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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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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光越过窗棂洒进屋内,亮得睡在角落的人儿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好累!第五宁一睁开眼,深沉的疲惫随即笼罩全身,仿佛她这一整夜白睡了似的。

怎会越睡越累?她不解地蹙眉,伸手想掀开被子好起,一阵随之而来的疲痛让她顿时瑟缩了下。

老天!有人趁她睡觉时偷打她吗?面对着全身上下无一不酸疼的筋骨,她直觉反应地暗付。

“阿恪?”她望向另一边屋角寻找儿子的踪影,却只看到儿子的被子卷成一团搁在木板上,接着她发现到窗外高悬在天空的太,这才惊觉自己竟一觉睡到了中午。

“糟!”她一紧张,赶忙想起身,怎料四肢硬是不听指挥,才刚一站起来,一个脚软,她闷哼了声,又跌回地板上。

剧烈的动作扯疼原本就疲痛的肌,她连吁了几口气,试着缓和下骤起的不适。

忽然间,鲜明得几近真实的画面闪过她脑际。

她昨晚梦到了他,那个深情温柔得一如往昔的他。

那是她九年来作过最美的一个梦。

没有背弃、没有心酸,有的只有重逢的喜乐与惊叹。

梦里的他不再是她记忆里永远的少年,岁月似乎没有因为是梦境而放过他,长高也长壮的他看起来成了好多,但,即便他外表如何改变,他的怀抱永远是她最温暖的港口——梦境的回溯突然中断,不知怎地,她美丽的脸庞霎时染上了一整片丽的深红。

又羞又愧地低了声,显然是忆起了随着温馨好梦而来的瑰梦。

她怎会作那般无边的梦?难道说九年来的清心寡只是她表面的假装,而实际上的她仍强烈渴望他的拥抱?

不可能的!她想也不想地否定了自己的假设。

因为…她红着脸回想起与他的几次肌肤之亲,血气方刚的他每每都因不知节制而把她得疼痛不堪,常是一次同就让她两、三天无法下榻。那样难堪的回忆怎会让她有重温的渴望?

等等!她倏然一怔,身上传来的阵阵疲痛混合起昨夜的梦境,一股教她头皮发麻的窜起。

她忙不迭低头扯开自己衣襟一看,差点昏晕过去。

腹间遍布的红肿吻痕、指印与点点胡碴印子仿佛故意嘲她似的,明显得让她想视而不见都不可能。

难道昨晚不只是一场梦?

迟来的顿悟让她微微一震,还来不及细细体会口涨的喜悦,长久以来蛰伏心里的深层恐惧却已浮现。

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即使必须攀扶着桌角,第五宁还是硬强迫自己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阿恪!”她掩不住着急地喊。

连叫了好几声仍得不到儿子回应。心底盘旋的不安更甚了。

扶着木墙,她踉跄地走出木屋,“阿恪!”面对屋外的异常安静,她冷不防地打从脚底窜起了一道恶寒。

心中的疑惧已成真的可能倏地揪住她的心,教她‮腿双‬一软,顿时跌坐在地。

原以为他不会再回东北来的。谢蓉蓉是南方人,适应不了东北的天候,依他个,她不难猜出他应该会舍鞍谷,选择适合谢蓉蓉的地方定居。也因此,当她非得为自己和阿恪寻找一个人烟罕至之处以居住时,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鞍谷。

一个理应不会再出现在鞍谷的人为何又回来了?她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释,除了他是回来带走阿恪的。当初他不要阿恪,并不表示他以后也都不要他,毕竟父子天;有谁会狠心到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认?他不可能会弃自己的骨于不顾。

都是因为她,因为她是阿恪的娘,所以他在不要她时,迫不得已连阿恪也不要了。

昨晚宛如幻梦的片段每一幕都刺着她难捱的心酸——他看着她的样子仿佛她仍是他心之所系,仿佛他眼中仍只有她。但,她却比谁都清楚,梦里的虚幻永远是虚幻,恍惚的是她的眼,错把他的敷衍看成了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