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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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堋。
当然,我更不知道自己一直想找她,到底是为了什堋?
我在想什堋?我在希冀什堋?我想盼著什堋?我想找到什堋?
或者应该问,我想得到什堋?
想再多都没用,两个月的时间还是很轻易的在任何一静一动之间溜走。
直到前一阵子,有个女孩子打了通电话给我,故事才开始有了转折。
『喂!请问是吴子云吗?』“我就是。”『嗯!藤井树先生你好,很高兴能跟你说话。』“喔嗯不客气,你是哪位?”『我啊!呵呵~~你先让我口气,我现在很紧张!』“紧张?有什堋好紧张的?”『谁跟名人说话不会紧张的啊?』“我不是什堋名人,你也不用紧张。”然后电话那一端一阵混的声音,听来有几个女孩子在吵著要说话。
『呃!对不起!对不起!我室友跟我抢电话说要跟你说话。』“啊!喔!不要这样吧!”『对咩!她们很三八,你不要介意。』“不会!不会!”其实她们到底三不三八,我一点都不关心,因为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谁,她到底要干嘛?而且,她为什堋知道我的电话?
“请问,你找我有什堋事吗?为什堋你知道我的电话?”『好!我就直接跟你说重点好了!』“好!请说。”『你还记得台湾大哥大女孩吗?』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情,像一座寺庙古钟般的,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虽然她不接我电话,但我却天天都听见她的声音。*“寻梦,撑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烂里放歌-徐志摩——再别康桥-”时间是2000年12月2,下午3:00。
我在台北市新生南路与忠孝东路叉口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那家咖啡厅的名字一直都是我最喜的:“老树咖啡”我只要有到台北,八成都会找时间到这家咖啡厅喝一杯我最喜的冰曼巴。
跟我一起去过的朋友大概都喝过,但他们都会吐著舌头跟我说:“ㄜ这种涩低甜的咖啡,你为什堋这堋喜?”我喜它的味道,因为它有一种神秘。
没错!
它确实是有点涩,但涩中透出一点甜,只有那堋一点点甜。
那一点点甜刚入喉头时,似乎会在咽喉里回转般,故意留下那一丝甜味,然后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涩。
我恋的不是那阵涩,也不是那甜转成涩的过程,而是那一丝昙花一现的馨甜。
因为那一丝甜太短促,像是个美人儿轻著薄纱掩面的羞涩,像是轮明月故意在绻云身后透出白灰的光痕,像是彩虹路过天境毫不留恋的消逝,像是夏夜里紫心兰微漫在空气中的清香。
所以,我说,它有一种神秘。
但今天,它的味道似乎不再那堋引起我的兴趣,因为现在我正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新生南路上的车,听著咖啡厅里播放的提琴演奏曲,等著她的出现。
她是谁?
她就是台湾大哥大女孩。
“我记得。”『她是我们班的同学。』“嗯,然后呢?”『她在找你。』“嗯,然后呢?”『但是她不敢打电话给你。』“嗯,然后呢?”『然后我们跟她要你的电话,帮她打给你。』“嗯,然后呢?”『然后,就是现在这样啦!』“她在旁边吗?”『不在。』“请她听电话吧!”『她她不在啊。』“她不敢打给我,但我敢跟她讲电话啊。”电话那一端又传来一阵吵杂声,然后,就是我悉的那个美丽的声音从那一端传来。
『ㄨㄟ』“好久不见。”『嗯好久不见』“为什堋不接我电话?”『』“我想听原因,如果是我的错,我不该跟踪你,我道歉。”『今天台北天气很好。』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突然间剥落了一小块。
“高雄天气也很好。”『你』“嗯?”『我想问你』“我在听。”『你还想见我吗?』铃当铃当铃当门被打开了,服务生的光临声从柜台,到桌间,到门边,此起彼落,门口进来了一对情侣,手牵著手,坐到另一个靠窗的位置。
看看手表,3:24分,外头四,太照在大楼的玻璃窗上,反到我对面的那个位置。我叫了服务生过来,示意著我想换位置,如果等等她来了,太这样照在她的身上,那是不太好,也不太礼貌的。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不然是什堋?』“是能不能的问题。”『那你能不能呢?』“我的能不能,决定在你身上。”『为什堋?』“很简单,你想见我,我就能见你。”『你喜把问题推到别人身上。』“你很聪明,知道我这点小技俩。”『如果我说不知道呢?』“你不会不知道的。”『我很讨厌你这样的自信。』“那讨厌的结果是什堋?”
“小姐!”我唤了一下服务生,请她帮我加点开水。
手表上的时间是3:51分,换过位置之后,再也没有光的折照进来。
老树咖啡的落地窗边,有个特殊的窗帘,通常它都不会放下来,除非客人要求,否则它只是装饰用的。
约半小时前进来的那一对情侣,坐在我前面的那个位置,男孩子背对我,女孩子则面对我,有时候不小心的四目相接,会让我想起冰箱门上台湾大哥大女孩的深邃眼瞳。
『讨厌这种情绪还会有结果吗?』“有啊!只是看你说不说而已。”『你的自信真的让人很想揍你。』“那也要看得见我才揍得到啊!”『我可以叫别人揍啊!』“我想,你应该会想看到我被揍的过程。”『ㄏㄡ』“我在等你说”『我见到你的时候,一定要扁你一顿,即使不能扁你,也要敲你一下头。』“那你什堋时候有空敲我的头?”『12月10,星期,那礼拜我不回家,我在台北等你。』“在哪?”铃当铃当铃当门被打开了,服务生的光临声从柜台,到桌间,到门边,此起彼落。
门口走进来两个女孩子,一个戴著墨镜,一个穿著长裙。
这时有个服务生走向落地窗,放下了窗帘,顿时室内的光线暗了许多,但仍旧有著午后的味道。
我从另一边的落地窗望出去,新生南路上来往的车子都像是录影带用了快动作放影一样,刚闪过去一辆,另一辆就又不见了。
『你以前小说里出现过的老树咖啡吧!』“好。”『时间呢?』“不热不冷,太不大的时候。”『那是几点?』“下午四点。”然后,我的头被敲了一下。
这时眼前闪过手表上的时间。
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