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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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我们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染。有些人可能还一点谷物都没吃过——还有的可能没吃到中毒的分量。我们甚至连致命剂量都还不知道,了解的东西太少了——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恐惧就这么把他们当成牲畜一样屠杀!”这是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她看着阿尔萨斯近的脸。
“我是在尽力保护无辜的人,吉安娜。我发过誓。”
“他们就是无辜者——他们是瘟疫的牺牲品!这不是他们想要的!阿尔萨斯,那里还有孩子。我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染。太多情况不确定,我们不能采取这种——这种过的办法。”
“那么那些染了的呢?”他以一种突然的,可怕的平静语气问道。
“他们会杀死那些孩子,吉安娜。他们还会来杀了我们…然后从这里蔓延出去,到处杀戮。他们不管怎么样都会死,可一旦他们再爬起来,就会做出他们活着的时候绝对绝对不愿做的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吉安娜?”她没有想过这个。她看看乌瑟尔,又看回阿尔萨斯。
“我——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他是对的,她绝望的想,她确实知道。
“与其丧命于瘟疫,你是不是宁愿现在就死?作为一个有思想的活生生的人类,干净的死掉,不是好过复活成丧尸去攻击所有人——所有你活着的时候热的人?”她的脸扭曲了。
“我…是的,那会是我自己的选择。但我们不能替他们选择,你不明白吗?”他摇头。
“是的,我不明白。我们要在有人逃出去、把瘟疫到处传播之前净化这个城市。要赶在他们开始尸变前。这对他们反而慈悲一些,而且这也是立杆见影的把瘟疫杜绝在此时此地的唯一办法。我决定这么干了。”极度痛苦的泪水烧灼着吉安娜的双眼。
“阿尔萨斯——给我点时间,只要一两天。我可以传送回去找安东尼达斯,我们可以召开紧急会议。说不定我们能找到什么办法——”
“我们没有一两天了!”阿尔萨斯爆发道。
“吉安娜,只要几小时他们就会发作。说不定只要几分钟。我——我在壁炉谷亲眼看到过。没有时间想来想去争来争去了。我们必须动手,就是现在,要不就太晚了。”他转向乌瑟尔,不再理吉安娜。
“作为你未来的国王,我命令你净化这座城市!”
“你还不是我的国王,小子!就算你是我也不会接受这个命令!”可怕的沉默,气氛紧张到极点。
阿尔萨斯…吾,吾友…求你别这样。
“那我只能把你这种行为视为叛国了。”阿尔萨斯的话音冰冷而清晰。吉安娜比挨他一耳光还要惊讶。
“叛国?”乌瑟尔怒的说。
“你失去理智了吗,阿尔萨斯?”
“是吗?乌瑟尔爵士,以王位继承人的身份,我在此解除你对军队的指挥权,并中止你的圣骑士的服务。”
“阿尔萨斯!”吉安娜尖声说,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
“你不能就这样——”他暴怒的猛然转身,丢下一句话:“就这样了!”她瞪着他。而他却转头看向士兵们,在三人争吵时,他们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沉默着。
“想要拯救这片土地的,跟我来!其他的…给我滚!”吉安娜觉得头晕心慌。他真的要这么干。他要开进斯坦索姆,砍倒城里每个活生生的男人女人和孩子。她站立不稳,紧紧抓住坐骑缰绳。马儿低头朝她嘶鸣,柔软口鼻呼出的温热呼拂过她的脸颊。它的无知此时多么令她嫉妒。
她不知道乌瑟尔会不会对他的前学生动手。然而就算被解除了职务,他仍然受到效忠王子的誓约约束。她看得到他的脖子青筋直暴,几乎还能听到他紧咬牙关的声音。而最后他还是没有攻击他的王子。
但忠诚之心并没有迫使他保持缄默。
“你越过了一道危险的界限,阿尔萨斯。”阿尔萨斯看了他一会儿,耸耸肩。他转向吉安娜,搜寻着她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只是一瞬间——他回复了本来的自己,诚挚,年轻,还有一点惶然。
“吉安娜?”一句呼唤胜过千言万语,既是询问又是恳求。尽管她像小鸟遇到毒蛇般冻结在他面前,他仍然向她伸出手。她盯着它,想着这只手曾经温暖的紧握她的手,曾经抚她,曾经轻放在伤者身上,散放出疗救之光。
她却不能握这只手。
“对不起,阿尔萨斯。我不能看着你那样做。”他脸上冷漠的伪装瓦解了,他的痛苦无从遮挡,震惊和难以置信显无遗。她无法继续看着他,泪水盈了眼眶。她强忍着转过身去,发现乌瑟尔正用同情和赞同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伸出手扶她上马,那份坚定和镇静使她万分。接着乌瑟尔也上了马,牵着她的马缰离开他们在这场痛苦经历中遇到过的最可怕的事件现场。吉安娜剧烈的战抖着,紧紧抓住她的马。
“吉安娜?”阿尔萨斯的声音追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