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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突来怪人献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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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缺2页)成全岳钟琪。”他这话说得可说十分含蓄。

但夏梦卿却答得更加高明,他摊手一笑,说道:“那很难说,假如提督认为我夏梦卿能为提督换得朝高官显爵,博得庞硕大功,夏梦卿自当倒负双手,任凭提督解往北京覆命。”夏梦卿出语尖刻,隐隐含有讽刺对方卖投靠,只求衣锦,忘记本之意。

岳钟琪当然听得懂,顿时脸一片铁青,双眉倒挑,目冷电,狠狠地盯住夏梦卿,作势扑。

夏梦卿视若无睹,面挂淡笑,不言不动。

忽然间岳钟琪又羞又恼之态尽敛,轻吁一口气,轩了轩眉,道:“我不做辩护,总之,我可以告诉阁下,如此对付汉人,这是我生平首次…”

“这个我知道!”夏梦卿突然开口,冷冷地:“我也希望这最好是最后一次。”岳钟琪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阁下是可以不计较这一次了。”

“那也未必!”夏梦卿笑道:“这应该由提督自己决定。”岳钟琪神情微愕,看了夏梦卿一眼,道:“阁下出语玄奥,教人难懂。”夏梦卿笑丁笑,神微整,道:“我此来是要奉劝提督莫再过问此事,请提督就此回京,叫朝廷另派高明…”岳钟琪“哦!”了-声,笑道:“我明白了,阁下不断然惩戒岳某人这一次,乃是看在岳某人同是大汉世胄的份上对么?”夏梦卿点头淡笑:“提督明白就好。”岳钟琪目光微转,道:“倘若我不能从命呢?”夏梦卿星目电一闪,道:“很简单,夏梦卿就一点面子也不给了。”岳钟琪心中暗暗一震,表上笑得很镇定:“阁下既然顾念同族情份,为何不能索掷还所盗之物,曲意成全岳钟琪到底呢?”夏梦卿剑眉一挑,淡淡说道:“非不能,实不敢,提督谅必也知我所取何物。”岳钟琪点头说道:“皇上告诉了我,那是-部兵书与一本前明忠义臣民名册。”夏梦卿道:“提督既然已知是这两样东西,就该知道这两样东西倘若长此沦落清朝廷手中,将会产生怎样的结果。”岳钟琪微微垂首,没有答话。

夏梦卿一肃.目奇光,挑肩沉声接着又道:“兵书姑且不说,那本大明忠义臣民名册,为吕晚村先生密录,提督究为大汉后裔,难道忍心让清朝廷按册捕人,把先朝忠义臣民遗族残杀殆尽么?”在大义凛然的言词之下,岳钟琪头垂得更低,但他旋即抬头,边轻轻抖动,哑着声音道:“岳钟琪早已身陷不义,尚复何言?彼此立场不同,我已顾不了那么多了,今宵你我就算没有见面,错过今夜,纵然粉身碎骨,我也誓必夺回二物,达成皇命,阁下请吧!”几句话起了夏梦卿无限杀机,他剑眉倒挑,双目火,突然提起右掌。

岳钟琪心头暗懔,但他不愧富于心机,知道夏梦卿不会就此杀死他,当下双目一闭平静异常地淡淡一笑,道:“岳钟琪自知技不如你,阁下如自信下得了手,那就请下手吧!”夏梦卿冷笑道:“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像你这种卖身投靠,忘祖求荣之人,夏梦卿没有什么下不了手的。”枯禅掌力随话出一分。

岳钟琪只觉一片无形柔劲袭上身来,得他微微有点窒息之,不由心头大骇,再图抵抗为时已晚,他知道此时不能妄动,只有在表面上更持镇定,做出视死如归之状,淡淡一笑,说道:“阁下只管放心下手,岳钟琪这样死法,也算得是殉职殉国,死得其所。只要大清朝一不亡,我的忠名便一不朽。”他可真厉害,夏梦卿委实不愿在此情形下就此取他命,闻言不呆了一呆,杀机虽然顿减,手下却加重了一分劲力,冷笑说道:“就算你也是尽忠报国,但百岁勋名未半纪,壮志末酬身先死,你不觉得遗憾吗?”岳钟琪撤身后退,只是退不得;渐渐地有点呼困难,强提一口气,淡谈说道;“没什么可遗憾的,权势炙手,声名煊赫如傅侯者尚且难免,何况我这小小的提督?”这话说得有点勉强,目的在暗示夏梦卿,他若被杀,势必牵连搏小天。

夏梦卿果然心头一震,笑道:“谢谢你提醒了我,为免牵连傅小天,我确实不能杀你,杀一个不还手的人也不好意思…”枯掸掌力一撤,垂下手来。

岳钟琪只觉前一松,力顿除,不由暗吁一口大气。

夏梦卿望着他一笑接着说道:“其实,我不妨告诉你,你那些鬼话都不足构成我不杀你的原因!你跟过年羹荛,弘历启用你,完全是傅小天的面子,你死了,清朝廷不会看得太重,更谈不上是成仁取义,至于你拿杀你会连累傅小天来威胁我,那更幼稚得可笑!别说杀你不会连累傅小天,即使会,弘历他不会为了傅小天而不要自己的脑袋,你应该知道,凭我夏梦卿,要想割下弘历的人头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因此唯一的理由,那还是因为你颇具才干,我不忍心杀你,懂吗?”岳钟琪静聆之余,不住心头连震,脸刹那数变,说不出什么滋味。

夏梦卿淡淡一笑,又接道:“今后,你有什么本领不妨尽量使出来,无论斗智、斗力,我直梦卿一概奉陪,只要你能使我口服心服,不愁夺不回那两样东西;不过,我得声明一点,那就是要找,你找我夏梦卿;别的人我劝你少动、尤其傅小天,你最好别惹他。有多少报多少,他对你有恩,虽然不能因私废公,你也该拿出良心做事,否则别怪我夏梦卿再不留情,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告辞了!”话落身起,疾闪出庙。破空飞去。

岳钟琪呆呆愣立当场,那秀的脸庞上骤起一阵轻微搐,渐渐地,又蒙上一片影…

驰骋疆场,叱咤风云十余年,何曾受过这等挫辱?

出师不利,初挫锐锋,怎不使他心情沉重,哭无泪?

如今,他觉得在肩头上的重任陡然间加重了千钧,使得他有不胜负荷之。他更觉得,见面胜似闻名,玉萧神剑闪电手果然不愧是奇才宇内第一,夏梦卿之难对付,胜似撼山。

他宁愿去试着推倒东岳,可是,皇命难违。

自问希望有多少?可怜!本一丝也没有。

但不沦如何,他却仍然只有身向前,因为揣在怀里的那道密旨绝不容许他有丝毫畏惧退缩。

良久,他无限凄凉地自嘲一笑,转身举步入庙。蓦地,他又有所觉,连忙擞身后跃。

前面不到三丈之处,不知何时赫然又出现了一个身材颀长的黑袍蒙面人,两只眸子寒芒闪烁,一动不动,直如幽灵。

岳钟琪纵横多年抄场,杀人无数,并不怕鬼,可是此时此地,这幽灵般黑衣蒙面人却使他惶恐不安。

定了定神,才注目问道:“阁下何人?”那黑袍蒙面人突然开口,语气冷冰砭人:“十殿阎罗座前拘魂无常!”听来令人发惊然。岳钟琪入耳话声。机伶一颤,忙凝功力戒备。

黑衣蒙面人突然纵声大笑,比适才那夜枭悲啼还要难听:“岳钟琪纵横沙场,虎勇铁胆,难不成也怕鬼物么?

”笑声倏敛,话声又转冰冷森:“我的来意与夏梦卿不同,请即散去功力,以便坦诚-谈。”今夜尽逢高人,看来岳钟琪时运不济,既然瞒不了人,何不索大方点。

当下散去功力,双目疑注,再次发问,道:“阁下怎么称呼?

彼此素昧平生。怎地相戏?”黑衣蒙面人一笑说道:“前者恕难奉告,至于后者…我实在没有恶意,尚祈提督海涵。”岳钟琪有点哭笑不得,如今他已没有了脾气,沉默了一下,道:“阁下既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因何连姓名也吝手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