了几滴在上面，染红了鸳鸯的眼睛，就彷佛那鸳鸯哭出了血泪一般。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素帕，孤傲天冷冷地擦掉手指上的血迹。白的帕子被他扔到了上，飘落在花云裳的身上。

带那股尖锐的痛过去后，花云裳睁开双眼，黑漆漆的眸子里带着不解、困惑，还有一丝埋怨。

“现在你可以向母后差了。”孤傲天整了整衣衫，又是一贯的冷情淡漠。

花云裳浑身一震，轻咬着嘴，低声地问着:“敢问王爷，云裳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居然让你如此嫌弃我？”夜有些凉，不着片缕的身子有些冷，可是却冷不过她的心。

“我不讨厌你。”不知为何，她脆弱无助的模样让孤傲天心里一紧，“那在书房，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可是没想到你却这样不甘于平淡，居然跑到母后那里告状。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你想要的，我劝你后不要再去找母后，否则我会让你更加后悔。”彷佛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一般，花云裳只觉得浑身都被冰冻了，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裂开了一道隙，有无数的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刮得她的心生疼。

“我还想问王爷一件事，为什么要娶我？”她的声音冷得彷佛地狱里逃出来的孤魂般落魄。

孤傲天强迫自己扭过头去，不愿意再看到她丢魂失魄的样子。

“因为母后和皇兄都喜你，而对于我来说，娶谁都一样。”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心却痛了起来。为什么那个人不是她？若是她的花，如今他也不会残忍地伤害了另一个女人。

“你应该不会休了我吧？”花云裳忍痛起身，捡起了地上的衣衫。她低低地笑着，彷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半垂的发丝遮挡住了她的双眼，孤傲天没有看到她眼里的坚定。

“只要你不再生事，我也不会破坏两国的情谊。”

“呵，好一个为国为民的五王爷。”花云裳站起身来，死死地咬住牙关，不让眼泪落下，几滴泪珠在她的眼圈里转了几转，硬是被她退了回去。

“孤傲天，既然你对我如此坦白，那么我也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在我知道你是我夫君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欣喜，我是一心一意想要做好你的子。太后那边我也是被迫无奈，我也有我的苦衷。既然你不喜我，我也不勉强你，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好，上我。然后，我会甩掉你，让你也尝尝这种痛苦！”她从小便是父皇的掌上明珠，姐姐们最宠的小鲍主，她自认为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甚至还一次次纡尊降贵、尽心尽力地服侍他。她真的将他当做自己最的人，不料她的夫君不仅心里没有她，反而用这种最卑劣的方法伤害她、羞辱她。

一向笑的眸子，此刻盛的都是恨意。她好恨好恨，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恨一个人。

屋子里静悄悄的，宛如地狱一般的死寂，让孤傲天觉得连呼都困难了许多，他没想到原来她居然喜他，这份告白让他有点愉，但是更多的却是难以言明的酸楚。

“如果你能做到，我甘愿承受你说的痛苦。”他大步星地走出房间，没有再看一眼身后可怜的小人儿。

随着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花云裳的泪终于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第二天，太后自然收到了那方染着血的素帕。她意地打赏了送来素帕的老嬷嬷，又让御膳房炖了一些滋补的乌汤送去给五王妃。太后开心了，皇后自然也高兴，只有前来请安的阮如云暗自不快。

那一晚的事情，花云裳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书岚都被她蒙在鼓里。虽然书岚对孤傲天总不来公主房里有些不解，可是一见花云裳怡然自得的样子，加上劝说了几次也没什么效果，便索顺其自然了。反正，只要公主开开心心的，她就足了。

花云裳的子开朗，对待府里的下人也十分友善没架子，相处下来，王府中人对自己这个当家主母也渐渐赞不绝口起来，整个王府被花云裳管理得井井有条。

这一，孤傲天刚刚下朝，便看到后院的池塘里，花云裳正坐在小船上，挽着衣袖，在莲花丛中找寻着什么。

“王妃，您快上来，还是让老奴来找吧！您别摔着才好。”岸上元伯急得头汗，不断叮嘱书岚小心划船，生怕王妃出了什么意外。

“没关系，还是我自己来吧！等我找到了，还要麻烦元伯把花送到王爷卧房去呢！”花云裳抬手轻轻地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对了，太后娘娘的寝里也放着一支在水中养着的莲花，那味道很好，听说有安神的作用。最近王爷事务繁忙，你们都多用心些。”她低着头在连花丛里翻找着，突然眼前一亮，指着不远处一朵小小的莲花喊了出来，“书岚，快划过去，那朵大小正好。”书岚急忙将小船划了过去，花云裳一手把这船舷，半探着身子伸出另一只手去摘那朵莲花，费了好半天劲，她才那朵小小的莲花掐了下来，拿在手中动地扭过去去，迭声地问书岚:“书岚，你看，这朵花很美吧？是不是很美？”

“是，是，公主选的自然很美。”书岚无奈地摇着头，不又埋怨起自己的主子来，“公主，书岚真想不明白，你为王爷做这么多事情，又不让他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为了什么？花云裳也在心里偷偷滴问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是想让他上自己，然后再甩掉他吗？

不，不是的，若是那样，她应该告诉他，可是她却怕自己告诉他之后，他会因为厌恶她而将他心准备的糕点、衣服、摆设统统丢掉。

那一晚，她说了很多狠话，可是她知道，其实自己很没出息，在说了那么多狠话之后，居然还不由自主地想要对他好。其实，现在每天这样平平淡淡、自娱自乐的过子，不也很好吗？

小船渐渐靠了岸，元伯忙伸出手想要扶花云裳上岸，身后的书岚眼尖，看到了岸边的孤傲天，一动喊了出来，“公主，是王爷！”花云裳诧异地抬起头，却在看到孤傲天之后慌了起来，脚下一滑，手却还未抓到元伯，重心不稳，一下便跌在了水中。

“王妃！”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