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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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心、小心,麻烦让让,我的煞车不太灵光,别让我撞上你。”铃铃的簧片撞击声及不上女子仓皇的急切声,一辆保养得像新的粉红淑女车速度极快的往下冲,跟有没有煞车一点关系也没,因这路可是斜度六十的下坡路,一往下滑势子很难挡得住。
飞扬的长发在肩后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似波般一波波起伏不定,煞是好看的令人着
。
若是手握车把的女孩神不那么慌
的话,眼前的一幕还真是赏心悦目,仿佛悠闲的淑女骑着单车漫游山林美景之间,人与树影合成一体,成为天然景致之一。
可惜惊恐的轻喊破坏她脸上的惬意,一手要握紧把手怕车头偏向路旁,一手按住遭顽皮的风戏所扬起的裙摆,还要担心篮子里的
蛋会撞破,她比挡路的“路霸”更惊慌,生怕一个不慎撞个正着。
“下回飙车时请净空路面,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让出行走的路权。”戏谵的男音当头淋下,脸微白的风夕雾气息不稳地冷
口气,发现一只有力的手捉住车头中央的横杆稳住她,让她不致继续狂奔千里。
风随着她的停止而静止,但被打的发却不肯服贴地落于身后,
得俏皮让人伸手想去抚平。
而那只足足有她白皙小手两倍大的大掌正顺心而为,轻柔但不造次地以指代梳轻轻滑过柔软发丝,让那头乌黑秀发如瀑直。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在飙车,没撞到你吧?”她表情微窘的连忙道歉,低头子前方多出来的那只手。
“你看我像是被撞到的样子吗?”瞧她耳倏地红透,季靳突然兴起捉
的趣意。
好优雅的手形,修长得像…钢琴师的手。
“呃,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没控制好车子的速度横冲直撞,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莽撞行径。”
“你一向有对着别人皮鞋说话的习惯吗?”她多礼得让人想笑。
“嗄?”他在取笑她吗?
“我想我还不至于丑到面目可憎的地步,我保证不会吓哭小孩子。”他的脸比他的鞋子好看。
“你误会了,我只是在研究你漂亮的手…啊!是你!”头一抬,她惊讶的出意外的神
。
“又见面了,种花的小姐。”季靳有礼的行了个绅士礼,下颚一点帮她扶住车子好让她从容下车。
粉颊微赧的风夕雾有些难为情的朝他一笑。
“英勇的骑士救助落难的少女该如何回报呢?可别说以身相许,我正打算打破传统。”
“你可以从自我介绍开始,我不介意当个失望的勇土。”她的幽默让他差点笑出声音。心底保留的柔软地轻易被她占据。
“风夕雾,风中绋缨的风,夕西下的雾岚,很平凡的种花女子。”她套用他的话自嘲,但举手投足间不自觉的散发着大家闺秀的高雅气度。
“风夕雾…”他仔细的咀嚼这个梦幻的名字,牢牢记在心里。
“你是季…呃,还是靳先生,我的记不是很好,老是忘东忘西地闹笑话。”他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人,可是他的外表比姓名更容易记忆。
“别把自己忘了就好,我是季靳,一个居无定所的天涯人。”维也纳森林暂停营业,他真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那年在纽约苏活区的黑人爵士乐团遇到一身故事的老板后,他淡寞的表情有了一丝明亮,仿佛他可以从他身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老板说他下一个目的地是台湾,如果有兴趣同行,他的小酒馆缺一个美丽的钢琴师。
当时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举棋不定徘徊在去与不去的十字路口,他放下下照顾他多年的黑人乐手,却为kin的提议而心动。
后来,他从口袋拿出一张老旧的发黄相片,指着里头温柔的女子对kin说,如果可以,请你帮我找到她,届时我会为即将开幕的酒馆弹奏美丽的音符。
他不以为kin的找寻会有结果,没想到四个月后他收到一封来自台湾的信,当下他毅然决然的告别暂居的黑街,背起行囊迈向未知的世界。
家对他来说是个遥远的梦,他已经不记得笑的颜
,除了钢琴声他一无所有,孑然一身漂泊在茫茫人海中。
说电奇怪,对于酒馆的伙伴们平时聚在一起从不觉得有何珍贵处,可是一旦分离,他竟怀念起维也纳森林悠然的气氛,以及光般的侍者james和尽说冷笑话的酷酒保herm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