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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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出事,我绝对会拿你陪葬。”季冬寒风过,帮衬了执箫男子口中所说的冰言冷语。
“现下同拿我陪葬也相去不远。”被眼前男子以箫抵住咽喉,外加被绑在曲廊石柱上灌吹阵阵带雪寒风的墨凡庸苦笑道:“老兄,虽说这冬天已近末,可夜里寒风还是会要命的,可不可以…”
“等她醒来,由她决断。”他只负责她的安全,也只负责捉企图不利于她的刺客,哪怕这刺客来头不小。
“我跟嫦娥都快成夫了,同处一室、袒裎相见也不是什么羞于见人之事,你难道不知我是堂堂北武郡王府的三世子墨凡庸?”哦喔!他的手开始握起拳头来了,小命不保、小命不保“你可真害苦我了,唉!”
“你说什么?”听见一声嘀咕的邢培玠故意加重力道,箫管按入墨凡庸的咽喉,令他一口气提不上来,闷涨了脸。
“咳咳…”要命啊!这男人难惹。
“你这样…咳咳…我怎么…咳咳…说…”邢培玠减轻力道,但箫管仍不离他咽喉。
“说。”
“咳咳…”真难。
“你、你好歹是个大夫,难道断不出她只是一时昏厥而已吗?拿这理由要我命不觉得太过?”邢培玠无言以对,他说的并没有错。
“还是因为…”不怕死如墨凡庸,瞧了眼前男人脸上复杂神后,皮皮笑道:“你在意我瞧见她沐浴时的旎光?”
“墨凡庸!”黑瞳倏地燃起肃杀之气,笔直向死也要耍嘴皮的家伙。
“咳咳…”要、命、啊…他这耍嘴皮说话的子,迟早会把自己送到阎王面前去。
快翻白了的眸子看向邢培玠身后,这小女婢要到什么时候才肯开口说话救他一命啊?墨凡庸在心底哀号。这死丫头,就算胆子小也用不着在这人命关天的时候发挥得淋漓尽致吧?他都快死了…“邢、邢护卫…”身后细小胆怯的柔软嗓音终于鼓起勇气,叫唤眼前这气势骇人的背影。
“将军醒了?”邢培玠问,致人于死的力气还是不减分毫。
“是的,主子要奴婢告诉你…那个…”都这当头了还给他搞结巴!快翻尽死白的眼错愕地瞪着垂头支吾的小女婢。
他要是就这么英年早逝,绝对要拿这小结巴陪葬!咳咳…“什么事?”
“呃,主子说要你放、放了墨三公子。”
“放了他?”她要他放了这个闯进浴池窥视她身子的登徒子?
“是的,主子说、说这、这是命令。”呜,他好凶。小女婢颤声道,不下心里的怯怕,一步一步渐退。
“命令?”
“是。主子还说、说若不从命,就、就算是、是你不把主子当主子看,随、随时都、都可以走。”呜,好、好可怕!小女婢一双眼简直快掉下两行泪了。
老天爷,真正该哭的是他这个快没命的人吧!墨凡庸哀叫在心里。
就在他以为自己今夜注定魂归离恨天的时候,喉间的重突然消失,紧接在后的是银光一问。
不会吧!真要他的命?
“啊…”小女婢能做的除了失声尖叫再无其他。
刷的一声,利落终结一切。
闭紧眼等归西的墨凡庸觉不到身上有任何痛楚,这才试探地睁开一眼…
邢培玠一张冷死人不偿命的脸还活生生在眼前。
啪的一声,掉地的是将他绑在柱上的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