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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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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是谁?”她一准佩服死那人。

“就是堂姐嘛。”慕容静水嘴。

“她不是已经去世了?”粱芮瑾惊讶地看着她。

“是啊。”慕容静水点头“要不然,慕容静水怎么会是慕容静水呢。”她无奈地笑,话说得似乎颠三倒四,但是听她说话的慕容秋渊却清楚她在说什么。

起身走到窗边,她伸手拉开了窗帘,外面天黑成一片,远远高高的三两颗星,仿佛人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身后,嫂子正在追问她大哥关于堂姐的事,他却支支吾吾的一副很难开口的样子。

她转过身,坏心眼地微笑“大哥,嫂子又不是外人。”嫂子立即翻脸,大哥就很凶地立即瞪她,她却又微微一笑,亲热地拉走了嫂子“大嫂,我带你去看堂姐的照片,是个美人哦。”慕容秋渊很不配合地嗤笑出声,这次换她瞪他。

粱芮瑾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实在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慕容静水只是笑,想来等下大嫂就知道大哥为什么笑她了。

直到第二天晚上跟齐东见了面,她一想到大嫂在看到堂姐照片时吃惊的样子,还是觉得好笑。

“今天这么开心?”齐东捏着罐啤酒懒懒地靠在吧台上问她。

“有帅哥相陪,怎么会不开心?”她不正经地调侃他,妄图看看现在的男人脸皮是薄还是厚。

半天不见回音,结果侧脸一看,却见他正盯着酒吧里的电视机看得认真,不就是场球赛嘛,有必要那么疯狂地进行全民观看运动吗?

“十三四岁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她正闷闷地咬着杯子里的管,却听见他突然开口跟她说话。

“上学,放学后就做训练。”她想起那时候最喜天,放学的时候从学校到训练场,一路上都是高高的合树,树上开着大片大片粉的花,像鸟的羽似的,在空中打了个旋,就轻轻落在地上,却还是那样粉粉的颜,好看得让人忍不住就会化掉似的站不住脚。

“没有男孩子等你?”他看她一眼,坏笑着开口。

“什么啊,我那时候可是一巨单纯巨纯粹的丫头,哪会有人等我啊,就是等了估计我也不清楚。”她拿杯子半掩着脸,琉璃清澄,衬得她的眼睛更是明如点漆,仿佛能反出人的影子似的“你呢,你那时候在做什么?”

“我那时候,”他做沉思状下巴“你那年纪的时候,我大概十六岁左右,嗯,我在等喜的女孩子上学下学。”慕容静水顿时来了神“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漂不漂亮?”

“漂亮吧,”他看着她坏坏地笑“我想想,对了,她的样子倒跟你像的。”

“呸!”慕容静水笑着拿脚踹他“就你在这儿胡说八道呢。”他也不动,只是笑,手里的啤酒轻轻摇了下圈又一圈“她很瘦,脸总是很苍白,眼睛很漂亮,不太说话,也不太哭,只有忍不住了,才会偷偷地一个人哭。”慕容静水悠然神往,虽然自己欣赏的男人在这儿念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觉得嫉妒甚至是生气的觉,反倒是因为他那一抹不在乎的笑容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觉,想冲动地伸出手去,抚平他眉上的结。

“听起来就是很可的女孩子啊。”她叹口气。

“是啊,”他也笑“那个时候她练习双人滑,在冰场上就像个小灵,不知道有多好看。”

“怪不得你遗憾我不是练习双人滑的,”她恍然大悟“那现在呢?告诉我她是哪个,看看我认不认识。”齐东却不再说话了,一口接一口地灌着酒。

身边有低低的音乐声在四处游走,气氛抑又离,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难道是他和那个她分手了?

他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这才慢慢跟她说:“早就结束了。”

“真遗憾。”她应了他一声,不知道应该是自己尴尬,还是他尴尬,只好什么也不要再说了,免得多说多错。

双人滑…

冰场上的灵…

她突然开口:“以前我有个堂姐,也是练双人滑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在冰场上的时候,她就像个真正的灵,举手投足都那么美丽。”

“她叫什么名字?”齐东轻轻开口,声音突然哑哑的,暗暗的,仿佛再一用力,就要破碎似的。

也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她并没有回答,或者是听到了却不想回答,只是心不在焉地看着吧台里调酒师傅惊险彩的表演。

齐东侧过脸轻笑了一下“慕容静水。”他的声音得极低,低到除了他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人听到他在说什么。

外面沙沙的一片,很奇怪,这样嘈杂的环境中居然还能听到外面下雨的声音,甚至连雨点砸在什么瓦片上清脆的回声都能听得见,噼里啪啦丁当作响。

慕容静水回过头来看着他笑“又要麻烦你送我回家了。”齐东扬起“别客气,我看着你面,就当是人再聚了。”

“好啊。”她一笑,觉得对面的男人此刻看起来格外英俊潇洒。

送花那天终究还是放了司骏的鸽子,阮秋笛过意不去,再加上有言在先,只好跟他另约了时间。

吃完饭外面居然下起了大雨,阮秋笛看着只觉得酣畅淋漓,她喜下雨的子,总有想窝在家里的冲动,听雨打树叶之声,又何尝不是一种乐趣?

司骏无奈地摇头“像这种时候我们应该很漫地撑伞雨中漫步,你居然只想着一个人回家?”阮秋笛微微一笑“这么大的雨,你漫得起来吗?”

“就是下刀子我也能漫得起来。”他大言不惭,送她上了车,然后绕过去坐到驾驶位,一打方向盘,把车子开了出去,顺手开了广播。

车子像鱼儿一样在马路上畅游,路灯打过去,地上白花花的一片反着光,柏油路像洗过一样,干净得仿佛和平常一点儿也不一样,变得无比陌生起来。

广播里的女声慢慢地唱:“…whydostarsfalldownfromthesky,everytimeyouwalkby,justlikeme,theylongtobe,closetoyou…”她看着车窗上被雨打出来的水痕默默发呆,一滴随即扩散成一片,数十滴溅在一起,便形成一条微型的小河似的,慢慢地滑过车窗,孩子气地伸手去碰它,却因为隔着那一扇透明,怎么也无法阻止它的速度。

广播里还在唱:“…justlikeme,theylongtobe,closetoyou…”她知道这首歌,莫文蔚在《夕天使》里面翻唱过,那样骨的女子用那样一把慵懒的声线,慢慢地浅低唱,在这个雨天,意外地让人有种惊觉。

“咦?”她小小地惊讶了一声。

“怎么了?”司骏开口问她。

“好像看到了人。”她凝神看过去,可不正是人?

“要过去打个招呼吗?”司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一个男人撑着伞正在拦车,后面虽然有辆车,但是看起来似乎是熄火了。

“好。”她点了点头。

司骏方向盘一转,车子便朝那男人驶了过去。

阮秋笛摇下车窗,看着齐东“你怎么会在这里?”齐东苦笑“车子到半路停火了,我也没办法。”阮秋笛正要说话,却见他身后的车子车门一开,慕容静水探出了头对着她微笑,她了然地应了一声,回头看向司骏“我们送他们一程吧。”

“好啊。”司骏看着对面俊朗的男人,和气地点了下头“你好,我是司骏。”齐东亦跟他客气地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齐东。”

“他是我上司。”不知道为什么,阮秋笛加了一句,随即看向慕容静水“赶紧上车吧。”

“谢谢。”慕容静水看着她眉开眼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她和蔼可亲得像个大姐姐。

“不客气。”她含笑开口等他们上车,另一只手却已经摸过电话去找修车处,让他们把齐东的车子拖回去修理。

“谢谢。”齐东倒没觉得什么,心安理得地道谢一声,倒是司骏多看了他一眼。

“开车吧。”阮秋笛收了电话开口。

司骏微微垂眸,手横过车子的方向盘,回头询问:“告诉我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