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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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往常一样甜，不同的是，他半夜爬起来打电话，代底下人一些事情。

三天后，情况丕变。

镑大报纸的头版，都刊登了永良建设偷工减料的消息。甚至还有工人出来作证，说他亲眼看见工头未按照正常比例施灌混凝土，钢筋数量也不对，模板的数量也有短缺，一时众说纷云，引起社会很大震撼。

于是乎，电视、八卦杂志、街头巷尾，到处传著这项传言。面对这不实的指控，夏湘除了忙著应付记者的采访之外，还得忙著应付退屋的人…那些听信谣言的消费者，全都要求拿回订金。

在她几乎不吃不睡连续忙碌了一个礼拜后，她崩遗了。

接二连三排山倒海而来的严重打击，注定了她必须失败的命运，她已无法保住鲍司。

“纳西！”再也无法独自承受如此巨大的力，夏湘抛下一切，匆匆赶回家，躲进邵仲秋的怀中寻求庇护。

“怎么了，小，你怎么哭得跟泪人儿一样？”邵仲秋用手撑起她的双颊，看她眼底的红丝，她已经被多来的纷扰折磨得不成人形。

“我的公司…保不住了！”她哭得岔气。

“明伟刚刚告诉我，有一大堆人嚷著要退订金，我们公司的前途很不乐观，叫我要有心理准备。而且银行、银行…”

“银行怎么样？”

“银行说不能再继续贷款给我们，要没收我所有的抵押品！”想到她父亲毕生的心血，就要这样消失不见，夏湘不悲从中来，哭得更厉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假装关心的问。

“你不是说房子卖得很好，怎么才下过几天，就完全变样？”

“我也不知道，纳西。”她也一样莫名其妙。

“原本一切很顺利，可不知为什么，竟传出了我们偷工减料的清息。各大报纸、八卦杂志，甚至媒体都争相报导这个不实的指控，还有工人出来作证，害得我都下知道怎么应付。”她原本就不是一个属于镜头前的人，面对媒体的问，只会更加慌，连带害惨了公司。

“都没人相信你吗？”她摇头。

“我已经尽力解释，可是那些消费者仍下肯相信这些是言，仍是要求拿回订金。”大概是这些年来发生过太多不肖厂商偷工减料的工安事件，大家才会那么害怕。

夏湘所有的恐惧与惘，清清楚楚反映在她的表情上，和她疲惫的眼神组合成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疼。

邵仲秋不是一个多愁善的人，但这一刻，他也不免犹豫。她所面临的这些状况，都是他安排的。是他命人放出这个消息，买通媒体大幅报导，目的就是击垮她。至于银行，则是本来就现实，与他无关。

“你打算怎么办，小？”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利益。

“你是说公司吗？”他点头。

“一定要卖掉。”她的表情十分凄楚。

“有一家建设公司，对我父亲的公司一直很有兴趣，我父亲还没过世之前，就一直探问订购的可能，但被我父亲拒绝了。”

“现在呢？”他紧接著问。

“现在…”她的眼神净是茫然。

“现在我非得把公司卖给对方不可，不然就得解散公司，公司里的员工都跟著我父亲好几十年了，我不能让他们一下子失去工作。”事情走到这个地步，胜败已经很明显了。夏湘输，邵仲秋获胜；他是永远的赢家。

拖了这么久，他终于可以把最想要的东西拿到手，按理说他应该高兴，可他却为她脸上的神情而到心痛，甚至有些心虚。

“我是个失败者，纳西。”想起这些子以来的挣扎，她忍不住自嘲。

“我是个不长进的女儿，工作上一事无成也就算了，可连我父亲最后的代，我都做下到。”让他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