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话死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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靛景谢恩接过短剑，并没有做出什么过的举动，好象担心自己的真身被我坏一样把短剑拿到面前反复检查，边看边走回蒲牢背后的位置，却坦然地看着囚笼中困兽相斗的惨状，眼角带笑。

说也奇怪，从短剑被拿出来开始，看见短剑的萧岚神一凛，目光也逐渐恢复了清明。

可惜他恢复的不是时候，半醒不醒状态下的萧岚怎抵凶猛残暴的邹和，一个不察又被咬了几口，一只眼睛生生被剐了出来。

疼痛反而令萧岚更快恢复了神志，只见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用最后保存的一丝妖力召来打疯时扔到一边的银短剑，左手揪住邹和拉向自己，任邹和尖锐的牙齿妖在他肩膀上撕下一块，右手反手执起真身的宝剑，一剑从后到前贯穿邹和的脖颈，然后发狠一扯，竟把邹和的头颅从脖子上扯断。

“好！”霸下拍掌道，“在狂之际迅速找回自己的理智，使对手一击毙命，能做到这一点的不多，公主殿下找到个不错的战将呢。”

“最后关头的逆转确实出乎意料。”囚牛也赞许地点头，“虽然不全是靠他个人的意志力，但靛景既没有使用法术，也不曾用言语对萧岚提醒，他的做法没有违反死斗的规矩，他的短剑和萧岚真身所炼的银短剑是一对，这种情况在妖族中也属罕见。”嘲风只是笑，目光和玉接上，而后一同转向蒲牢背后的靛景，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

只有絮情对此还有点茫，拉着玉问:“玉哥哥，靛景怎么确定战疯了的萧岚能看到他的短剑，并且在之后恢复理智呢？”玉指着两把成对的短剑，解释道:“双剑是他们各自的真身，成对的法器之间往往存在着一种特殊的联系，萧岚在后来的战斗中完全被本能支配，因此淑人取出短剑只后立刻就引到了他地目光，真正将他唤醒的却是双剑的铸造者。”絮情恍然。道:“我听母亲说过，是萧岚的子，神匠栎？”

“小殿下真聪明。”玉不吝啬地夸奖絮情。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萧岚有一个关心哥哥的好弟弟。”这算是嘲风对靛景作弊的认可，毕竟在妖尊面前作弊需要足够地胆量。

其余几位妖尊也没有什么意见，今天琦晶重开，几位妖尊地心情都很愉快。因此也不再计较靛景耍小聪明的行为。

我从玉手中接过絮情。把他抱到怀里，关切地‮摩抚‬着他略显苍白的面容，果然要他看死斗的场面太勉强了，他是在深内院中被呵护着长大，纵然是听多了闱之间的明争暗斗，却不曾亲眼见证过如此残忍的争斗。

更加可怕的还在后头。

杀死邹和后萧岚躺着休息了一会，强韧的身体很快自己止血，不过由于妖力匮乏。狰狞地伤口由于恢复缓慢，仍保留在躯体上。

萧岚恢复一点力气之后马上坐起身，抓起邹和的尸体啃咬。早在邹和战败死亡的一刻，他身上地战将武装便被睚眦收起，再无防具保护的尸体袒在萧岚面前，鲜血和妖气都在刺着他的食。

尽管很想一口掉到嘴的美食。萧岚仍选择按捺住子，他先是把手刺进邹和地肚子中捣鼓一阵。挖出鲜血淋漓的内丹迅速咽下，然后形象全无地扑到邹和地伤口上饮干他的血。再大口大口地撕下吃，内脏和骨头也不放过。

我还好说。反正螭吻进餐地场面咱没少看，习惯啦。

絮情的小脸已是一片惨白，听着萧岚啃得带血淋淋地骨头咯咔响，冷汗从他的额头下，打了后背，他很想当场呕吐，但是被我用警告的目光制止了。

“妖族生存的法则就是这么残忍，平他们狩猎要冒更大的风险，吃与被吃的关系随时会转变，你不能否定他们为了生存付出的代价！”我严厉地对絮情说，见他神痛苦又不心软，安抚道，“凡人不比妖族高尚到哪里去，食也是用生煮出来的，被我们吃掉的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同样有生命有痛觉，实在看不惯，你可以当他是在杀杀鱼，本质上也是一样的行为，只不过杀了之后直接吃掉罢了。”

“是的，母亲，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接受！”我坚持地说。

心理上的障碍别人只能帮忙开导，起到的作用不多，主要得靠自己的意志过去，我相信自己的儿子够坚强，如果仅仅是妖族吃食的场面就接受不了，谈何接手琦晶？

“没想到淑人接受得好的，不愧是螭吻公主的继承者，琦晶归你所有并无不妥。”狻猊朝我举杯，“有神族血统的小殿下不够淡定闻言，女娲横了他一眼，莫忘了这位是货真价实的古神，再说神族的淡定又不是天生，絮情也只是个早的小孩子而已，没吐出来就够给面子啦！

萧岚吃得很快，可以用狼虎咽来形容，这一场进食攸关命，他本没有心思品尝另一名妖族战将的血是什么滋味，他缺失的妖力已经从邹和的内丹中得到补充，邹和的血也使他身上的伤势以眼看得见的速度恢复，被剐去的眼球再次抬头时已然恢复如初。

把邹和连皮带骨吃入腹，萧岚才站起来走出囚笼整理自己的形象，实际上本不用费心思，离开囚笼之后他的妖力不再受阻碍，只要挥挥手便可恢复他文雅的模样，面容清秀，衣衫整洁，完全看不出是刚经历一场生死搏斗的模样。

回到我身边之后，萧岚把目光投向蒲牢背后的靛景，表情非常复杂，但最终是居多，固然靛景有杀死他的意图，但同时也是在为他制造变强的机会，吃掉一个和自己实力相当的战将，他的妖力也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如今他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子。

囚牛指挥手下将囚笼抬下去，又吩咐妖仆取来一只足有巴掌大的美丽蝴蝶，蝴蝶轻巧温顺地停落在他的指尖上。

“这是本尊承诺给胜者的奖品，拿去吧。”萧岚地接过夜嘉蝶，恭敬地对囚牛谢恩，也光荣地接收到来自睚眦的冷厉杀气。

战斗的双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参加死斗的，睚眦从来不在乎，他只知道结果是他不能得到鳞片，这就足够他憎恨获胜的萧岚了，而令这位殿下不悦的对象从来只有一个下场——必死无疑。

对睚眦，用说的绝对行不通，为了不让我还算看得顺眼的战将平白折损，我少不得得做点事。

“睚眦殿下，不介意的话收下鳞片，可好？”反正鳞片拿也拿下来了，又不能按回身上去，我没有炼器的好，鳞片丢来丢去最后只能落得在角落蒙尘的下场，费！

“你…给我？”睚眦颤抖地从我手中接过鳞片。

当我回头的时候，发现众人集体凌了。

是错觉吗，我好象在无知觉的情况下做了一个不得了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