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共君尘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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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子,这种事情怎么是我能做主的?我…我与那沈公子素未谋面,哪里来的愿不愿意?而且传闻还那么可怕…我…我躲还来不及吧?”她苦笑着道。
她不愿意…
他这么想着。原本有些黯淡的眸子立即亮了起来。心中有一句话想要口而出:那若是我呢?你愿意与否?
也就是那一瞬,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不想她嫁给别人。甚至一想到有这种可能都让他无法忍受。
这时候她将自己送给她的那一柄匕首从袖口间拿了出来,他有些愣怔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将它拿出来。
他想起来上次马惊的时候她误以为她是袭击之人,也曾将匕首拿出来过。那这四年里这把匕首是不是片刻也不曾离了她的身?
“宣韶,这柄匕首你是送给我了吗?”她看着他的眼睛亮亮的。
他似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的点了点头。
她展颜一笑,出两个梨涡,这个笑容让他有些晃神。
“我会好好收着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笑容是羞涩的,眼神却是带着些试探和急切,像是想要表达什么。
他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心中的那一份悸动就要化成一股冲动破茧而出。让他努力了许久才将这份冲动制下来,心中的喜悦却是没有办法忽视。
“你…等我。”他看着她,认真道。
这是他的一句承诺,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明白。
她看着他笑,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明媚:“好,我等你。”那一刻,他相信她是明白他的暗示的。
从王家出来之后,他绕着皇城跑了两圈才将心情平复起来。人也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之后他也慢慢的意识到了她对他的态度似乎变化的有些不同寻常。不过他并不想知道原因。
小时候,他跟随父母住在北境,有一次他母亲从邻居的一个卖艺的老妇人那里学到了一个能将手中的绢花变成真花的障眼法。
他的父亲被母亲骗了,愿赌服输乖乖的扛着扫帚去打扫庭院。
当时他十分好奇父亲怎么会被那种小伎俩骗到,明明连他也能轻易就看出破绽来。
父亲招手叫了他过去,十分自得的笑道:“小子你记住了。别人若是骗你你一定要往死里整他,让他后悔自己在这世上活过。不过若是你喜的女人骗你,那你就得学会装傻。就算她端了碗毒药走过来跟你说那是蜂,你也得喝的心甘情愿。并拐着弯儿夸一夸她的厨艺。若是不能做到这一点,你还是别喜了。”年幼的他自然是不理解他爹那怪异的言行。
可是现在,他并不在乎她利用她,至少她愿意。
他想明白了之后,沈惟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了。因为无论如何,他喜的女人都只能做他的子。
之后他便去找了蒋太医,蒋太医是他父亲的至好友。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虽为师徒,实际上情同父子。
蒋太医的医术向来剑走偏锋,却被同样不喜按牌里出牌的先皇所赏识,因此在当今太后面前他也是极有脸面的。
说服蒋太医并不难,蒋太医对太后的子很是了解,所以最终他说服了太后。
当得太后将她招进去,并最终决定为他们赐婚的时候,他终于放了心。
那一晚他去了祠堂。给父亲磕头并上了三炷香。
除了告诉父亲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愿意与之相守下半生的人以外,还谢谢他教会他的那些让他在今后的人生中受益匪浅的东西。
觉到怀中的人呼的频率变了,宣韶低头,正对上一双还带着睡意的茫然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