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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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给我看”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喜悦的泪水盈她的眼眶。

那夜，他总算证明了他的盼望…了她一遍又一遍…

年假的五天里他们都腻在一起。

早上，他们一起和饭店的人开会，下午和晚上，他们则尽情游览这座神奇的城市。他们的足迹踏遍每一座风格迥异的饭店。

他们牵手在酒店前看了整夜的水舞；在百层楼高的旋转餐厅里伴着星光和灯火共度晚餐；在赌场里兴奋地玩到天亮。

凯杰自己也到非常的不可置信，昨天他还觉得这城市庸俗浮华得令人无法忍受，今天他却像个小孩一样，对每个景观都觉得惊奇喜悦。

是因为林馨吗？是她的陪伴治愈了他的孤独和悲伤吗？

他没有时间深思和探究，他的心已完全被林馨填。

假期的最后一天，他们慵懒地靠在威尼斯饭店前的桥上，俯看来往的人。

凯杰的手自然的放在林馨肩上，两个人没有谈，那种沉默是和谐的、放松的。

“瞧，竟然还有小船划过桥下，就像真的置身威尼斯一样。”凯杰指着前方缓缓在水面上移动的贵多拉，到非常不可思议的奇妙和有趣。

“三年前我和亚君去意大利度月的时候，也坐过那种贡多拉，经过曲桥的时候，船夫还唱情歌给我们听，那桥和小船就跟这里的一模一样。”林馨身子微微一僵，她讨厌听到亚君的事。那提醒了她，凯杰的人并不是她，那破坏她心中所架构出来的小小幻想。

“我知道，那段旅程是我替你安排的。”林馨故作轻松地说道。

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开来。

凯杰沉浸在前的回忆之中。

林馨则不得不让难受的情绪撕扯着她的心。

她突然领悟了自己的境况…凯杰的是俞亚君。他和她拥有的是真的情、真的威尼斯、真的曲桥、真的小船。

而她和凯杰之间则是假的、仿造的、自欺欺人的，就算看起来再真实，也不过是可悲的复制品。

这种想法挤着她，林馨墨然觉得一切变得令人无法忍受。她拨开他的手，负气地往前走去。

“林馨？”凯杰错愕片刻，大步追上她。

“你怎么了？”他抬起她的脸，赫然见到二行清泪自她的眼中无声地滑落。他到心慌、疼惜、不知所措。

“对不起，”他低声说。

“我让你伤心了，是不是？”林馨没有回答，只是任由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我不是故意要提到亚君的，我们说好不提那些不开心的往事的，我让你又想起凯德了，是吗？”懊死！他怎会这么不小心，他不应该提到“月”这个字眼，他该想到凯德和曼琳现在也正在度月。林馨一定是想到他们而心痛的吧？

林馨惊讶地张开了嘴巴。

他想到哪里去了？她才不是为凯德而哭呢！

她有种想口而出的冲动，但即时又了回去，脸涨得通红。

她的不语让凯杰以为是默认。他叹了口气，手指温柔地抚去她颊上的泪。

“不要难过，我在你身边。如果将来你还是一个人，我会照顾你，给你家的觉。”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屏住呼，凯杰的话又点燃她内心小小的企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