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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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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信里有什么东西使你这么生气,”毕利问道。

“全是疯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全是真的”毕利没有跟着发火。他从不生气,就这一点而言,他是很可的。

“没有541号大众星这么一个行星嘛。”

“如果你要问这件事,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地球上看不到它,”毕利说“从541号人众星上也看不到地球它,它们都很小,而且离得很远。”

“你从哪儿找来541号大众星这么一个名字?”

“住在那儿的生物是这么称呼它的。”

“哦,上帝,”巴巴拉说,并且转过身来,用击掌表示自己的失败。

“我可以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吗?”

“当然可以。”

“为什么在飞机失事之前你从未讲过这事呢?”

“我认为时机还不成。”如此等等。毕利说他首次摆时间的羁绊是一九四四年,远在他去541号大众星之前。541号大众星生物与他摆时间羁绊毫不相干。他们只能让他悉事物目前实际进行的情况。

毕利首次摆时间的羁绊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进行期间。战时,毕利是随军牧师助理。美军里的牧师助理通常是个可笑的人物。毕利也不例外。他对伤害敌人或帮助朋友都同样无能为力。

实际上,他没有朋友。他是牧师的随从,不指望提升或获得奖章,也不背,温顺地信仰那位可的基督,而大多数士兵对基督到非常讨厌。

毕利在南卡罗来纳州进行军事演习时,曾用防水的黑小风琴演奏他童年时就悉的赞美歌。小风琴上有三十九个键盘和两个音柃——人声音栓和音节栓。毕利还负责保管一个手提祭坛——附有叠进式腿架的草绿的公文箱。箱上衬着深红的长绒,长绒上镶着一个铝制的十字架和一本圣经。

祭坛和小风琴是新泽西州坎丁市一家真空尘器公司制造的——据说是这样的。

有次进行演习时,毕利演奏《强大的堡垒,我们的上帝》,这个歌子由约翰·巴斯蒂安·贝奇作曲,马丁·路德作词。这是星期天早晨,毕利和牧师在卡洛林纳山旁召集了大约五十个士兵,来了一个有裁判的演习。不一会到处都是有裁判的演习,他们说在这演习的战争中谁取胜,谁就算活着,谁失败,谁就算死了。

有裁判的演习带来了有趣的新闻。一个假想的敌人从空中假想地发现了这些集合起来的人群。于是他们都假想地死去了。这些假想的尸体笑了,并且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若干年后毕利想起这件事时,给他印象最深的是他们边假装死边吃饭的情景,他们这种对待死亡的态度同541号大众星生物对待死亡的态度是一样的。

演习快结束时,毕利因紧急事件部队批准他立即请假回家,因为他父亲,纽约州埃廉市的理发师在狩猎逐鹿时被一位朋友开误打死啦。就这么回事。

毕利假期结束回到部队后,接到命令要他到国外去。在卢森堡作战的一个步兵团的指挥连需要他。这个团的牧师助理于执行任务时丧了命。

就这么回事。

毕利到团里时,这个团正在著名的突击部战役中遭到德军歼灭。毕刹永远没见到他准备前往协助的那位牧师,也没有领到钢盔和军靴。此时是一九四四年十二月,正值德军发动最后一次强大攻势之际。

毕利幸存了下来,但是他惘地徘徊于远离德军新战线的后方。三个不那么糊的汉允许毕利尾随在他们后面。三人中两个是侦察兵,一个是反坦克炮手。他们没有吃的,也没有地图。

为了躲避德国人,他们需要在万籁俱寂的乡间走着,饿了就用雪充饥。

他们成一路纵队前进。走在前面的是两个侦察兵,他们聪明、文雅、安静,身上背着来福。随后是反坦克炮手,他身体笨重,呆头呆脑,为了警戒德国人,一只手中拿着一支零点四五英寸口径的柯尔特式自动手,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匕首。

最后一个是毕利·皮尔格里姆,他两手空空,凄惨惨地准备一死。他的样子反常得可笑——身高六英尺三英寸,而腔和双肩却好像火柴盒。他没有铜盔,没有大衣,没有武器,也没有长统军靴。他脚上穿的是廉价的短统民用鞋,那还是他为参加父亲的葬礼而买的。他已经丢了一只鞋后跟,因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这不自觉地高一脚低一脚的舞步使他部的关节隐隐作痛。

毕利穿着一件薄薄的田间工作的短外套,一件衬衫和一条子,他长长的衬衣已浸透了汗水。四人中唯有他蓄着胡子,一簇蓬蓬的硬胡子。有些硬已发白了,虽然他只不过二十一岁。他的头也秃了顶,寒风和剧烈的运动使他脸通红。

他那样子本不像兵,倒像一只肮脏的红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