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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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向那道相通的门走去,就在这时,门却打开来。
鲍爵走了进来,孟黎莎凝立在那里,小小的脸上眼睛睁得好大,充恐惧的神,一看到他忙朝他奔去,身子依着他泣起来。
其实,公爵看上去十分镇静,只是孟黎莎本没有心神去留意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到…哪里去了?我以为…你…都不会…来了!”她哭着说“我…怕他又…伤害了…你,你…还好吧?”她的声音抖颤,公爵伸出手臂抱住她。
“我很好,孟黎莎,”他平静地说“葛文斯死了,你又救了我的命。”虽然这正是她要清楚的事,本该十分安才是,但再一想又令她心酸,她愈哭愈伤心。
鲍爵把她拉近,听她边哭边说:“如…如果他…死了,我一定要…说…是我…杀死的,你不要…去承担…责任。”
“没有关系。”公爵安她。
“不。不要…我…一定要告诉…法官,”孟黎莎说“他…他们会不会…把我…送进…监狱,一直到…审判…为止?”
“不会有什么审判的。”公爵回答。
接着他象发现了什么,低声道:“你身上好冷…又冷又冻的,怎么一直不上去睡?”孟黎莎只在那里哭着,他就把她抱到上,她还是偎着他。
“不要…离开我。”她语声哽咽,自己也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了,只害怕着要是放他走,他又会再陷于危险之中。
“我不会离开你,”公爵回答“不过,我要去生个火。”他让她靠在枕头上,然后转身从桌上取了蜡烛,走到壁炉边生起火来,木柴很干燥,火很快点燃了,熊熊炉火把室内照亮了。
鲍爵又过去关上了窗,然后又回到边,好一会儿就站在那里低头望着孟黎莎。
孟黎莎的脸埋在枕头里,头发就披散在两肩,她仍然哭着,公爵还看得到她的身子也因受了寒不停抖颤着。
他吹熄蜡烛,下了睡袍也躺到上来,用手臂环绕着她。
她慢慢安静下来,也止住了哭声,把脸藏在他肩下。
“要不要听我说说事情发生的经过?孟黎莎?”他问道,触着她薄薄的睡袍,到她身体十分冰凉;仍在轻颤着,其实关了窗现在已经不冷了。
她有点气,说道:“刚才你…你说不会审判…你能确定吗?”
“非常确定!”公爵答“而且我告诉过你,我不要你介入这件事。”
“可是…我已经…介入了,”孟黎莎说“我…我杀了他!”
“你是为了救我!”公爵回答“我要谢谢你。我首先要你了解的是为什么不会被审判,为什么不会有人把葛文斯的死亡和你我联想在一起。”
“我就知道…我杀死的是…葛文斯。”孟黎莎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可以等一下再告诉我怎么能那么确定是他,”公爵说“不过。我先要让你晓得我怎么会那么久才到你这来。”孟黎莎不再泣,但脸仍然埋在公爵肩下,他继续说:“你中了葛文斯的心脏,他当场毙命,我拖着他走下秘密通道,好在那里盘旋曲折的楼梯我还认得清楚,然后由狭窄的通道走到礼拜堂外面的丛林内。”孟黎莎十分注意听他叙述,知道那本遗失的书上一定指引了通往公爵房间的秘密通道。
“那附近晚上渺无人迹,”公爵继续说“我把葛文斯带到离树林不远处,把他放到一块垦地上,手上放着那枝你杀他用的手,我还留下了他本来想用来杀我后来掉在地上的另一技手。”
“我一直想他…一定带了手,”孟黎莎说。
“显然你很有先见之明,”公爵说“他原先是打好了如意算盘。杀死我后再由秘密通道溜走,神不知鬼不觉地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孟黎莎轻叹了一声,听公爵继续说下去:“我发现了葛文斯的马,果然如我所料,就在树林不远之处。”
“明天…就会有人发现…他了?”孟黎莎问。
“是啊!他一定会被发现了,”公爵同意“一切的迹象都显示出他死于自杀。”
“他们…真会这么…相信吗?”孟黎莎说。
“我想会的,”公爵回答“本地的医生是我们贝拉家族的好朋友,我们是老情了,为了使我们家族不致蒙羞,我会劝服他向外如此宣称。”鲍爵的声调又变得有点冷硬了:“葛文斯的葬礼会十分隆重,就葬在我们贝拉家族的墓园里。”听到这里,孟黎莎不由安地发出一声轻叹。
“那么…你总算…安全了。”
“这完全得谢你,”公爵说“现在,孟黎莎,我要你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我陷于危险之中?怎么又会来到我房中的?这一次你总不会又亲眼看到有人爬上我的窗子了吧?”鲍爵就躺在孟黎莎身边,紧紧搂着她,她不再觉得那么冷了,然而一唤起那种知道他陷于险境中的觉,那股焦虑之情再度袭来,不免又使她轻颤起来。
“在我有生以来已经有过三次这种经验了,”她低声说“我可以觉得到有什么危险或悲剧即将发生。”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觉?”公爵好奇地问。
“我自己也无法解释,”孟黎莎回答“只知道它的确在我心中,那么强烈,那么鲜明,我几乎无法摆它。”
“第一次发生在我褓姆陷于危险中;第二次则在我母亲在世前;第三次就是齐瑞荷的父母发生意外时;这些都发生在我所…所喜的人身上…”她匆匆咽下了那个字眼,觉得自己说得未免太骨了。
“都发生在你所…喜的人身上?”公爵低沉的声音在问:“我想你还有些事要说的,孟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