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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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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求救吗?”信威恫吓地说:“记得!他们认识我多年,对你却仍然陌生。你若轻举妄动,只有自取其辱、自讨苦吃而已,没有人会相信你的。”本想顶嘴吓吓他,但出丑一向是她最不喜的。约翰和洁西是陌生人,她不愿他们牵扯进来。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要强迫她去?

牧场在另一座起伏较平缓的山区,荒草连天,散布的牛羊不多,大都被赶进一排排有暖气的房子里过冬;倒是不少马匹仍在外吐气奔跑,模样高大骏美。

坐落在牧场中央的两层殖民型式的住屋,盖得十分有架式,一旁还附着车房仓库。一棵覆在屋顶的大树,叶落光了,很清楚看到大树桠间一个端端整整的树屋,大概是孩子小时候游玩的地方吧!

外面天地虽有冬来的苍凉,屋内却火光哔剥地十分温馨。约翰及洁西夫妇年纪都在六十上下,发已半白,脸被山风吹红,身体矫健举止利,两人亲来亲去,彼此开对方玩笑,看来十分恩。信威和英文都很利,马上和他们打成一片;为了他们,洁西把家特别布置一番,并拿出祖传的沙拉酱、牛排酱,让大伙吃得赞不绝口,宾主尽

尝完齿颊留香的大餐后,他们在壁炉前喝咖啡,吃洁西拿手的桂苹果派。

“记得以前杰生带迈可一群同学一块回牧场饼暑假,可真热闹呀!”洁西提起儿子,两眼发光“有一次他们在山上扎营,遇见狂风,得人翻马仰,连内衣都被吹走了,没见过那么好笑的事。”

“是呀!马回来了,他们倒了路,还衣衫不整。”约翰大着嗓门说:“一副狼狈像,还自称天之骄子呢!哈!哈!哈!”一边听着约翰、洁西说旧事,发现信威一直在观察她,像在挑什么病般,表面很轻松,却是十分警觉专注。她看得出信威很敬这对老夫妇,没想到一向目中无人、态度狂妄的他也有敬老尊贤的一面。

客厅角落立着一架钢琴,用花及手染纱巾装得很美。洁西弹几首西部民谣,并问会不会。也许是气氛使然,没有拒绝,自从舜洁生病怕吵,她就很少碰琴。今夜一触琴键,往单纯无忧的少女回忆如涌来,她弹了舒伯特的小夜曲,在月光下,乐声轻扬,她也如月中灵,带人进入一个梦境中。表演完,大家都拍手叫好。

“你是专业钢琴师吗?”洁西亲切地揽着说。

“不!只是一个嗜好而已。”回答。

“真可惜。”洁西说。

夜深了,两人告辞出来。外面近乎冰点,静静的谷中,月特别圆,山特别高,像另一个世界。上了车,信威忙开暖气,车灯出两道光芒,几只牧羊犬、猎犬兴奋地吠着。

开了一段路,信威打破沉默说:“他们喜你。你就有本事让人喜,不管你那不堪的过去,扭曲的观念,没道德的作风,你看来仍像个毫无瑕疵的天使。”

“你就要破坏今晚美好的一切吗?”生气地说:“我已经忍受你不人道的待遇,还必须听这些人身攻击的话吗?”

“会弹钢琴?”他恍若未闻,又继续说下去:“你又怎么学的?是惑哪个音乐老师吗?”

“停车!停车!”叫着,便去抢他的方向盘。

车子歪到一边的草堆中。她跳下车,不顾刺骨冻人的寒风,一直往前走,信威一步上来抓住她。

“你不要命了?!”他命令地说:“上车!”

“我宁可在外面冻死,也不要和你再多待一秒钟!”牙齿打颤,双手挣扎地。

“随便你!”他放开她,没几秒又说:“好!好!我不再提那些烂帐,小姐可以上车吗?”

“你不可以开口,一句话都不可以说!”倔强地说。

“你…”信威咬着牙,最后说:“好!现在你可不可以移尊大驾,请上车了?!”两人一路不再对话,在蜿蜒的山路中,车内的气氛一直十分凝重。突然信威紧急煞车,被勒得好痛。车灯下一只花鹿张着黑灵的大眼望着他们,然后一溜烟跑掉。

“你有没有怎么样?”信威问。

“我很好。”又加一句“请闭嘴!”接下来路程及回木屋后,两人都不说话,像赌气。

那夜,睡得很不安稳,也许是琴声所勾起的情绪,与信威在车上的争吵,加上小鹿带来的意外,还有近的种种遭遇,让她恶梦连连。她觉一只小鹿死在她怀中,血一地,还睁眼看着她,说出一句人话“我死了吗?”开始尖叫起来,她想放开小鹿,它却紧着她…。直到一双手轻摇她,小鹿才消失。醒来,张着茫然的眼睛,依然恐惧。信威披着深蓝睡袍,坐在她边。

“我没有害死他…”情绪犹在梦中。

?”信威叫她。

“对不对?”她抓住他的手,她的冰冷对他的灼热。

“你好冷,是不是生病了?”他摸她的额头,也是冷冷的。

一直发抖,信威本能地拥她入怀,在只有月光的室内造成一股亲密的气氛。他不再语中带刺,她不再顽固冷漠,就一个男人及一个女人,互相保护着、藉着。他轻吻着她,由柔柔的发丝到软软的,温柔婉转,从来他对女人只有予取予求,不曾有过这种呵护之心,他讨厌多愁善的女人,但

她实在好软好香,体的接触使信威情难自,毕竟他已几星期没碰女人,他一向是望很强的男人…他的吻更深入更迫切,直到完全清醒,开始挣

“走开!你在做什么?!”她用力推开他。

觉消失了,信威仍涸坪奋,他坏坏地说:“我在接受你的招唤呀!”

“走开!”大声说。

“你很清楚被挑起望的男人是最危险的。”他全身在她身上说:“而一个女人挑逗男人,又半途而退,是最可恶的。”

“你胡说什么,你本不该进我的房间,走开!”手脚并用想摆他,他身体惊人的热,连她也觉如火焚。

“当我的‮妇情‬!”信威边索吻边说:“我会给你比台北、柏克莱更豪华的房子,我会给你一架最名贵的钢琴,我会送你价值连城的珠宝…,我会为你买空香奈儿、圣罗兰的名店…”

“我不要,我只要你走开!”痹篇他的

“若我不走开呢?”他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难道你要强暴我吗?”说。

他停下来,脸上表情大变,仿佛她长出一对犄角般瞪视她,他下了冷冷地说:“我俞信威从不需要强暴女人。”他用力关上门。室内恢复平静,只有回声在她耳内响着,她身上还留着他的味道,真不知道一切如何开始的。她从未和男人如此亲近过,而这男人是她最恨的,她除了困窘震惊,并没有什么厌恶不洁之,这究竟怎么一回事?而他像受了伤的狮子般离去,她为何还觉一丝抱歉呢?她愈来愈不懂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