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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五老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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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三道石墙门楼,但见断尸横地,血迹四洒,还有一些受伤的人在痛苦地呻,由此显见慕容平已经闯过这里了!

五个人来不及多作停留,匆匆向前赶去,最后来到一片广场之前,但见灯火辉煌,照耀如同白,簇围着幢幢的人影。

慕容平全身都被血迹浸透了,红得像个血人,可是他手中仍着长剑,脸上仍充了一股骠悍之气。

在他的周围,散立着五个身着青衣的老人,个个都持着剑,寒光灼目,而且每个人都带着悲愤之

另外在他们的对面,有两个白衣的少女,各擎着一柄长长的扇,扇下并立着一对中年夫妇,身着黄袍,气度雍容庄严,他们的身边,则站着那个被称作郡主的少女,芳容微带忧,目中一直盯着慕容平。

由于他们五人的到来,场中微见动。

慕容平看见他们到来,似乎略意外,连忙道:“你们怎么也来了?”当头的许明非哼了一声不作答覆,许秋英却一摆手中的长剑道:“慕容大哥!我来帮你的忙。”顾芳莲没说话,却也自他身边靠去,用意至为明显。

慕容平苦笑了一下道:“你们太傻了!为了我这样一个人,值得如此吗?不过你们来了也好,我不要你们帮忙,但是有一个要求…”许秋英颤声道:“什么要求?”慕容平苦笑了一下道:“我要求你们千万别手管我的事,这场战斗…绝对不是你们能帮得了的…”顾芳莲哭声道:“不行!我们绝不能让你一个人孤身作战…”慕容平动地一笑道:“傻丫头!你们那几手剑法在外面也许能算得上高明,到了这儿,连一招都抵不过,何苦白赔上一条命呢?”许秋英坚决地道:“死也要死在一起!”慕容平轻叹一声道:“秋英!你不要这么说!早知道你们这么认真,我就不该认识你们了,今天的局势下我很难逃过一死,你们这么一来,倒使得我无法安心闭目就死了,因为我亏负你们太多了…

还是请你们退到一边去,等我被杀死后,你们再送我几滴眼泪吧!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肯为我一哭…”说到这儿他忽然有点哽咽,两个女孩子却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可是慕容平却一整神,换了暴的声音叫道:“快走开!退到旁边去!”两个女孩子仍然没有动,而且也没有退开的意思。

慕容平烦躁地叫道:“你们再不走!我干脆自刎在你们面前,算是我对你们的报答。”说时他举起手中的长剑,真有朝颈上抹去的意思,这时那郡主却飘身进场,拉着两个女孩子道:“你们还是走开吧!”许秋英倔强地扭扎了一下,郡主却以温柔的声音道:“你们两人对他的情一定很深,那你们就应该成全他,让他死得像个英雄,否则你们搅在里面,他反而无法专心地从事战斗。”轻轻的几句话,却有无比的效力,许秋英与顾芳莲果然都被她拉开了。

慕容平低声道:“谢谢你,郡主。”郡主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个很复杂的表情,但立刻又恢复了平静。

慕容平微叹了一声,回头对那穿黄袍的中年人道:“山主!我有个最后的请求。”中年人神情冷漠地道:“你能闯过十二道剑卡,有资格提出请求,只除了一点…”慕容平坦然一笑道:“我知道,我不会请求您饶恕的,我的请求并不为我自己。”中年人一摆手道:“你说吧!”慕容平用手一指许明非等人道:“这几人虽然是赶来帮助我的,却非出之于我的邀请,而且闯剑卡,杀死十九条人命,都是我一人所为,他们也没有出到力,因此我请山主放过他们。”许明非听他在临危之际,居然会替自己等人请命,倒不为之一怔,那中年人略作沉思后,才一点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慕容平轻轻一笑道:“多谢山主,我再也没有其他要求了,您可以下令开始了!”中年人点点头,还没有作任何表示,一个青衣老者已迫不及待地挥出一剑,慕容平虽然剑架住了,却被他震退了两三步。

中年人立刻沉下脸怒喝道:“席久之!你那么急干么?”青衣老者立刻止步不敢追击,躬身道:“山主!老臣杀子之痛,恨不能马上手刀此奴…”中年人怒喝道:“混帐!你不过死了一个儿子,难道我就要改变山城的规炬吗?”青衣者者躬身惶恐地道:“老臣不敢!请山主恕老臣情急无状。”中年人又哼了一声,才举起手来,正要作一个发令开始的手势,他身旁的中年女子却突然道:“山主!请等一下,妾身还有一点请求。”中年人止手不发道:“夫人有何见教?”中年妇人道:“慕容平力闯十二道剑卡,耗力甚巨,要他决斗似乎有失公平。”中年人迟疑片刻才道:“夫人意如何?”中年妇人道:“妾身想给他一颗回力丸。”中年人尚未答覆,那青衣老者已叫起来道:“夫人对这奴太优容了!”中年妇人脸一沉道:“席久之!你可是怕他?”青衣老者怔了一下才道:“老臣自然不怕他,可是夫人此举似乎对那奴偏袒了一点。”中年妇人冷笑一声道:“席久之!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你一定认为慕容平是我身边的人,我在故意要帮他的忙…”青衣者者想了一下道:“老臣不敢怀疑夫人的用心,可是夫人却很难令老臣等心服…”中年妇人冷笑一声道:“我不想跟你多说,这事情应该由山主来决定。”中年人想了一下沉声道:“夫人之请照准!决斗暂停,小月,拿药去!”擎扇的白衣少女答应一声,把长扇给另一个女子,转身向广场后的城堡奔去。那叫做席久之的青衣老者脸上是愤,却不敢再说话。

山主轻轻一笑道:“席久之,你是否觉得我的处置不公?”青衣老者愤愤地道:“老臣不敢批评山主。”山主轻轻一哼道:“你只是不敢,心中依然觉得不服。”席久之抗声道:“老臣当然不服…”山主挥手阻止他说下去,庄容道:“我行事绝不偏袒那一方,你也许是因为丧子之痛,急于想要报仇,可是我身为一山之主,却不能那样想,慕容平是来应约的,当初你们五大剑手没有能拦住他,今天就应该给他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席久之连忙道:“当初若不是有人暗中帮助他,他绝对逃不出去。”山主一沉脸道:“是谁?”席久之为难地道:“这倒不知道,那天是在暗室中…”山主冷笑一声道:“既是没有证据,我就不承认你说的理由,可是慕容平在出手的时候,曾经声明过两年之后,他必来找你们五大剑手重新挑战,今天他应约来了,你是否想利用他力乏的机会胜过他?”席久之低头片刻才道:“他可以不必闯剑卡…”山主冷冷一笑道:“王立明现在还躲在待月峰上准备拦截他呢!你们鬼鬼崇崇地行事,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从剑卡上闯进来正是他聪明之处…”席久之低头无言,山主又冷笑道:“现在你还觉得我行事不公吗?”席久之不敢作声了,山主却余怒未息,继续沉声道:“你们这六姓家臣朋比为,心萌异志,蒙蔽着我做了许多坏事,我都很清楚,只是不愿意点破你们而已,我警告你们今后要小心点!”席久之脸上涌起惧,其余四个青衣老者也有点惶惶然之

山主却慨地叹道:“我知道你们的用心,也知道我把你们约束得太厉害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守着先人的遗训,我不能纵容你们出去胡闹。青城山的剑术并不是世间无敌,只要你们一出去,立刻就会引起无穷后患,连我们这点平静也无法保全了。”席久之却抬起头来道:“山主!那慕容平怎么可以出去的?”山主轻轻一叹道:“他是通过你们的联手剑阵而闯出去的,按照规例,我也不能再去追他回来。”席久之恨恨地道:“凭他也能闯出去…那天的确有人暗中帮了他的忙,那个人的剑法凌厉,功力深厚,似乎并不在山主之下…”山主轻嗯了一声道:“青城山中还有人跟我差不多?这倒是颇值得注意的事。”席久之不一怔,良久才道:“老臣也许跨张了一点,不过那人的确很厉害,我们五个人都抗不过他一剑之威,剑阵才因之破解…”山主轻轻一笑道:“一剑就能攻破你们五剑联手,这个人真不简单,假如不是外面的人,就只有我自己了…”席久之连忙道:“老臣等绝无怀疑山主之心。”山主用手挥了一下道:“别说了!我始终不相信有这会事,这一定是你们自己疏忽失职…”席久之刚想辩解,山主又笑道:“不用再解释了,有那个人也好,没有也好,我又没怪你们。”席久之只得不响了,这时候,白衣少女已经回来,手中捧着一个白瓷圆盘,盘中盛了一个银的圆形丸药,大如鸽卵。

山主用手一指道:“送去给他。”那少女应声走到慕容平身前,慕容平冷漠地拿起丸药,作了一揖道:“谢谢山主,谢谢夫人。”山主淡淡一笑道:“别客气,快服了下去,我特准你用一刻工夫,等药力奏效后再开始比斗,你在外面混了两年,不知有多少长进,我倒很想看看你是否学了几手高明剑招。”慕容平一言不发,伸手将药丸捏碎,原来外面只是一层腊制的皮壳,药丸本身只有黄豆那么大,作鲜红,香味很浓。

他一口将药丸下,立刻盘腿坐在地下养神,席久之与其他四个青衣老者也只好幸幸地退过一旁等候。

那山主却点手招呼魏搏生道:“听小女说阁下还是二十年前的屠龙故人,请过来聚聚。”魏搏生认出这对中年夫妇,正是二十年前把自己从蛟口中救出的隐名剑侠,乃上前一拱手道:“活命之恩,魏某尚耿耿于怀,不图今始得一申谢意…”山主微微一笑道:“客气!客气!过去的事就不必再多说了,那时愚夫妇为了避免行踪,不得不辜负阁下的盛情,然今有缘再见,诚为莫大快事,请教尊姓大名…”魏搏生自己报了姓名,还替许明非、顾清芝等人介绍了。

山主略略颌首示礼,然后自我介绍道:“在下世居青城,遂以青城山主自号,这是拙荆李红药,小女林盈,在下林如晦,由于长年不用姓名,念起来反觉生涩得很。”他说话的态度很和易,使得四周的人都到很意外,甚至于席久之等那些青衣老者也都显出愕然之态。

青城山主却自顾自说下去道:“寒家在百年前,即由西陲迁来此处安居,一直未与外界通过消息,是以对各位都很生疏,各位想必俱是名震当时的武林健雄,侠驾辱莅,草野生辉。”许明非羞惭地道:“山主太过誉了,许某等乃井底之蛙,得虚名,怎敢当山主如此称誉呢…”然而青城山主对他与顾清芝竟是特别客气,几经寒喧之后,开始同他谈起神州五剑之事,那是魏搏生在介绍时仅提到这么一个名称,却不知他怎么会对此特别注意。

许明非却十分为难,神州五剑中,除了顾清风之外,其余四人都折在慕容平手中,已经叫不起字号了,然而人家问起来,又不能不说,只得约略地介绍了一下。

青城山主对五个人的姓名倒不在意,然而听到每一家擅长的剑法后,却十分有兴趣,不过他并不多问,只是随便地问道:“许大侠之剑技得自家传,想来称誉武林已经很久了!”许明非想了一下道:“这倒不是,寒家秋枫剑法虽为祖传,却只是家父手中才开始在武林面。至于祖上哪一代开始研习剑法,在下倒不深知。”青城山主又转向顾清芝问道:“顾先生呢?”顾清芝想了一下道:“寒门风雷剑法传自家父,更远的渊源也不清楚,习得此剑的仅在下与舍弟二人,因为舍弟生动,风雷剑法也是在他手中晓之武林的。”许明非又补充一句道:“不仅我们两家如此,五剑中另外三家崛起武林,也不过是七八十年的事…”青城山主点点头,仿佛是陷入一种沉思中,同时山主夫人李红药的脸上也微微地动了一下,张口似乎要说话,却被青城山主用眼止住了。

默然片刻后,许明非却忍不住指着在静息中的慕容平道:“此在贵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青城山主轻轻一叹道:“他的骨格很好,器尤为不凡,所以虽属家奴,却是由拙荆从小就授他剑术,他的进境很快,悟力也很高,只是…”底下的话他也说不下去,而且照神情看,似乎也不愿意再说下去。

然而“家奴”两个字却使许秋英与顾芳莲听来格外刺耳,许秋英首先忍不住道:“慕容大哥怎么会是家奴出身呢?”青城山主笑了一下道:“许姑娘可是替他抱不平?”许秋英撇撇嘴道:“当然了!像他那样的人品,我怎么也不相信。”青城山主微叹道:“人品与身分是两回事,当年我也十分惜他,然而却无法改变他的身分,他身上的肤注定了他的命运。”许秋英不服气道:“慕容大哥不过黑一点…”青城山主道:“只怕他黑的不止是皮肤…”话刚说到这儿,慕容平忽而睁开眼睛,从地上一跳而起,神抖擞,横剑在,朗然向青城山主道:“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山主请下令开始吧!”青城山主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挥手重新下令,席久之等五个青衣老者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得到青城山主的许可后,立刻站成一个梅花状,将慕容平包围在核心。

慕容平毫无惧,举剑略作沉思,然后剑刺向当面的席久之,气势磅礴雄浑。

大家都被他出手的第一剑惊得怔住了,尤其是许明非与顾氏父女。

那是在泰山论剑时,风雷剑客顾清风所使出的招,这一招曾经使得四雄慑伏,勉强地接受了五剑共尊的协议。

现在在慕容平手下使出,威力竟不下于顾清风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