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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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时间了?运的事吗?就这样吧,帕格。”亨利跳起来,拿起帽子。
“谢谢你到这儿来了一趟。这次见面很重要。好吧,以后如有任何东西你认为我应该知道的,只要你随便看到什么你认为有意义或是有趣的东西,就写封信给我,怎么样?我很高兴听听你怎么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听到这个要他绕开指挥系统的奇怪建议,亨利只能眨眨眼睛点点头,这是与亨利二十五年来的海军训练和经验相抵触的。总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当然不是正式的报告,”他急忙说。
“不管你怎么干,就是不用再给我写报告!既然咱们现在重新认识了,为什么不保持联系呢?我喜你写的那个东西,我几乎看得见潜艇基地到下午五点钟就没人的景象。这说明纳粹德国的很多重要问题。往往一件这样的小事,如一块面包值多少钱啦,人们传什么笑话啦,或者象柏林上空小飞艇作广告啦,诸如此类的事,有时候比一篇几十页的报告还包含更多的意义。当然,正式的报告也是不可少的。可是,天知道,这样的报告我看得够多的了!”弗兰克林-罗斯福严厉地看了亨利一眼,象是一个老板发了一个命令之后,想了解一下对方听懂了没有。
“是,总统先生。”亨利说。
“哦,顺便说一下,帕格。这里有个建议,刚送到我桌上,是帮助盟国的。当然,在这场外国进行的战争中,我们是绝对中立的,但是——”总统突然咧着嘴狡猾地笑了笑,他那疲乏的两眼又闪出光来,在杂的桌子上搜索一下,随即他拿起一张纸。
“在这儿。我们提出买下‘玛丽王后号’和‘诺曼底号’两艘邮船,用来撤退在欧洲的美国侨民。有几千人困在那儿了,这你知道。你看怎么样?这可以给盟国一大笔他们急需的美元,而我们可以得到这些船。这些都是豪华的上等邮船。你看怎么样?”维克多-亨利望望霍普金斯,又望望总统。显然这是个严肃的问题。他们两人都在等他回答。
“总统先生,我认为,这两艘邮船是重要的军用财富,他们除非发疯才会卖掉。这是两艘顶呱呱的军队运输船。它们是海上所有同样吨位的船只中速度最快的,能以续航速度超过任何潜艇。因为速度快,所以几乎用不着曲折行驶。把船的内部装修拆卸了,它们的装载能量特别巨大。”总统干巴巴地问霍普金斯:“海军作战部是不是这个意见?”
“我得查一下,总统先生。我记得他们主要关心的是钱从哪儿来。”弗兰克林-罗斯福仰起头沉思一下,然后微笑着向亨利伸出他那长长的手臂,和他握别。
“你知道,那次我为什么没有为那套衣服发更大火吗?因为你的舰长说,你是他见过的最好的少尉之一。好了,要保持联系。”
“是,先生。”
“哟,怎么样?”总统的副官问道,他正在接待室里雪茄烟。他站起来,弹掉了烟灰。
“我觉得一切都顺利。”
“肯定会这样。本来约见你十分钟,可你呆了差不多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过得真快。现在怎么办?”
“你是指什么说的?”
“我没得到什么十分特别的指示。我是直接返回柏林呢,还是怎么样?”
“总统怎么说的?”
“我想肯定已向我道别了。”卡顿上校笑了笑,说:“我想你的事儿完了。也许你还是应该到海军作战部长那儿去报个到,用不着再到这儿来了。”他伸手到前的口袋里。
“还有一件事,这是不多会儿以前送到我办公室里的,是国务院送来的。”这是个公事急件信封。亨利把它撕开,里面是薄薄的粉红电报纸,上面写着:传递电报。拜伦-亨利在华沙平安。现正与德国政府谈判撤离全部中立国人员。斯鲁特。
维克多-亨利走进播音员办公室时,休-克里弗兰见了很失望;他只是个五十来岁的矮胖子,面貌平庸,宽肩膀;身穿一套棕服装,一个红蝴蝶领结,站在接待人员的桌子前面。在他经风霜的脸上,有一种柔和但有点戒备的表情,但是一点也不世故。克里弗兰访问过许许多多形形的人,按照他对人的判断,这位可能是个职业球员改行成了经理,一个木材商,也可能是个工程师;一个完美的美国人,非常聪明,一点不让人怕。但是他知道,梅德琳对她父亲既害怕又崇拜。渐渐地,他变得很尊重这个姑娘的意见,所以他用了很尊敬的口吻说话。
“是亨利中校吗?荣幸之至。我是休-克里弗兰。”
“您好。我不妨碍您吧。我打这儿过,想顺便来看一眼。”
“您来这儿我太高兴了。梅德琳正在记录稿子的时间。请到这边来。”他们从一条用软木铺地的走廊往前走,两边墙壁是绿隔音板。
“她简直没想到,还以为您在德国呢。”
“我是暂时回来的。”梅德琳从一个写着“闲人免进”的门里跑出来,一蹦一跳地跑向亨利,就吻起他来。她穿着一件时髦的黑褐褶裙,灰衬衫。
“天哪,爸爸,真没想到。一切都好吗?”
“非常好。”他眯起眼睛看着她。她看上去成多了,动得容光焕发。他说:“你要是忙的话,我就走,以后咱们再谈。”克里弗兰嘴说:“不,不,中校。请进来看看吧。我就要访问达-梅-派尔汉了。”
“哦?《将军夫人》一书的作者?我是在飞机上看的。有趣的故事。”在这间用假护墙板和假书籍布置得象书房的小小播音室里,克里弗兰对那位脸庞瘦削、白头发的女作家说:“派尔汉小姐,这一位是《将军夫人》一书的又一个慕者。亨利中校是美国驻柏林的海军武官。”
“别这么说了!您好。”那个女人朝着亨利摇了摇她的夹鼻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