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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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散去,所有绚烂的一切,随着心跳渐缓、温度渐降,而回归平淡。
姬莞华此时以韩虢晁的臂膀为枕,杏眼紧闭、睡容安稳而甜美。方才的,着实教她疲累,因此在所有的一切结束之后,她随即沉沉地进入梦乡中。
可韩虢晁,此刻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定神注意着她绝美的睡颜,心里不想着“美人的一颦一笑,无一不美”这理论套在她身上,绝对适用。
她的双颊还透着淡淡的红晕,双依然红润;从她的身上透过来的是阵阵女独有的馨香…
他的手怜地抚过她那丝缎般的长发,看着它从他的指间滑过,受那滑溜的触。
这时,她似乎梦到了什么,鼻翼微微地张合,同时蹙起柳眉;这可的模样,在她清醒时本看不到,只有在她全然卸下防备时,他才有机会一探究竟。
“你这魔女,到底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看着她,他喃喃地说着,手背轻抚着她柔洁无瑕的脸庞。
这时,姬莞华翻了个身,睫开始眨动,不一会儿,她张开双眼。水漾的明眸中还带了浓浓的睡意,嘴角一弯,对着枕边人出一个柔柔的笑意。
“嗨。”她对他打了声招呼,而后找着了个更舒服的位实,打算闭上眼,再睡一会儿。
没想到,这时,原本垫在她颈下的手臂,猛然地了回去;而她也因这个剧烈的动作,而惊醒了过来。
“怎么了?”她拨开散落在额前的长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却发现方才与她共赴云雨的男人,推开了她,下了找寻方才散落于地的衣物;不一会儿又将她的罩衫,丢在她半的躯体上…
“出去!”韩虢晁别开脸,冷然地说道。
“出去?”姬莞华抓着自己的罩衫,有些错愕地再问一次:“你要我出去?”
“没错!”他背对着她,依然是那副冷得足以让水结成冰的冷声冷调。
“现在就出去!”她觉得被刺伤了、被污染了,但是她的自尊不容许她退缩!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刚才,她甚至还能觉得到他的手在她身上连不去,怎么才一转眼的工夫,他却要她…出去?
“没有为什么!”他的声音里有的只是冷漠与绝情。
“刚才发生在你我之间的…只是!现在,既然你我的需求都足了,你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你说,刚才发生的只是?”她的声音颤抖、眼眶刺痛。
真的只是吗?只是那么原始又低下的动物本能吗?那么,为什么她会有种被珍惜、被疼的错觉?又为什么,他会在情过后,紧搂着她不放?
为什么?
“没错,我们之间除了,再也没别的了!”这一刻,泪水溢出她的眼眶,顺着脸庞悄然滑落…
“好,就当我们之间只有!”说完这话,她抓着自己的衣服,快速地将它套在身上,掀开被子,像个女王般,不容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失控,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房门,好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她绝不乞怜、绝不哀求,更不会向他低头!
当关门声传进韩虢晁耳里后,他像个发狂的狮子,用力地扫落头柜上的所有物品,忿怒的拳头一拳又一拳地向墙壁,直到鲜红的血迸出他的指节处。
“该死!”该死的自己、该死的她、该死的过去!
“那不只是而已!”他的双拳再度用力地挥向冰冷坚硬的墙面,脑海里浮现的,尽是方才她初醒时,投向他的眼光…
那是种带着恋、带着依归的温柔眼神;它是那么地美、那样地令他心动。这样的眼神,他曾经看过,也曾经心动、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