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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玩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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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八月二十一的黄昏时分。

地点:是宜昌附近的三斗坪小镇。

此时夺宝的风已过,各派群雄都已分途走出大巴山区,由虬髯苍龙鲍金城和矫天玉龙傅铨两人,所领导的天龙教人,也已走出山区,而来到三斗坪小镇。

此镇正当三峡出口,扼鄂水跳要津,亦为鄂西数县之门户,所以,镇虽不大,但通发达,商业鼎盛,亦为人文荟萃之地。

镇上有一家颇具规模的酒楼,名为扼江楼,此时,天龙教人正在楼上疯狂豪饮,以解三月来之烦闷。

这样大的酒楼,自然另有雅间,在其中一间雅座时有三人正在浅酌闲谈,那就是虬髯苍龙鲍金城、矫天玉龙傅铨、飞天神龙云中行三位坛主。

三位坛主似在一方面闲聊,一方面却在等人。

至于其余的那些香主、堂主,共约三十余人,则在雅座外面的通堂,计分四桌,正在高谈阔论,放量豪饮。

三位坛主正在闲谈之际,忽然门帘一飘,缓步走进一人,这人儒雅风,丰神如玉,一袭青绸长衫,手握一把铁骨银扇,原来,此人正是银扇书生黄琦。

看样子,黄琦的伤势已经痊愈,恢复了往的风采,本来那也只是一点皮之伤,在一个习武的人来说,本就算不了什么,也就不足为怪了。

但见他一跨进门后,就向三位坛主拱手笑道:“别来无恙,诸位前辈可好。”触目处,见云中行左臂吊在颈间,微微一惊又道:“啊!云前辈受伤啦。”

“不要紧。”云中行摇摇头道:“贤侄请坐,这点小伤,愚叔还熬得住。”黄琦一面坐下,一面笑道:“不知三位坛主有何事待?晚辈自全力以赴。”矫天玉龙傅铨笑道:“今请贤侄来此,的确是有事商量,来!愚叔先敬你一杯,然后还有好消息告诉你,今后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不敢,不敢。”黄琦站起来笑道:“先干为敬?算晚辈先敬您老人家了。”三巡已过,大家方始谈到正题,但闻傅铨笑道:“前次所谈合作之事,贤侄是否仍有兴趣?”

“有啊!”黄琦接口笑道:“如今家父与濮堡主兄弟,都分别回去筹备了哟,将西谷、北堡之地,改为贵教两处支堂,晚辈正要请诸位前辈,派人前去督导和支援哩。”傅铨点头道:“这样很好,我立刻就派去协助。那么争取东方兄弟入教之事,贤侄是否还有兴趣和信心呢?”

“兴趣是有。”黄琦皱皱眉道:“现在晚辈还没找一适当时机,与他二人接近,不过,这事不能太急,还得从长讲计议才是。”傅铨哈哈一笑道:“如果你知道一个消息后,那你的兴趣就一定更浓啦。”黄琦茫然的侧头问道:“什么消息?你老人家说说看。”傅铨即在黄琦耳边一阵悄语,初时,黄琦浑身大震,大为吃惊,后来两眼渐渐睁大闪泛异彩,面

最后,方听傅铨哈哈笑道:“那姑娘的确是漂亮,老实说,愚叔的年龄实在太大些了,否则,也会动心,贤侄若能设法把她到手,那你这一生将是无往不利了,无事不成了,你究竟想是不想?”

“想啊!怎么不想。”黄琦苦笑道:“问题是如何与她接近,如果显得勉强,必会使她生疑,怎么想个法子,既要不落痕迹,也要不太俗气。”傅铨笑道;“这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过,还得要快一点,否则,别人已经去远了,你再有法子也无处使了。”黄琦似是突然想起一事,问道:“金老前辈呢?怎么没在?”虬髯苍龙鲍金城道:“他回祁连山为他师父护法去了。”黄琦心头惊得一跳道:“这么说来,金坛主已经和岳腾过手啦,胜败如何?”鲍金城摇摇手道:“据常香主与庞堂主两人说,岳腾那小子始终都没还手,而且还喊金坛主为贤侄,这个,老夫就不懂了。”黄琦暗暗一惊:糟糕,心说:金鼎全这一返山,与他师父——烈火神君会面以后,将来返回天龙教时,哪能再容得下我,一气之下不扭断我的脖子才怪,看来我得避避风头,远行一趟才好,忽然心头一亮,抬头望着傅铨笑道:“晚辈想尾随他们而去,在路上边走边想法子,可是晚辈想出法子以后,而需要贵教的人协助,与他们怎么联络呢?”傅铨点头道:“这事请贤侄放心,愚叔可以通知各地分堂,就说你已荣膺本教巡监,受命各地私访如有需要,各处分堂任凭差遣,若有重大事情,可利用分堂飞鸽传书,向总坛报告,愚叔就马上调派人手,前往支援。”黄琦得意一笑道:“晚辈现在心中已略有腹案,成功的希望有八成以上,如果真能成功,最迟明年天,即可将他两人引入教中。”傅铨一阵惊喜道:“啊!这么快,有什么腹案可否说来听听?”黄琦摇摇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人总有弱点,只要针对对方人上的弱点进攻,自然是最好的捷径,晚辈这个腹案,也还没有完全成,暂时不以说得出口。”

“好!”傅铨点头笑道:“老夫信得过你就是,来祝你成功。”黄琦饮一杯以后,望着鲍金城道:“老前辈,晚辈有一句话不知是否能说?”银扇书生黄琦笑道:“真的!那我就直说了,金坛主这一去,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三位坛主同时一惊,也同声问道:“那为什么?”黄琦淡淡一笑道:“因为他的师父,烈火神君不准他搞什么天龙教,而且又早已与岳腾那小子结拜,所以岳腾才城金坛主为贤侄,并令他立刻返山,其实哪里是为他师父护法,主要是在摆你们的天龙教。”虬髯苍龙鲍金城浓眉连皱道:“那怎么会呢?他也是五大首领之一,而且还掌握第二坛,黄龙坛坛主,职位颇为不低,岂能背信忘义哩。”接着,黄琦即将岳腾与烈火神君,于鄂豫道上,则相识而结拜的经过,详细讲了一番,尤其,他怕混世孽龙金鼎全将来找他算帐,所以加油加醋的讲得鲍金城须发直竖,就连傅铨与云中行两人,也直皱眉头。

这家伙险,毒辣,肚子祸水,而又能言善语为了自身的安危,不惜把他人硬往火里推。

果然,虬髯苍龙鲍金城忿忿气道:“他竟敢这和背信忘义,待老夫前去找他。”矫天玉龙傅铨道:“老大且请息怒,二哥既然说只回去三月,就再回总坛且等三月期以后再说,如果现在就找他那我们岂不理亏。”飞天神龙云中行也道:“四哥说得对,小弟的意思如此。”黄琦乘机说道:“晚辈的意思也是这样,其实,也不能算是金坛主背信忘义,而是他师父,烈火神君不准他和你们在一起,他有什么办法,再说,老前辈如果亲自去找他,万一烈火神君一发起怒来,你老人家也有不是,小不忍则在谋,何必要去找钉子碰,吃那种眼前亏哩。”这家伙的确是很会讲话,说得二面光,往好处想,他是在为鲍金城关心,但往坏想,又何尝不可说是在将,而又自然,丝毫不将的痕迹。

经过三人这番劝解,鲍金城面稍霁,方道:“好吧!就等他三月吧,假如过了三个月他再不回来,就别怪我割袍断义了,哼!他有师父撑,难道老夫没有师父,大家别别苗好啦。”谁都知道,虬髯苍龙鲍金城的师父,乃是三妖之一的北邙鬼妖,较十魔中人更要难得多。

黄琦在旁暗暗高兴,心说:三月,哼!三个月以后,那时我还在遥远的南方,可是你金鼎全就已经没有命啦,还能找我,哼!还找我个,鬼才找我哩。

由于无意间想到一个鬼字,心头不冬的一跳。

不久,黄琦辞别三位坛主,走下楼去,并潇潇洒洒走出扼江楼,真是人逢喜事,那样子甚是高兴。

虽然,尽管喜事还相当遥远,但他心头燃起了无穷希望,一股生命的活力,又在他脑内逐渐滋长。

如今的情况是——一涤生带着岳腾兄妹、鄂东二杰,前往辽东。

子则带着东方姊弟,前去岭南,又必须先去扫平湖南的九岭山,而且还要经过柳州的白柳山庄,以路途来讲,两者都差不多,以敌势而论,亦难分出高低,双方这趟之行,都需得数月以上,真要到明年天才能相晤了。

暂且先说东方姊弟,这一组人的沿途经过:二人虽然实是姊弟,但表现上却仍是兄弟,好在别人都不知道,就连与他两人朝夕相处的纯子,由于过份老实,忠厚,而且这对这方面又无多大经验,所以仍被蒙在鼓里,浑然不觉。

时当九月初旬,他们三人已过了庭湖,直向湘东的九岭山进发,路途三人谈谈笑笑,倒也不寂寞。

但闻俏哪咤东方大鹏笑道:“老前辈、大哥,说起来我们这一路,比岳大哥他们,可就幸运多啦。”俊书生东方飞凤问道:“那为什么?又有什么幸运的?”俏哪咤东方大鹏道:“这以后去,一天比一天冷,我们是向南走,正好躲过严冬酷暑,而岳大哥却向北,哈哈,越走越冷,那子我相信一定是不好过。”东方飞凤暗中一笑,但嘴里却道:“难道你就不心疼你的岳妹妹,还好意思笑得出来。”东方大鹏年纪既小,而人又豪,随口笑道:“怎么,你就不心疼岳…”斜眼一睨乃姊,正在以一双清澈明丽的大眼,面微愠的瞪着自己,方知一时失言,于是倏然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