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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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拉尼，”他几乎喊起来“我该走了，不好让外部那人久等。”

“是啊，爸爸。”娜塔丽说:“拜伦告诉我您在柏林跟塔茨伯利家人很要好，中校。我认识帕米拉。”

“是吗？”帕格出微笑。她确实尽量找些话题，好让他随便些。他很喜她这样。

“是啊，在巴黎她和我经常跟两个同住一屋的小伙子约会。她很可。”

“我也觉得，她对她父亲也特别好。不过开起汽车来实在可怕。”

“哦，您已经发现了吗？有一次我跟她乘汽车从巴黎到夏特尔，几乎走着回去的。她真把我吓坏了。”

“我倒不相信这么容易就把你吓坏。”帕格伸出手。

“我很高兴看到你，即使在这种偶然的情况下相遇，娜塔丽。”他局促不安地又咕哝了一句:“这解释了许多问题。一路顺风。一直都乘飞机吗？”

“我到一张星期四从里斯本起飞的特快班机票。但愿不出什么意外。”

“不会的。目前已经安定了。不过你离开这地方还是好的。再见。”

“再见，亨利中校。”维克多-亨利立刻走掉了，拜伦匆匆忙忙跟在他身边。

“拉尼，现在来谈谈你怎么样？你打算继续留在锡耶纳吗？”

“暂时打算留下。”

“你听说华伦已经订婚了吗？”

“呃，已经肯定了吗？”

“是的。他们定的期是五月二十，他结束飞行训练以后。我希望你到时候能赶回来，你再没有机会参加弟兄们的婚礼了。我也想办法请假回去一次。”

“我尽力试试吧。妈妈怎么样？”

“胃口不好。柏林把她垮了。”

“我以为她喜柏林呢。”

“越来越不讨人喜了。”他们在航空集散站的玻璃门前站住。

“你打算在罗马停留多久？”

“如果我能去看你，爸爸，那我就等你。”

“那好。你跟大使馆柯克乌德上校联系吧。他是海军武官。也许今天晚上我们能一起吃晚饭。”

“那太好了。”

“是个了不起的姑娘。”拜伦含糊地笑了。

“你真的不能说点印象吗？”

“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她长得那么漂亮。”

“怎么？我实在不觉得她漂亮。肯定不漂亮。你晓得我上她了，不过…”

“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能让你销魂。她很漂亮。总之，我很久前给你的信上写的关于她的那些话还有效。现在见过她后，我更到如此了。她是个成的女人。”他把手搭在拜伦肩上有好一阵。

“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