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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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爸不只打你,他打每一个人。我妈就因为这样跑掉的,你妈也被待至死。为了保护盈芳,我被他加倍地揍,痛恨中,只希望自己快快长大,能回揍他。”
“你母亲很瘦小,但很温柔,也是这一生唯一给我的人。可惜我无法报答她,给她一点快乐。你不太像她,她送走你是对的,不然你今天会很惨。”总是专注地听着,不愿漏掉任何一句。或许世雄因此产生误会,以为她对他有慕恋之心吧!所以才会产生后的悲剧。
盈芳说她不祥也有道理的。她一生无父无母,又无兄妹之缘,虽是衣食无缺,也注定孤独之命。看看她,现在不是一人独自在这五千尺的高山上,无人牵挂死活地被隔绝了吗?
在恐惧哀伤的替中,一直很难入眠。信威打包她的东西,连安眠葯、头痛葯也一并装来,顺手吃了一些,用昏沉来打发这漫漫长夜。这习惯是从世雄死后养成的,后来才慢慢戒掉,没想到现在又用上了。
星期晚上,她看口秀到深夜,吃了安眠葯躺进被窝,作了一堆奇怪的梦,梦里她一直哭,一进找人,但那人总在云深不知处。她见到他的影子,听到他的声音,觉他的呼,甚至在触手可及的距离之内,但就是看不清他的真面目。那种虚空及失落,不曾在她生命中存在,她悲悲切切地哭着。
“嘘!没关系,我回来了。”那人又说话了。
到温暖了,她努力靠向那个人。他吻了她,渐渐深入绵,身体紧紧相贴,使她空虚的心充起来。因为是一场梦,很安心地纵容自己,不再有世故矜持的面具,只有热情的自己,如花绽放着、触动着。
直到一种不悉的姿势及试探出现,想从昏沉中清自己的梦,似乎太真了。她挣扎地要起来,但手脚深陷在棉被中,全身滚烫,有人在抚她。不,不对…
她终于睁开眼,看见信威就在眼前,用一种充望的表情看着她,同时快乐的、痛苦的深深探进她的心中。
“不要!”及时叫着。
“来不及了。”他嘶哑地说。
一阵尖锐的痛楚,使她几乎无法承受。他停下来,轻吻着她,又温柔地动着,似乎陷入了一个幻的世界…
他闷哼一声倒在她前,很快恢复神智,觉那赤的接触,她用力推开他,半滚地下了,拉紧松开的睡衣。才刚站稳,血就滴在地毯上,两人同时往下看。
“你是女处?!”他震撼地说,甚至没遮掩自己。
“走开!”又羞又忿,几乎疯狂地说:“走开!”
“怎么可能?”他下了,穿上子说:“我又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你滚!”做了一件最不淑女的事,她拿台灯丢他!
信威身体一低,痹篇了,皱着眉想再说什么,又拿起一把椅子。
“好,我们等会再谈!”他拿了上衣,就开门离去。
许久,都无法平复心情。她的第一次,竟如此糊糊没有了,而且还给了她最痛恨的人。她在浴室中清洗身体,眼泪不断掉下来,不敢去回想。擦干头发,天已大亮,房内那几滴血已成褐,仍怵目惊心,她用力擦着,希望回到原来的样子。
信威轻敲着门,很有礼地说:“我做了早餐,就放在门口。”不理他,也没胃口。
“你若觉得不甘心,就骂我个痛快,我绝不还口。”他低声下气地说:“请开门吧!我们谈谈。”继续擦拭地毯,不去开门。
“怎能怪我?”他声音提高“你那么温柔热情地接我,我也没如此失控过…”
“我没有接你,是你故意的,你故意强暴我!”怒火高涨地说。
“我说过我从不需要强暴女人!”他口气也开始不平静“你明知道,你有那么多男人的经验…”
“你真该下地狱!”顾不得诅咒的字眼,说:“你自己看到了…”
“落红,并不表示你是女处。”他残酷地说:“现在的修补技术那么好,任何女人都可以落红好几次!”太过份了!冲上前去,一开门就往他脸上甩一巴掌,连同地上的吐司、牛都被踢翻。
信威狂怒地抓住她仍旧挥的手,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从没有人敢对我如此,何况是一个女人…”觉得手锥心的痛,怎么也挣扎不出,他是真的发火了,直觉地,她重重地咬他一口,他低吼一声,乘机跑到屋外。
她丝毫没到清晨的冷意,只是一直跑,想跑掉昨夜,他的暴力,自己的愤怒,所有的荒谬可笑。他在后面追着。
知道自己跑不过他。于是打定主意往山坡上跑,这儿没有路,只有一些矮树断枝勉强可攀。信威注意她转了向,也爬上来。天呀!他为何不放过她,她要的只是一点清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