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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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没错,可是你不觉得这大突然了吗?”
“是有些突然…”杨绪宇沉着。说他不担心是假,他也希望就像自己说的那么乐观,唐豫只是一时兴起——如果真只是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
***唐豫从疲惫的浅眠中醒转,无意识地将前的威士忌凑到嘴边,仰头一栽,才发现酒瓶已经空了。他痛苦地坐起,亟需要更多的酒
以换取另一段弥足珍贵的睡眠。
这两天他都是这么过的,睡睡醒醒。一方面不敢让自己清醒,免得想起那张他极力想遗忘的脸,但睡眠也并非万无一失,因为他总是醒在凄绝的呼救声中…
豫…救我!
这是他的想象,还是他真的听到了?
他试图回想着当时她的表情,那么平静安详…
她…怨他吗?
在那之后,他不曾再听闻过关于她的任何只字片语,仿佛她从来没存在过。但…她呢?她在哪里?她逃过那场车祸、那场大火了吗?
他慌地起身。他该问谁…
茫然地踩过一地的空酒瓶,他拿起话筒猛按着电话内线。
“涂老,请你上来,现在!”挂上电话,他习惯地找烟、点烟,
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吐出。
看着烟头随着他的气而灼亮,脑海里一个褪
的画面不请自来——“咳…咳咳…这么难闻的东西,你
它做什么?”清亮的嗓音变得低哑,他拍拍她的背,好让她舒服点。
她好多了,拭着呛出的泪,没好气地坐离他远点。
他一径笑着,故意摇了摇头,伸手将烟接回去,继续轻轻松松地吐着烟雾。
“看!”吐了个烟圈送她“烟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瞟了她一眼,一语双关道。
她白他一眼,粉脸酡红成一片,却仍固执地微扬起头。
“我没天份,可以吧?”语气含啧带喜。
没错,她注定该轻轻的。他搂进她,轻笑道:“那你那个‘烟’字岂不白叫?”他用力摇了摇头,想把那些画面摇掉,宿醉的脑袋用剧痛抗议他的
暴;他不理,火速套了件衬衫、长
,顶着一头
发走到起居室里,坐在沙发上瞪着门,等待涂孟凡上来。
回想那一夜,车祸发生之前的事,他仍历历在目…这是六年来,他第一次仔细回想——刚下过雨的黑亮路面,衬着昏黄的路灯,虚幻至极,华丽至极。
在得知残酷的真相后,他奇怪自己竟然毫无知觉。怎么不痛?他该痛彻心扉的,不是吗?
当时车速快得惊人,他是故意的?没错。但是他本不了解事情发生的瞬间,自己在想些什么。吓她?还是惩罚她?他不知道。
惟一确定的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没尝试踩下煞车,只是任由车身打滑、擦撞、翻转…
据警方的说法,他们到现场时,他的车门是开着的,可见他在撞击之后,还能自己开了门走出车外,这才侥幸躲过了后来的大火…这段过程他回忆不起来。
他在医院里清醒过来,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反正当时他不在乎。所有关心他与他关心的人都守在他身旁,每个人都恭喜他,说他能活下来是奇迹,因为当时车速太快。他的肋骨断了三,脾脏和胃都有出血现象,手脚共三处骨折,而真正幸运的是,头部竟然只有轻微的外伤。
他在医院里接受两个多月的治疗和复健,出院后,又持续疗养了将近一年,才重拾正常的生活。
车祸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后遗症,相反的,他在尚未完全复原之际,得知了自己虽然被踢出唐氏,但父亲早在去世前两年便将饭店以赠与的名义登记在他名下,他因而有了东山再起的本钱;于是便如火如荼地找来好友杨绪宇,以及唐氏两个他最信赖的人涂孟凡、俞绮华筹划起创立“远之”的事宜。
在这期间,他既没有问任何人她的去向,也没有人主动告诉过他。好像她的失踪是多么天经地义一样…
或许,他应该谢这场车祸。
当心思集中在体的创伤与苦痛之际,心里的疼痛很容易被
缩、被遗忘。众人只专注于他的康复问题,更没有人敢在那样的情况下提出
情问题来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