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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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不该对业陵裳存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意，可望着她天真无的脸孔，凌昊竟隐隐扯动内心深处那条不该被拨的心弦。

然忽见她绝美的脸孔叠着一张老态的男人面孔时，他的心弦霎时被弹断。

离开边，凌昊走至落地窗前，信手点燃一烟，有一口没一口地着；每一口他的心就一寸。

该死的！

他的心好、好烦。

“昊，你怎么了?”业陵裳起身，一双葱白臂自他身后环抱住他，叠在前，小脸则紧贴着他的背，恋地磨蹭着。

黑眸低敛，他的神情显得郁。

该死的他能告诉她，他心烦是因为他利用她的信任、利用她的无知，进而探知炎企业的机密吗?

黑眸紧闭，他试图理清那如杂草的思绪；岂知愈理清愈，他愈想愈烦。

“昊，人家在问你话耶。”为什么献出纯真之身后，她反而变得不安起来，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个障碍横亘着?

见凌吴缓缓张开双眼，她瞠着一双不解却又含关的水眸直瞅着他，“昊，你是不是不舒服?”可恶！

她能不能别再这么温柔地对待他，别再用这种关心的口吻关怀他?简直活似子对丈夫的关。

她这么做只会让他更觉得愧疚、更不安、更烦躁啊！

他的俊脸倏地闪过复杂神。

“呃…是不是、是不是我经、经验不足，所以让你到无趣?”见他始终不语、一脸郁，业陵裳遂将肇因归咎于己身，语带羞怯地问着。

“不。”

“那为什么你…”水眸眨呀眨，她仍是不解他何以如此反常。

“告诉我，你后悔吗?”摇摇头，她的小脸红似火。

就算以后两人的集点不在了，缘分尽了，她也绝不后悔付纯真，因为在她决定付出情之时，心中早已认定他将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也是惟一的一个。

所以，她真的、真的不后悔。

“哪怕、哪怕是我后做出令你伤心绝望的事，你也绝不后悔?”他的黑眸掠过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痛苦之。

业陵裳沉默了好一会儿，语气轻松地反问:“你会吗?”其实，她想问的是一一你会让我伤心吗?

可是她并没有这么问，因为她认为他就应该百分之百信任他，而不是当个猜忌、疑神疑鬼的女人。

再者，虽然凭借女的直觉来判断男人的意是否真诚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可她仍深信凌昊是真心待她、她的。

燃熄手中的烟，他勾勒有型的下颌轻抵着她中庭的额头，喃声逸道:“除非你放弃我。”暗自叹口气，他的承诺是永恒不变的宣誓。

因为，他真的恋上她的纯、她的真，真的放不了手。

“不！”纤指轻抵他的薄，她深情地宣誓:“我不会放弃你的，永远、永远都:不会。”因为她好、好他。

陵裳…

她怎能、怎能对他如此无怨无悔?

而她又要如何面对即将来临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