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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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烦意。

冷蝶挥舞著长鞭，破风之声挟带光反，更显得她烦躁不安。

也不过就一个吻，有什么好大惊小敝，有什么好一夜不能成眠，有什么好拨心弦的？！

项封魂吻得她头晕目眩，仿佛连骨头都要融化了，真是糟糕啊，她居然连可以离开都忘了，还是他的提醒，自己才仓皇逃逸。

“蝶儿的，似一样甜呵！”好不容易抑下来的情在他面前毫无反抗地被掀开，一个吻就能够让她理智全失，甘心忘了自己的坚持，沈醉在短暂的自欺欺人之中，然后猛然惊醒，承担落荒而逃的狼狈。

温泉那以后，她藉口风寒使伤势加重需多休息，逃避与项封魂见面相处的机会。多来，他依然没来探视自己，可她却因为那个吻而夜夜魂牵梦萦。

想得出神，她一失手，鞭舌反扑，划开了自己的袖袍，霎时棉絮纷飞。

“连你都要欺负我！哼！”冷蝶心头光火，忿忿地扬起手中鞭子，打算丢在地上。

一个画面自眼前闪过…

“各类鞭法虽各有其专门，但身、手、步法皆足以奉为基础，所以你要先从拳术练起。”打从十二岁起，她就在项封魂的指导下学习武术，一个马步，一个踢腿，都有项封魂的影子。她这位师父向来严苛，并没有因为徒弟是女孩身而心软，那段子她除了忙书房的工作外，剩余的时间就是蹲马步、练拳法。

“以这种软趴趴的三脚猫功夫就想打倒我？就算再练个十年你也没办法！拳法是练习武艺的基本，连这都想偷懒，不如不要学。”练习、一再的练习，练了两年的基本功，项封魂才正式让她接触鞭法。

“我不要，距离不够远。”她记得自己耍赖，坚持不要学习银光闪闪的软鞭，而是要第一次看到的那种皮制长鞭。

“那你乾脆改练飞刀！”项封魂板著脸丢下她离开，半个月不教她练功，而她更是赌上了气，天天拿飞刀草人。

半个月后，项封魂拿了一团乌亮亮的东西递到她手中。

“这是丈八鞭，依你的身形和力气特别订制的，从今以后就属于你。我的太沈，你使不动的。”她看着手中轻盈的长鞭，对项封魂的防备及排斥首度开始动摇，由裂中出来的是她第一次对他产生的谢…

冷蝶吁了口长气，放下高扬的手臂。这鞭子上有她长年累积、一直紧握住的情，再怎么样自己也丢不下手。

“蝶姑娘。”冷蝶吓了一跳，强作镇定的转回头。

“原来是凤公子，唤住蝶儿有事？”凤魅双手环抱著，一对异眸子打量著冷蝶的男装样貌，他站在树下，树枝的影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伤好些了吗？”

“无妨，只是些皮伤而已，多谢凤公子关心。”

“我有些私事请教。”他微笑。

“是否方便一叙？”

“不敢，凤公子有事吩咐，蝶儿岂敢推辞，凤公子有话请直言无妨。”冷蝶低头福身，却觉头顶上方一股灼热的视线传来。

“那就恕我无礼唐突了，蝶姑娘可有意中人？”冷蝶一怔。

“这…凤公子问这有何用意？”

“我想要你做我的人。”凤魅毫不掩饰地说道，是事实也是刺探，她是他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

“蝶儿只是一介仆婢，恐怕高攀不起。”冷蝶刻意垂下头，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事实上她本不认为他这贵公子是真心说这些话。

“嗯…蝶姑娘心中的人是项堡主吧？”凤魅看得出她是在敷衍自己。

“不，蝶儿心里没有人。”凤魅大掌轻轻抬起冷蝶的下颚“蝶姑娘，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请自重！”她挥开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