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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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随后赶来的众人为之落泪。
他嘶吼道:“滚!”不知是不是用力过剧,他有个错觉,她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他手指颤抖地移到她的颈动脉,屏息等待惊心动魂的一刻,这一刻几乎让人白了华发,然后他觉到指尖下石破天惊的颤动。
“漱…漱玉?”他不可置信地轻唤着。
仿佛要回应他的呼唤,她的手指又动了一下。
冷雨律等人也看到这个细微的动作,都惊呼道:“她没死?”冷风行的表情出现一刹那的空白。
她没死?!他的手臂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孤寂已久的心经过生死的淬炼,早忘记冷漠是何物,手掌捧着她的脸颊忘情地摩擦着,俊目含着恩的泪光,里头隐约闪烁着溢的款款柔情。
圣花不知何时盛开的,透明的花蕊已然绽放着淡淡的红光,圣洁的光芒穿透薄雾包里着他们两人。
红蛊渐渐移离她的心口,她的心跳慢慢有力,不过她从昏厥中醒来的第一句话是,“你…好…好吵。”话一说完,她又昏睡过去。
冷雨律噗哧地笑出声来,擦着眼角的余泪,正待开口取笑兄长时,发现兄长脸上展现从所未见的真情,冷漠讥诮的脸孔不见了,此时的他如赤子般单纯可读,余悸犹存中展现昂的恋。以为他剩下的人生注定要将所有的情掩饰在无情的面具后,想不到他还能有真情的时候。
于是冷雨律等人悄悄地离开,留给他们不受打扰的空间。
平静的她是叫人心疼的面无血,然而此刻冷风行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地翻覆着。
前夜,来向他告别,因为她的灵魂不再受深情羁绊,她可以自由了。被孤独留下来的他,并没有难过,只是到前所未有的苍凉与寂寞。
在山涧旁看见她时,虽然月光只轻托出纤细的身影,但他一开始就清楚是她,是她来安他孤寂已久的心灵,清灵优雅的人儿站在水的对岸,孤绝的心误以为避风港,迫不及待地想靠岸,所以他拒绝承认她不是。而且他的身体想要她,荏弱的她引起他体内抑制已久的望,让他忍不住地伤害了她。
轻柔地抚摸着她苍白如雪的容颜,一丝丝梳理着零的黑发,这是一张和相似的脸孔,但却是完全不同的格,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她确实像光一样照亮他晦暗的生命,若不是害怕短暂燃烧过后,又将被留置在幽暗的空间,他早就张开双臂接灿烂的光。
他决心要呵护风中摇摆的残烛,尽管付出的代价是不能承受的伤痛。
通常病发第二天,她就能下活蹦跳,但这次她却仍虚弱地躺在病上让人伺候着,原因无他,病边早已陈列着各家千奇百怪的祖传秘方,有剥皮虾蟆炒辣椒、赤血蜈蜥炖幼蛇、火眼金蚕卤猪脚…得她只好继续装病,让好心的狼族人相信她虚弱地不下一只虾蟆,对于他们的心只能冷冷地搁在一旁。
也因为如此,冷雨律才能拒绝所有探病的人,尤其是想借机向神医问诊的人,因篇她还太虚弱。
秋漱玉无聊地阖上眼睛,关于昨夜,她记不得多少,只是依稀知道他曾来过,自己被他的怒气吓醒,但醒来之后发生什么事她已不复记忆。
冷雨律知道她没睡,在她身旁嚼着舌说:“你记得吗?我家老大昨晚被你吓得人大发,神情动地喊着你的名字。”她睁开澄明的眼睛,望着他问:“昨晚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那不是太可惜了吗?”他索搬张椅子过来,准备好好搬一番,“昨晚我家老大赶来这里时,见你的气已经不多,心痛地大喊:‘我的漱玉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你胡说。他来的时候我还有一些意识,他是说要死可以,但是要经过他同意,害我气得差点活不过来。”
“那只是字面上的解释而已,真正的意思我可比你清楚多了,昨晚他一着急,什么藏在心底的话都说出来了,要不要我转述给你听?”她捂着耳朵说:“我不想听。”
“咦?怎么不想听?我认识的漱玉不是这样子的。”她抿了抿嘴,老实地说:“如果你也去鬼门关绕一趟,你的想法会不一样。天长地久我许不起,天荒地老我等不及,情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既然我的手太小握不住它,不如现在就放手。”
“呵呵!我家老大听到你这席话可能会气得翻眼,哪有人玩到一半才说不玩的,又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
“我会跟他说的。”他马上说:“记得通知我。”
“想看热闹?”
“不,想躲远一点,免得被冷风扫到。”她闻言呵呵笑,“如果告诉他,人家醒来发现喜的人是冷雨律,这股冷风吹起来呀…看你能躲到哪里?”冷雨律故作惊慌地摇着手,“手下留情啊,我的后半辈子还要在这里生活。”
“不和你扯了,我还要去巡视我的病人。”她爬下,一开始有几分昏眩,她闭上眼睛让晕眩的觉稍逝,再睁开眼睛时,发现冷雨律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她安地笑道:“我没事的。”冷雨律叹口气,“什么时候你才会说‘有事’呢?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你是个小姑娘,不需要像个男人一像咬牙苦撑,没有人会因此而瞧不起你,其实你已经比任何人都要勇敢坚强,我都自觉…咦?人呢?”
“在这里。”她的声音自下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