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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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共两百元,谢谢惠顾。”手机店的小姐微笑着说。
苗可恍恍惚惚接过上好新电池的粉手机:“啊,多少?”
“两百元,谢谢。”两百?苗可茫然地睁大眼,低头看看手中的手机,想不通为什么只是更换一块新电池也要这么离谱的价格:“可是,我只是换一块电池…”
“这是索原装bst-33电池,一定要这个价钱的。”店员小姐耐心解释。
听起来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对于如今身无分文的她而言,这个价格实在惊悚:“那么,有非原装的么?”
“有可通用的香港产的电池,不过您还是考虑一下,如果使用非原装的电池,会影响手机的寿命。”手机的寿命?她哪里还顾得了它的寿命?手中只有齐藤给她的三百元买外带餐的钱,本来想着偷工减料少买一点吃的,凑钱买一块手机电池,但显然这个价钱已经远远超出预算。除非她想把齐藤饿死。想了想,女孩点点头:“请给我港产的,谢谢。”店员拿来新的电池:“这是momax的,一百三十元。需要我为您上好吗?”女孩愕然地瞪着面前笑容可掬的店员小姐。
最后买了五十元的国产货,真正物美价廉。走出专卖店,女孩小心翼翼打开手机,看着那悉的待机画面,有种与老友阔别重逢的动。之前在齐藤的眼皮底下用他的手机联系到母亲,在那样的状况下还能编出滴水不漏的谎言,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原来她是那样地着啰嗦的母亲和凶巴巴的父亲。
用剩下的钱买了两份披萨一份汉堡,苗可提着东西随大队人马走进轻轨站,现在已经能把钱掐得刚刚好够乘车回家了,否则晚餐凉了,齐藤那家伙又要拿脸给她看。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白的logot恤穿在身上大落落的,差不多能当裙t,而他的及膝穿在她身上恰好成了宽松的九分。她这二十年都没试过如此个的搭配。这一周相处下来,她对那个人也有了几分了解。知道他一天只吃早餐和晚饭两顿饭,知道他的子过得没什么规律,有时一整天都不回家,有时又可以在上蒙头睡上二十多个小时,他不做饭,不做家务,衣服穿脏了就扔了买新的。说到这个,他似乎总是不愁钱花,她不觉得他有什么正经的工作,但是那个不正经的工作,她却不敢去想。
好摇滚乐大概是那个人身上唯一正常之处。她有一次做清洁,趴在前大汗淋漓地擦地板,一大摞东西噼里啪啦从头上砸下来,低头一看居然全是cd,五颜六的碟片光溜溜地躺在地上,而cd盒不是没了就是坏了。她从那堆可观的cd中认出当红如linkinpark,simpleplan,coldplay,老牌如greedday,oasis,mrbig,经典如beatles,queen,gunsn'roses,还有她不太悉的如lovebugs,feeder,thecalling,拉拉杂杂琳琅目,最近又入乡随俗地新添了re?turn和roofband。看起来好像只是个疯狂的摇滚好者,但每次当他从衣柜里拎出黑的长箱时,她都会紧张得要死。他就那样,前一秒还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听音乐,表情乖巧足得像个孩子,下一秒却突然张开眼拔掉耳,她听着喀噔喀噔的机械声,亲眼目睹他如何在十秒内将眼前零散的部件拼接成一柄荷实弹的步,抬肩架在窗前。而她抱着一盆待晒的衣物,呆呆地站在他房门前,看着他微弓的背影,心怦怦直跳。他的专注和她的屏息,使得房里像被成真空般没有一丝声响,然后喀一声,他扣动了扳机,她吓破了胆。但也只是那样而已,并没有子弹出。绝大部分情况下。
她明白了,那就是他的玩具。那些丧命在他手下的人未尝不是如此。
倏——轻轨进入隧道,手机通讯簿还亮着,一页页翻看下来,她无数次想要拨通电话,随便谁都行,可直到列车到站,也没能鼓起勇气。下了轻轨,从人如梭的大街拐进僻静的小道,再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那时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她不甘心。
扫视通讯簿里为数不多的名字,老妈,老爸,表姐,汪老师,披萨店…目光最后落在小夏两个字上时,一阵呆愣,马路上只有突突突的摩托车引擎声,更凸显出冷清。就在这时,悉的手机铃声蓦地响起,来电显示赫然是小夏,女孩措手不及地停下脚步。从茫然到无措到挣扎,终于在铃声持续了十五秒后接起了电话。
她紧张得忘了出声,听到手机那边担忧又疑惑的声音:“喂?苗可?是你吗?”泪水夺眶而出:“小夏…”
“你还好吗?”她哽咽着不知怎么回答。
电话那头静了静:“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一颗心悬了起来。该说吗?她落魄的处境?
“我…”话音未落,身边一辆摩托车唰地飙过,她只到手臂被大力一拽,回过神来,手机早不翼而飞。
是专在马路边顺手牵羊的飞车!她以前都只听电视新闻上提过,每每一篇报道都令她心有惶恐。但这一刻,脑海里还来不及有什么念头,人就已疯狂地追了上去!事后也不知当时是哪里来的勇气。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那样发般狂奔着,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有人抢了她的东西。绝望又崩溃。
然而始终不是摩托车的对手,就在她无力地跪在地上,不得不放弃的时候,前方猛地传来尖锐刺耳的重响!她一个灵抬起头来,笔直街道的尽头,那辆抢劫了它的摩托车震动着歪斜在路边,很明显是为了避让突然冲进单行道的黑越野车。
她望着那辆眼的黑越野车车门打开,朋克头的青年一脚踏下来,站到正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的两个抢匪面前。
“你tmd眼瞎了不知道这里是单行道啊!”其中一个抢匪站起来,冲眼前的青年不知死活地爆着口。
回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一拳头。
看到那个先前还很彪悍的抢匪被那记铁拳猛地掀出去好几米仰头载倒在地,苗可哇一声捂住嘴。
痛苦噶的回着,犹如噩梦。让听者也不寒而栗。另一名抢匪早拔腿跑掉。
齐藤弯走到翻倒的机车旁,捡起那只桃红的手机,看到上面的通话记录,挑了挑眉。
没等他走到跟前,苗可已吓得语无伦次:“对不起我…我只是去换一块电池!我没有想过要给任何人打电话!电话是别人打来的,我…我什么都没说…”
“紧张什么?”朋克青年嘴角一勾,将手机丢给她“打不打。只要别说错话。”苗可愣愣地看着齐藤转身朝越野车走去的背影,胡擦擦脸颊,跟上他的步伐。
“哦对了。”前方的人冷不防停住,转过身来看她,遗憾地撇着嘴“比赛输了。”苗可眨眨眼,好半天才想起他指的是什么。早上出门的时候他答应帮她去看今天下午夏君的网球比赛:“…是吗?”
“嗯,”挠着头发朝前踱去“一场无聊的比赛。”2严璟琥在校医院的走廊上踯躅不前,前方几步之遥那扇门扉后面传来向明夸张的声音:“哎呀,夏小姐,这是你的新妆容吗?”
“你个庸医你能不能不要成天冷嘲热讽你的病人!”黄芹香还是一样大嗓门“喂!小夏她会不会破相啊?!”破相么,花花公子烦躁地闭了闭眼,虽然在他接触过的女生中远算不上国天香,甚至都谈不上可,相反那张冷漠而英气的容颜,总是看得人恨不得要打破它,但真的要打破那面致的冰冷,他从没想过是以这样残忍的方式。
他有做错吗?决定了,就行动。这中间不允许有任何的犹豫。这是始终如一的原则。是那个女孩自己选择成为他的对手,而他对待站在对立面的人,哪怕是女人小孩老人,也不会仁慈。方佳韵做错了吗?不,非但没有,她甚至是在他有心动摇的时候替他贯彻了冷酷到底的原则。错的不是方佳韵,而是没有从一开始就打夏君,莫名心软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