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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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抬起头,却看到他一直注视着她,四目相对,他抚上她的脸颊“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后悔了?”宁嗣音的脑袋瞬间就收了回来,埋在他口,这回是真的再也不敢抬头看。
她以为她今晚就要数着他的心跳睁眼至天明了,可是她高估了自己,她分明是数着他的心跳糊糊睡着了。
程子颐听着她均匀的呼声,觉她的身体逐渐放松,一条腿已经架到他腿上来了,不由地勾起一抹笑,调整了一下手臂让她枕得舒服些,拍着她的背也慢慢睡去。
次醒来宁嗣音觉得自己脑袋上一定刻着大写加的尴尬。
她的手紧紧地搂着某人的,脑袋贴着某人的口,最关键的是,腿架在某人腿上…
怎么就把他当成大抱熊了呢,明明这触一个天一个地。
程子颐见她幽幽转醒,看了他一眼瞪大了眼睛,接着又倒头睡,就已经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他也不戳穿,就想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但他忽略了宁嗣音的演技。
她又闭眼装睡了一会儿,慢慢地嘴里开始咕哝咕哝,然后伸了个懒很自然地放开了他的,顺势往边上一躺,离开了他的口,腿一翘掀开了被子,看起来像极了刚睡醒的状态。
“耍了氓不负责么?”程子颐的声音。
她的第一反应却是“你洗漱过了么?”怎么有一股薄荷的清香,说完她下意识呼一口气用手挡了回来,微微皱眉,自己是有清晨口气没错。
“洗过了回来你也没有放过我。”说话的调调欠扁极了。
所以她是在他起洗漱后回到上以后她又不知不觉扑过去抱着他睡觉了?这中间也真是好多戏。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看着她略惊讶的表情,从容不迫地补了一刀。
宁嗣音翻滚着下,飞奔往浴室。
之后一整个早上两人都在进行眼神的追逐,他盯着她,她就躲,吃饭的时候也一直垂着头,他说话她就回一句,眼睛始终没有看他。
饭后程子颐就近带她去了浅草寺,一出门她就看到了上面系着围巾,穿着厚呢子大衣,下面光腿的本女生,还不止一个,要知道一月份的东京,并不暖和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装备——白的羽绒服,深的牛仔,大大的雪地靴…
两厢一对比,她觉得自己怎么看怎么臃肿。
于是忍不住打破“冷战”抬头问身边的程子颐“我这么穿是不是丑?”然后眼神意有所指。
程子颐将她进车里,看起来并不打算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
路上她启动了喋喋不休模式,换了各种问法,他始终像是看小孩子一样看着她,时不时她的脑袋,这个动作韩剧男主角做出来都是宠溺非常让人看着少女心泛滥的,到他这怎么就变了味,她觉自己的脑袋就是他的玩具,手了就上来挠一挠。
心烦,拍掉。
路程本就不远,没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司机和程子颐说着话,她此时确认,他确实是会说语的。这个人似乎,无所不能。
想问来着,又想起来他一路上都没搭理过她提的问题,索作罢。自顾自走在前头。
程子颐默默在她身后跟着。
寺庙里人很多,趁着元旦扎堆到本旅游的中国人不在少数,一路上总能听到悉的普通话。程子颐看到汹涌的人,几不可查地皱了眉头,eva的信息似乎有误,这里简直嘈杂得不能更甚了。
宁嗣音看到卖香火的小摊,赶忙跑过去要购买,她在人群里穿梭,到了摊前回头,人涌动,哪里还有程子颐的身影?
她个子不高,摊前又聚了人,不知道要钻出去找他还是等在原地,就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心急如焚,似乎是与她作对一般,此时她身边又都是说语人,一下子就有了异国他乡的觉,悉的仿唐建筑也不再亲切。
忽然听到悉的声音,用语在说话,与此同时她的手被大大的手掌包裹住,是悉的触。她猛地回头。
程子颐正在跟摊主说话,说完回头注视着她“不要跑。”从未有过如此受,心空空的慌得不得了,忽然就被注了能量。
“你怎么找到我的?”程子颐接过摊主的香火,拉着她往内殿走“你出一个肩膀,我都能认出你。”惊讶“真的吗?”有点小开心。
“只有你穿着羽绒服。”心碎的声音,很清脆。
她已经不指望他能说情话了,他连一句“你穿什么都好看”都不会说。
内殿门边有签桶,宁嗣音在中国都没玩过,到了本看到了反而想试试,要是吉签她就开怀接受,要是凶签那就是本的神对她中国人来说不灵。
但是摇的时候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