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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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这个国庆我回家。”张行好不容易在qq上抓到廖洁,迫不及待地向她宣布这个重大决定。
“哦?不好好在那边做你的土财主,回来干吗?”就算被下令严张扬兄长的身份,张行在他一帮大学同学中,也还算是家庭条件很好的一个,跟在后面称兄道弟巴望吃白食的人不少;再加上长得不赖,也颇受女孩子的青睐,以至于他常常向廖洁吹嘘自己生活在一个充的世界里。廖洁一直奇怪的是,他怎么能意志坚定到至今没被人勾引到手。不过每次问这个都被他丢过来一个“闭嘴”的表情。
“我爸六十大寿啦。做儿子的当然要千里迢迢赶回去以表孝心喽。”没准大哥一动就会提高他的零花钱,嘿嘿,还有,什么土财主?真难听。我可是鼎鼎大名的校草一棵,你这样口没邀拦地诬蔑我会成为大公敌的!”
“公敌你个头!如果不是整天请人吃饭唱,看谁还愿意理你!”超级没自知之明的家伙。
“呜呜呜,你怎么可以如此无视我的男魅力!亏我为你守身如玉坐怀不了这么多年!要知道想和我约会的男男女女已经从黑河排到腾冲了,我这样苦苦煎熬是为了谁啊!”他都开始崇拜自己了,竟然连黑河腾冲这条分界线都记得,当年每天拖他到办公室进行再教育的高中地理老师可以瞑目了。
廖洁一下子从计算机前跳了起来,引来三位室友的一致瞩目。
“『男男』女女?你确定”难不道他不女朋友是有难言之“隐”的?以前怎么一直都没发现?藏得也太好了吧?
“不关我的事!是有些同学有这方面的兴趣,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是清白的,真的!”张行急忙撇清。要死,他的一世英名可不能就这样毁了啊,尤其是在廖洁面前。
那么说还真的有男生在追他?真开放。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男女通吃,够前卫,不愧是我廖某人的死。那个人怎么样?长得帅不帅?是刚的还是柔的?”
“别说这个了,一本烂账。”张行想到这个就头疼,他敢跟廖洁说其实不止一个吗?
“我一号早上八点多到站,你要不要来接我?”
“接你干吗?就算你带了很多东西来,叫我帮忙提也说不过去吧,我是女孩子耶。而且那时候我还赖在上睡大觉噫。”这时候她就会用女孩子来当借口了?张行无奈地摇头“我就知道你最懒了。算了,不指望你了。一号晚上我家里有个小小的寿筵,你来吗?”
“你爸爸的寿筵叫上我不妥吧,又不。”本就不算认识好不好?她只在一家家长会上见过张行的爸爸一面,当时还以为他是张行的爷爷呢,因为和别的学生家的年纪相比相差多的,而最近才知道原来张行上头还有那么个哥哥。
“还好啦,我在我爸妈面前常提到你,你不他们他们你就行。”事实上是家里人都知道他对廖洁挂羊头卖狗的心意。
“再说晚上来的都是我不认识的人,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傻兮兮地被晾在那儿?养兵千用兵一时,廖洁,你展现哥们义气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廖洁觉得颇为奇怪“你那是什么生宴会啊?不是请亲朋好友的吗?你会不认识?”
“别提了,还不是我哥害的。我们家本来不讲究这些,自己聚聚就行了,但被地方上有些人知道了以后,坚持认为张楷家老爷子的大子不能这么寒酸,然后就自说自话地帮忙办了起来。我哥其实火的,但我爸妈老好人一对,说什么人家也是一片心意,事情就这样定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在家乡那种走在路上起码一半人都互相知知底的小县城,他哥更是要低调也难,好在自己读高中那会儿他哥还没升总裁,否则早就尽人皆知了。
就说张楷这人讨厌嘛,还连累家里人到处拋头面被人指指点点。唉,帮张行一把吧,英明神武的韦爵爷说过,好兄弟讲义气。
“好啦好啦,帮你一次。有什么注意事项你给我一次说清楚,到时出丑可别怪我。”据电视上的描绘,有钱人家的宴会规矩是一套一套的,她看了都会发晕,就更别指望能做得完美无缺了。
-----夜幕降临,草草结束与前来巴结奉承宾客的寒暄,张楷站在二楼自己房间的台上,望着大门口的一点晕黄灯光--出神。
从外界口的称赞中,从父母自豪的话语中,从方才长辈与同龄人欣羡的眼中,他知道自己站在他人价值观中的至高点上。
案母双全家人和乐,有自己意的工作,有优渥的薪资,有兴致时来场不需要太多真心的小恋,再要有什么不意,真会让老天都看不下去的。
只是觉得无趣,所有的时间都被划成一个个的小块,只要他按着预定计划填上自己的劳动,完美的彩自会显现。吃饭睡觉如此,情生活如此,连商场上的厮杀也逃不过窠臼--所谓的瞬息万变,还不是仍有规律可循?
罢开始还能让他飘飘仙的成功与赞誉,现在已经变得十分廉价,他的确很忙,非常模式化地在忙。
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或许需要一些惊喜。
电话铃在这时候响起,助理打来的。
“喂。”他口中不停地发出指令,心中的某一个角落却在嗤笑自己,哪来这么无聊的想法?忙忙碌碌的人生,如何有空去寻找什么惊喜?
结束通话,无意间抬头,他发现有一辆自行车正在向自己家驶近。到了大门口,他已经可以看到车上的高挑身影就是上回短信大战三百回合的廖洁,也可以听到那辆不知道有多少年份的自行车正在发出刺耳的声音。
不该到诧异的,阿行昨天开始就诏告天下她今晚会出现,并且三令五申大家必须认真对待,看情形廖洁并没有把他们上回不愉快的接触传达给阿行--否则阿行不会不对他进行“重点教育”就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来得这么晚,并且穿了一身没品到家的衣服:宽大的t恤套在她身上非但没有造成仙风道骨的效果,反而看起来形销骨立得像个非洲难民;下身是一条黑的子--门口的路灯明确告诉他,这种子就是老年人早上出去锻练时经常穿的灯笼;鞋子的款式看不清,不过想一想也好不到哪里去。
真有她的,这样也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