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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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自巴黎起飞后,黎苡诗的目光还恋恋不舍地眺望着那片遥远城市的天空,她的心,还停留在欧洲的那片土地上。
安迪已经醒了吗?他会为自己的不告而别而难过吗?
撑著下颚,心里想的、念的、盼的、望的,竟然都是一夜情人--安迪;任黎苡诗怎么甩都甩不去他的深情模样。一夜的绵、一夜的
情,换来无止境的思念与眷恋,黎苡诗抱著浓浓的罪恶
离开了安迪。如果他知道自己只是她报复另一个男人的工具时,是否会怨恨她呢?
不!他怎么可能知道呢?黎苡诗笑自己别傻了。世界这么大,没有留下真实姓名,没有留下联络地址及电话,两个在异国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怎么可能有机会再相见呢?既然没有机会再见,那么又何忧他会知道这一切详情呢?
淡然一笑,黎苡诗摊开了手边的书,继续她的阅读功课。
经过十几个钟头的飞行,机上的电脑萤幕已显示出飞机即将降落中正机场的讯息。
“先生、小姐,对不起,飞机就要降落了,请您让座椅恢复直立状态!”空中小姐掬起了笑容,为这一趟长途旅游的旅客做最后一次的贴心服务。
此刻,黎苡诗的心里才终于有种踏实的觉。这一趟法国之旅,总觉得像是梦幻般的虚无,只有踏上自己的国土,才有像船只找到真正避风港的那种安全
。
文茂大概已经在机场的出口等著了吧!她想。
她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他呢?他与石妤玲的事情,她真的可以装作完全不知情吗?下了机,在偌大的出境厅里,这个问题不断纠著她,让她的眉头无法舒缓开来。
是的!本来她是打算用这个方法来报复魏文茂,让他一尝背叛的滋味。但是经过昨夜的深思后,她忽然不想再与他继续这段错误的婚事了,或许,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为了这种玩情的人,犯得著赔上自己的一生幸福吗?
然而喜帖都发出去了,而且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要结婚了,这种玩笑她开得起吗?
为什么不让她早点发现这个丑闻,为什么要在她都将帖子寄出去之后,才让她看见这一件残忍的事实呢?黎苡诗在心里泣血地呐喊著。
拖著疲惫的身子及行李,她一步步地走出入境室。忽然间,她好想不要再见到魏文茂,不要再见到他那张虚伪欺骗的脸。
“苡诗,我在这儿--”当黎苡诗听见有人唤著她的名字时,猛地抬起了头,讶异地看着来人。
“哥,怎么会是你?”不是魏文茂要来接她吗?怎么出现在这儿的人会是自己的大哥?
黎昌一对著妹妹挤了个笑脸,表情有点不自然地说:“文茂他…他不能来机场,所以由大哥来接你。”忽然间,她松了一口大气!魏文茂不能来,正巧如了她的心愿。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萦上了她的心头。
“没关系,他忙嘛!由哥哥来接我,我反而更高兴。”挽上黎昌一的手臂,他们一起推著行李走出机场大门。
“苡诗,巴黎好玩吗?”
“好玩呀!”她完全没注意到大哥脸上的霾,以愉悦的心情打开后车盖,把行李
进了行李厢中。
“好玩就好!好玩就好!”黎昌一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这会儿,黎苡诗才察觉到大哥语气的不对劲,斜著头问:“怎么了,大哥?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出国十几天,黎苡诗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家里。
“不是家里…”他吐吐地说:“唉!还是上车再说吧!”一定出事了!否则大哥不会这副模样的!
黎苡诗迅速地跳上车,等黎昌一进来就紧张地问:“到底是什么事?大哥,你不要吓我呀!”恐怖又战栗的神经细胞霸占了她整个思想的空间。
黎昌一以怜惜的目光瞥了黎苡诗一眼没有说话,然后翻身至后座拿了份报纸,将报纸递在她的眼前。
“苡诗,你看了就知道了。”因强烈不安的预,使得她的双手微微地颤抖著,打开报纸的头条版面,那偌大的字眼纳入眼中--昨夜凌晨花都宾馆大火,造成七死十三伤的惨剧!
直觉上,她知道一定有人在那惨剧里面,她几近尖叫地问:“哥,是谁?是谁昨天去了花都宾馆?”黎昌一的神
暗淡,言辞闪烁地说:“上头有名单,你自己看吧!”他怎么忍心告诉妹妹那个不幸的消息呢?
黎苡诗第一次觉得报纸的字有点小、有点模糊,她忐忑难安地翻找著可能认识的名字--已证实死亡的名单有:朱大常(男)、马文才(男)、巍文茂(男)、蔡…蔡…
“魏文茂--魏文茂--”黎苡诗的脑海里,一直浮现著纸上印刷的那三个黑字体,她的
神显得有些恍惚。
好一会儿她才回了神,以苍白的脸转向黎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