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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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秋漱玉发现自己被孤独地留在一处山,昨晚了一夜的泪,也不知何时睡着的,哭肿的眼睛几乎睁不开来,忆及种种,心中又甜又涩,一点也不怀疑总有一天会为他哭瞎了眼,都是情字害人深啊。
地上放了三颗洗干净的水果,她知道是他留下的,正巧肚子饿得慌,她决定先填肚子再去烦恼自己该何去何从。
甩开最后一颗果核,她拍拍手站起身来,整理仪容准备向新的一天出发,正待跨出山时,地上斗大的字赫然跳进她的视线——别离开!
好悉的命令句,要她别离开,但他又哪里去了呢?她才不想乖乖守在这里,反正又不是每个人走路都会看地上,所以她假装没看见地跨过那行字。
山外是一片原始林,绕了几圈还绕不出去,她索大声喊着,“有人在吗?”
“原来漱玉妹子在这里。”方羽柔娇美的声音传来,大腹便便的身体随之出现。
她当被楚南天带回去,心有不甘的她派探子跟踪,今得空便连夜赶来此地,杀她一心头之恨!
“是你?”她不是被楚南天捉回去了吗?秋漱玉心中有不好的预。
方羽柔轻柔笑道:“什么你呀你的,妹子怎么不叫我声羽柔姐姐呢?”秋漱玉直觉她又想害自己,警觉地瞪着她,“你来这里做什么?”方羽柔取出怀里预藏的小刀,步步近,“这里四下无人,我们可以无话不谈了。”她总算出蛇蝎心肠,秋漱玉有所防备的步步退去,“你想谈什么?”她悄悄地将手伸入袖里,偷偷捉取蒙汗药。
“君如玉该死,你也该死,等我杀了冷大哥之后,我们四个人一起下地狱,看看这次谁能夺得他的心。”秋漱玉见她神情异样,像是丧失心智,当机立断地将蒙汗药洒出去!
她一动,方羽柔就往她扑去,厉声大叫,“死来!”秋漱玉侥幸地避开致命的一击,但回身的刀锋仍是扫过她的口,正好划破红蛊,红蛊几乎是被一刀两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口那道轻浅的伤口,双眼写惊讶、痛苦与更多的哀伤与不愿。蛊母一死,它散在宿主体内的触角也开始化为毒,她的身体开始到麻痹,觉生命正一点一滴地失,最后她无力地躺下尘埃中。
几乎在同时她听到杂的人声,有忿怒的嘶吼声、有慌的喊叫声、有悲伤的哭泣声,想睁开眼睛看看围在四周的人,但眼皮却是沉重地一动也不动,就连身体都像冻僵了般,不听她的指挥。
“漱玉!不要死!活过来…求求你活过来,求求你…”是他的声音,沉重的声音含着无限的悲痛,他在哭吗?她的意识清楚地觉到他的心几乎碎成片片,好想睁开眼看他,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死去,好想安他哀痛的心,可是她像是被囚冰冷的铁牢里,全身动弹不得。
“呜,大哥,迟了,她走了。”
“迟了?不会的,我还有话没告诉她,她不会走的。”
“大哥,漱玉妹妹她…她不会活过来了。”不会活过来?秋漱玉的心响起巨雷,难道自己死了?
“云齐,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冷风行的语气忽然转为轻柔幽忽,仿佛陷入神志恍惚状态。
“别这样,大哥,你的伤还没治。”
“已经不重要了。”他平淡地说着,似乎他的心中已作了某项决定。
冷雨律痛呼地说:“大哥,漱玉妹妹如果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心疼的。”
“我的伤口只有她才懂得治疗。”但他却是现在才发现。
冷云齐在一旁急得跳脚,“哥哥你不能这样,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漱玉妹妹的父亲。”
“只有她才能治疗。”他的声音愈来愈小,但绝望却是愈来愈强烈,强烈地透出他心中惟一的企图。
冷云齐倒一口凉气,“难道你想?”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要走我们一起走,一个情绪抑过久的人,一旦释放其心就是至死方休,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冷哥哥!秋漱玉哭泣地喊着,她的心受着悲伤与焦急的煎熬,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但是眼不能传情、口不能传意,两颗心明明如此贴近,却不能传达丝毫抚的讯息。
“小表,你走是不走?”秋漱玉侧过脸看见一个白衣白发的人百般无聊地看着她,于是她问:“你在对我说话吗?”
“不对你说话难道我还跟人说话?”那人不客气地说着。
难得有人可以听见她说话,秋漱玉紧张地求证,“难道你现在不是跟‘人’说话吗?”那人瞪她一眼,语气不善地说:“上次也是你,走了一半又回头,这次难道你想赖着不出来吗?”
“可以吗?”她是冀望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