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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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儿帮手可多了。”云朋抬抬那些箱子“只是很难相信你一个人把房子和那些贵重家具古董全处理好,看来你真要变成女强人了,我的竞选助理非你不可了!”
“真好,还没回国就有工作。”说:“就怕政治我一窃不通,了一团糟就有误你的一番心意了。”
“我不是说过你是我的幸运符吗?”云朋说:“而且你那么聪明,没几天必可进入状况,变成我得力的助手,不是吗?”这时门铃又响。看看表,是谁呢?海运公司的人要黄昏才到,现在不过一点多而已。
打开门,赫然是一身西装笔、头发整齐生光的信威。他脸上毫无笑容,眼中有隐忍的怒气,还来不及烦恼,他就踏步进来,看到站在厨房桌台旁喝咖啡的云朋。
信威全身僵硬,双拳紧握,一股蓄势待发的大风暴,活像一只大灰熊,面对闯进地盘的敌人,嘶嘶吼叫。
而云朋的表情则是瞪大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仿佛从天上降下个外太空人般,他用力眼睛,咖啡差点倒掉。若非情况不妙,还真想笑出来。
“你到这儿做什么?”云朋把咖啡放下,质问信威。
“我才要问你,你又到这儿做什么?”信威一出口就大声说:“你不是应该待在洛杉矶帮你亲的老婆整理行李,再带你可的孩子一起回台湾吗?你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是我的客户。我来,是她的权利,也是我的义务。”云朋慢慢恢复过来“你呢?你东京的会议不开,出现在这儿又为什么?”
“这半年多来,我出现在的家,等于家常便饭。”信威突然冷静下来,语气不再动“我帮她搬家、卖房子,陪她喝咖啡、聊天、写论文。有了我,她本不需要你这位自顾不暇的律师。”很不喜信威的说话口气及态度,正想开口用较委婉的方式来说明,云朋已先开口,一副很震惊的模样道:“半年多!那么久,我竟一点也不知情?!不!我不信。信威,老实说,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不信,你可以问。”信威看着说。
云朋也把视线转向,一脸询问的表情。在两个男人的等待中,她十分不自在,只能说:“去年,信威为了你接家志的案子来找我,后来误会解释清楚了,我们就像朋友一样。信威来矽谷谈生意,就顺道来看看我。”云朋律师的密头脑快速转着,眼渐渐锐利道:“你竟来找?什么误会解释清了!?信威,你终究还是背着我耍谋。你本没相信过我的说词,没相信过的无辜,误会本没化解,你到底有什么用心!?”
“你问我,我才要问你。”信威冷笑一声“你又是什么用心?家有老婆孩子你不管,似锦前程你不顾,这样长时期劳心力来照顾她,非亲非故的,云朋,这不是有违?砺?你又居心何在?”
“这问题我们吵过多少次!”云朋眼中冒火“你怎么还在原点跳不出来?!是我的客户,也是我的好朋友,我自然义不容辞帮助她!”
“好个义不容辞。”信威冷哼一声“什么样的朋友,可以让她介入你与子的情?什么样的朋友会使你宁可放弃大好的前程?云朋,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你本是在等待机会和双宿双飞!”这回云朋真的沉不住气了;也不敢相信信威会讲出这种含血人的话,她动地叫道:“俞信威,你胡说八道什么?!”
“俞信威!”云朋也同时叫道:“若非看在我们多年的情上,我真要一拳揍扁你!”
“我没有胡说!”信威对着说:“云朋曾亲口说,丢了你这位客户,他宁愿不去竞选市议员。这种情,要如何来衡量呢?!”
“俞信威,你本不懂!”云朋维持着脾气“很多事你不明白也无法体会。那么用你的心想想,我张云朋岂是抛弃子、忘恩负义的人?又岂是那样不道德的女子?”
“她讲不讲道德,我不知道,但倒众生的本领我却很清楚。无论如何,你都太迟了。现在是我的人,不但心属于我,身体也属于我,谁都不可以对她再有非分之心!”听见这些话,差点昏倒,她恍惚在一场可怕的恶梦中,脚一直寒,心一直冷。信威怎么又变了?一个对她无微不至又彬彬有礼的绅士变成地狱魔鬼,他本从未相信她的清白无辜,一切都是伪装欺骗,她又上一次当,而且输得更彻底。倍受打击的昏沉中,她只隐隐听到云朋问:“什么叫身心都属于你。”
“你忘了去年老妈的生家宴吗?”信威说:“我来去匆匆,正是因为在山上陪我度假,我们独处了廿二天,你说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天呀!,是真的吗?”云朋不信地问。
“我不是自愿的。”咬着牙说:“俞信威用安眠葯昏我,再把我软在山上的…”她没说完,云朋额上冒着青筋,对着信威大叫:“你竟做这种事,我瞎了狗眼,竟到你这种朋友!有种你找我,何需欺负一个弱女子!”
“我才是瞎了眼,让你进俞庆,再把佳洛一生幸福到你手上…”云朋一挥拳,信威也不甘示弱。两个大男人就在面前打起来。起居室空无一物,正好让他们打个痛快,把个人腔怒气都发出来。为一个女孩子打架,这是云朋及信威生命中从未发生的事。云朋想到因自己受信威如此卑鄙下的对待,肚子是一把火;而信威想到与每个男人的关系,而他们又对她如此俯首称臣,内心就燃起熊熊怒火,两人打得不可收拾。
恍惚又回到那微雨的深夜,世雄亮出刀子,与家志对峙着,两人不顾她声嘶力竭的哀求声,如同两只已失去理的野兽,非拼得你死我活不可!现在相同的情况又发生,信威、云朋这两个受过高等教育,以优雅风度自称的人,去了文明的外衣,竟也如此野蛮凶狠。看着信威一拳打到云朋的,云朋一把抱住的,两人在地上滚打,她突然无法再忍受,尖叫着:“停下来!停下来!”她甚至冲上去,努力拉开那两个像大笨熊的男人。为了怕拳落到,他们一下子停下来,但神情却在怒气中,还咻不止。
“你们还要再一次让我变成罪魁祸首吗?”几乎崩溃地说:“一个江世雄的命案还不够吗?”江世雄三个字使他们冷静下来,分别爬起来,站在房内的一角,远远相隔,忿忿相隔,忿忿相望。
“我要你们从今天就远离我!”说:“不!是从现在!你们都走吧!”
“!我是你的律师,我们之间问心无愧。该走的是他!”云朋马上说。
“不!我不是!是我的女人,我待定了!该走的是你才对!”信威坚决地说。
“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瞪着信威说。
“哦,是吗?”信威看着她,一脸控诉“那么这房子,你的生活费和学费呢?你忘了你的包养户了吗?由我换成他,不过一句话而已,你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