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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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告退。”房门开了又关,醒儿翻身坐起,房中已无石咸身影。
“呜…石咸…”她泪面,恋恋低唤:“石咸!”怎么办?她已经太依赖他了。
今北京,昔称燕京,又叫幽都,为幽州之都。
燕云十六州包括:幽、蓟、瀛、莫、涿、檀、顺、新、妫、儒、武、云、应、环、朔、蔚。在今河北,江西省北部,南北宽约三百里,西长约千里,它是中原的屏障。后晋石敬瑭自立称帝时,向辽借兵,割十六州为礼,把它给卖了。宋王朝曾两次全力出兵北伐,想收回十六州,可惜未能成功。
而燕京虽是辽国属地,但因地域的关系,住的都还是汉人。燕京城街道宽阔、店辅、货物聚积、车马络绎,是当时辽国一大城镇。
石咸伴著醒儿、莫柔进城来。她们看到行人如织,热闹滚滚的繁华景象,都十分开怀。
莫柔整研医,难得逛市集,看得心喜。
醒儿则讶异竟能亲见以往只在电视上看到的影像,双眼睁得大大的,分不清心中是何觉。赞叹吗?上帝有此通天之能;惊异吗?二十世纪的现代人置身在古老中园的巷道中,这一刻,她不怀疑自己身在梦中。
“醒儿,你看,有人在耍杂技耶!”莫柔叫道,拉著她的手挤进圈子里。
空地上人群站开一个大圈,看杂技团的人正在耍大刀、献花。醒儿因为常在电视看到类似场景而不觉新奇,莫柔则是瞧得津津有味。
“嗯,这个横劈力道不够…这一脚踢得好…”醒儿讶异地回视莫柔。想不通一个救人为职的大夫,怎么会对舞刀的事这么有典趣。
耍稚技的人落下最后一刀,拱了拱手,表示演出结束,接著翻过铜锣承接赏银。莫柔轻轻一叹,黯然地退出场子。醒儿不明所以,忙跟上她。
在她们身后,石咸扬手丢了几枚碎银入赏盘。
“怎么了?看得好好的,你干嘛走?”莫柔停了好半晌才说:“义父在世的时候,也喜耍大刀。他舞起大刀虎虎生风,姿态好美。”她摇头叹息。
“可惜他去世得早,只来得及传我医术。”
“喔。”原来是触景伤情。
“义父?”
“我是孤儿。兵荒马的年代,义父收留我,带我回牧场,他扶养我,还传我医术,使我有一技之长。醒儿,义父对我的恩惠比天高。”
“我明白。”莫柔气,甩开愁绪,振作了一下,问道:“醒儿,你的家人呢?”
“我嘛,就只有一个哥哥,也是父母双亡。”她无兴致多谈,一语带过。
“我们算是同病相怜;可你比我好,至少你还有一个哥哥。”醒儿短暂一笑。
“对了,令兄住在什么地方?”
“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多远?江南吗?”醒儿摇头,不意摇落一滴泪水,她起紧拭去。
“反正很远就是了。”莫柔瞧她半晌,突然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
“一定有。”莫柔肯定地说:“告诉我,也许我帮得上忙。”
“你帮不上的。”醒儿幽幽道:“何况,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过。”
“什么?你难过什么?”
“没什么。”她强作容,以轻快的语气说:“我们是出来玩的,别扫了兴致,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