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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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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起,为求能留在沐策身边,好制造机会让他改变心意,项南发挥了最擅长的本领——死皮赖脸,趴也趴着不走。

对于项南,有过经验的沐策是可以无动于衷,但其他人可就不是了,每见他手拧着一条手巾,唱作俱佳地嚎嚎嗓掉掉泪,花婶的心都被他给哭软了;他袖中薄薄的银票,更是一天天不手软的给,收得花叔的两手都发颤了,直在嘴里骂着小兔崽子真是败家。

于是在不屈不挠的攻势下,某位姓项的长工远亲,他蹭呀蹭的,终于蹭到了苏默开口应允他在家中住下的机会,居住的地理位置也一口气自外头的柴房,大大跃升至沐策隔邻的客房。

每晚在沐策忙完举宅上下的杂事后,项南便会看准了时机,将沐策给拖进房里来个促膝长谈,偏沐策是个说一不二的子,任他说破了嘴也不要他项家家业,这让苏默看得频频叹息之余,也只能由着他们一来一往僵持去了。

子也就这么被项南给赖了下去,直到重,一大早沐策就在苏默的吩咐下,带着一家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去邻山的最高处登高望远应应节。

沿途上,沐策不时提醒着花家两老别跑,一定要走在山道上别贪玩走远了,还不时回过头,担心跟在后头的小雁和母们有没有队走丢了几只。

走至半途,山道开始变得陡峭,沐策直接将后头那一大票小的给项南接手,二话不说背起走得吃力的苏默,在项南难以理解的纠结目光下,背着她轻松地走至山顶。

站在山顶上,触目所及天开地阔,微凉的秋风吹散了云朵,带来了万里长空,放眼望去,底下的群山已开始变了,丛丛早红的枫树,或金或红地缀在绿林里。

苏默手上拿着一株茱萸,看着沐策风望远的侧脸问。

“长工还在跟远亲置气?”瞧他都板着张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欠了人钱,而不是被人给着收钱的。

“没,就是嫌他跟上跟下太烦人。”害得他有时想与她独处一会儿也都变成了件难事,早知如此,那么任由项南再如何赖皮,他也不该留下这位碍事者。

苏默一手抚着下颔,试着想像起有钱人的烦恼。

“你真不要他家的家业?”听他说,那位远亲好像是因皇商这担子太重、家业又过大,所以全族人在商讨过后,在几年前就已决定把泰半家业都赠给他让他去消受。

“不要。”天底下哪有人把家产拱手赠给外人的?他们不觉怪,他还嫌离谱和麻烦。

“你不答应他的原因是?”有人送钱给他不好吗?虽然说远山商号百来间的铺子,这担子是沉重了些。

“因我觉得项南很适合接下家业。”他走至她的面前,替她披上了件薄薄的大衣,“其实他是块从商的料子,脑子灵活,口舌也花巧,在文人圈子里混久了,际手腕也是上乘的。”

“那他为什么自个儿不接非要推给你?”这说不通啊。

他有些没好气,“他生肖虽是属兔的,子却是属驴的,不骂不就懒得跑,要是没人在后头着,他就懒得主动去做,所以他才要躲这当家之位。”说来说去,那位远亲就是不担负责而已。

“…”某方面来说,这也算是一种人才。

“眼下他家的家业,其实也不需再开疆拓土了,单是守成就已足够,所以说项南那懒得往前冲的子,在这时候经营起家业是合适的,故我才一心想赶他回家。”现下就只能看那只兔崽子究竟赖到何时才能死心了。

回家啊…苏默静静凝视着他那张线条刚毅的脸庞,他的身子早已好了,长工也当了那么久,那么他是不是也该回家了?

以往要他留下,是因她希望他能在这儿养好身子,要他当长工报恩,是希望早已无处可去的他,能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留下栖身。可现下呢?

自项南出现以后,他们都明白,他不是无处可去的,以项南的身分与财富,相信定能掩盖好沐策犯的身分,因此沐策要想重返云京,并非毫无希望。

“长工啊长工,京城在哪个方向?”沐策多心地看她一眼,大略地找了下方位后,扬手指向北方。

“你的孙儿都来此找你了,你不想回去吗?”这阵子来,她也听项南说了不少关于沐策从前在经商方面的事,若是沐策能跟着他走,那么后他的生活不但有了保障,也会有远比身为长工更好的出路。

他平淡如水地问:“三姑娘这意思是要长工抛家弃子?”

“…哪来的子?”她顿了顿,疑惑地扬起柳眉。

他直接朝她身后一指。

“嘎嘎嘎…”

“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