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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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玩笑了，我只不过是一名身分卑微的青楼女子，怎么能和公子的子相提并论呢？”听她这么说，骆卡恩忍不住好奇地问:“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属于这个地方的人，怎么会沦落风尘呢？”她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青楼女子的气息，倘若不是在这种地方相遇，若说她是出身高贵的皇亲贵族，他应该也不会有半分怀疑。

是不是她有着什么令人怜惜的过往？骆卡恩忽然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念头顿时涌上心口。

“呃？因…因为…”苏水滟结结巴巴的，心里暗暗叫糟。

她从没想过他会这么问，所以也忘了先想个周全的理由，现在临时要她编一个合情合理的藉口谈何容易？

骆卡恩见她吐吐的，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也不忍追问。

“算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反正那并不重要。”见他没打算追问下去，苏水滟不松了口气。

她望着骆卡恩，虽然有点舍不得和他分开，却还是说道:“天就要亮了，公子真的该走了。”

“好吧！”骆卡恩叹了口气，他确实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院不离开。

苏水滟服侍他穿好衣服后，送他到房门口。骆卡恩停下脚步望着她，一脸认真地说:“除了我之外，不许你再服侍别的男人，知道吗？”对她，他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想要独占的望。

“…嗯，知道了。”苏水滟的双颊一热，想起了昨夜的绵。

她那不胜娇羞的模样煞是人，骆卡恩忍不住低头给了她深深的一吻，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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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住处后，骆卡恩将自己关在书房中，照旧对他的新婚子不理不睬。

他的心里其实明白自己这么做，很可能真的伤透了公主的心，但是在公主不顾他的意愿硬着他“入赘”的同时，又怎能要求他温柔以对？

此时此刻，他真的宁可面对屋子书卷，也不想见公主。只是，他的心思始终无法专注于书卷上，脑中总不经意地浮现一张美丽的容颜和一双深情的眼眸，而曾经浮现的似曾相识的觉，也再度涌上心头。

他们是不是曾经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见过面呢？骆卡恩困惑地皱起眉头。

他一向不是个健忘的人，倘若他们真的曾经见过，他怎么会忘了她？可那种奇妙的觉又是怎么一回事？

骆卡恩闭上双眼认真地回想，就在他还来不及捕捉脑中一闪而过的模糊画面时，忽然听见一阵琴音，那不仅打断了他的思绪，也让他惊讶地挑起眉梢。

那首曲子…就跟昨夜他在“水云阁”里听的一模一样，而那湛娴的弹奏技巧，听起来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是吗？但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到底怎么回事？”骆卡恩疑惑地走出书房，在迥廊的转角碰巧遇上了苏水滟的贴身侍女小巧，她端了一壶刚沏好的茶，正要帮公主送去。

由于青楼丫头的装扮和此刻的模样不尽相同，再加上昨夜骆卡恩也本没正眼打量过她，因此并没有认出小巧就是昨夜领着他进入青楼的那个丫头。

“参见驸马爷。”小巧虽然心里对骆卡恩多有埋怨，可凝于身分，她还是毕恭毕敬地行礼。

“是谁在抚琴？”他开口问道。

“回驸马的话，是六公主在园里抚琴自娱。”

“是她？”骆卡恩诧异地挑起眉梢。

为什么公主会弹奏那首曲子？纯粹只是巧合吗？

小巧见他一脸讶异，犹豫了半晌后，忍不住开口说道:“驸马爷，昨夜您去逛院的事情，公主都知道了。”骆卡恩瞥了小巧一眼，目光又朝着琴音的方向望去。

昨天是他自己故意让苏水滟知道他打算去逛院，所以她会知道本没什么好讶异的，只是…

“她竟然也知道服侍我的花娘为我弹奏什么曲子，公主还真是神通广大哪！”骆卡恩的边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