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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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玄功比赛,自然是功力较高的一方得胜,故而得胜不难,难就难在能不能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白发鬼母”萧瑛如今不仅只比独孤策多落下一片竹叶,并在未出手前,便把七七之数,预先说明,可见得她对这“白骨抓魂手”;业已练到收发吐,无不由心的炉火纯青境界!
独孤策自然识货,剑眉双蹙,长叹一声,向谢逸姿摇头说道:“表姊,井蛙未可窥天象,一管安能数豹斑?萧老人家的绝世神功,难于企及,我看掌剑两阵似乎不必比了!”谢逸姿看出“白发鬼母”萧瑛的功力,竟比意料中还要高明,也觉独孤策大可不必一定要等落得灰头土脸,再复收场,故而闻言之下,遂向萧瑛笑道:“萧大姊,我独孤表弟知难认败,情愿服输;你是不是定要比完三阵?”萧瑛早就属意独孤策,把他看做女的东快婿,自然不愿多作比斗,目注独孤策含笑说道:“独孤老弟,你既然甘心认败,便须履行赌约,叫我一声岳母了呢!”独孤策俊脸绯红,恭身答道:“大丈夫一言既出,本当绝无反悔,但独孤策因有特殊情形,想请老人家准许我不履行这场赌约。”萧瑛听得大出意外,脸微变,冷然问道:“你有什么特殊情形?‘独孤策剑眉双挑,朗声答道:”我因只有八月十五至八月十六之间的一活命,故而不能履行赌约,把老人家尊为岳母,使令嫒未婚先寡,负尽青!
“萧瑛惊讶绝地,诧声问道:“你为何只有一活命?是受了重伤?还是中了奇毒?”独孤策摇头答道:“晚辈既未受伤,亦未中毒!”萧瑛点了点头,缓缓说道:“照你适才掌震竹叶之举看来,确实未曾受伤中毒,却为何…”独孤策不等萧瑛再问下去,接口叹道:“我在前来‘罗浮’赶约途中,闯了一场杀身大祸!”萧瑛皱眉问道:“你功力不弱,又是大悲尊者之徒,怎会闯下什么必死无救之祸?”独孤策愧然答道:“我杀死了一个来头极大的女子!”萧瑛双目之中,微闪芒,扬眉问道:“这女子有甚来头?你连我都不怕,还会惧怯她的身后之人么?”独孤策苦笑说道:“我年轻识陋,本不曾听说过她身后之人的名头,事后经我谢表姊见告,才知道所闻下的是不及挽回的杀身大祸!”萧瑛越听越觉疑惑地,转身向谢逸姿问道;“谢仙子,你独孤策表弟所杀的是什么人物?”谢逸姿面沉重地,摇头一叹说道:“我独孤表弟的这场祸儿,着实闯得有些不可收拾!
他杀死了‘三烈魔’杨叔度,‘七柔魔’楚绿珠夫妇的独生女杨小桃!”萧瑛听得全身一震,失惊问道:“杨叔度及楚绿珠这两个老魔头,还未死么?”谢逸姿叹了一口气道:“明是八月十六,杨叔度与楚绿珠夫妇的魔影,便将出现在这‘冷云峰’上!”萧瑛目注独孤策问道:“你约‘双魔’夫妇,明便来此地相会么?”独孤策点头说道:“我既与老人家约定八月十五在‘冷云峰’头相会,遂顺便约了杨叔度、楚绿珠夫妇次来此,难道有什么不对么?”萧瑛目光微闪,言又止。
独孤策忽然剑眉双轩,狂笑说道:老人家不必担心,我表姊虽把‘三烈魔’杨叔度、‘七柔魔’楚绿珠夫妇,形容得厉害无比,狠若天魔,独孤策却还有点不愤不服!
“说到此处,俊目中电闪神光,向萧瑛长揖笑道:“如今独孤策只向老人家要求一事,就是请你把我履行赌约的限期,放宽一。”萧瑛含笑问道:“这放宽一,是何用意?”独孤策傲然答道:“明请老人家与我表姊躲得远些,由独孤策在这‘冷云峰’上,倚仗师门武学,独斗杨叔度、楚绿珠等‘双魔’,此战结果,独孤策倘若侥幸不死,自当履行赌约,对老人家尊为岳母。独孤策倘遭不测,则赌约取消,无损于令嫒芳华,由我表姊为我收尸埋骨。”萧瑛听得向谢逸姿摇头笑道:“谢仙子听见没有,年轻人多半都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是豪气如云地,妄逞匹夫之勇。”独孤策扬眉叫道:“怎么叫不知天高地厚?怎么叫妄逞匹夫之勇?我就不信‘双魔’夫妇有什么通天彻地能为,泣鬼惊神手段!”萧瑛笑了一笑说道:“独孤老弟,你知不知道‘血影神针无影剑,消魂宝扇夺魂钩’?”独孤策装得傲气腾眉地,朗声笑道:“这些东西有什么了不起?我杀死杨小桃后,便把她所用的‘夺魂青玉钩’,夺了来呢!”萧瑛闻言,以一种略带疑惑的神向独孤策背后的长形木匣,看了一眼。
独孤策取下木匣,递向萧瑛,含笑说道:“萧老人家请看,这是不是杨叔度、楚绿珠夫妇,仗以震慑武林之物?”萧瑛接过木匣,打开略一注目,便递还独孤策,向谢逸姿微笑说道:“谢仙子,这夺魂青玉钩,确是杨叔度、楚绿珠夫妇故物,两个老魔头,居然未曾死去,再出武林,不知又要掀起一番什么样的动地惊天浩劫?”谢逸姿一来因利用这“白发鬼母”萧瑛,作为绝好帮手,二来看出萧瑛不知为何气质大变?遂含笑说道:“萧大姊,你有无什么妙策。可以帮助我独孤表弟,此大难?”萧瑛尚未答言,独孤策却已扬眉叫道:“萧老人家,我不要你帮忙,只请你允许我延迟一履行赌约。”萧瑛看他一眼,摇头说道:“对于你这桩请求,我不答应。”独孤策皱眉问道:“老人家,你为什么不答应呢?”萧瑛含笑说道:“我既然赢了这场赌约,自然有权作任何处置,我不仅不允许你延迟一,也不允许你延迟一刻一分,我要你立即履行诺言,对我尊称岳母。”独孤策听得茫然瞠目。
萧瑛笑道:“独孤老弟,你这样拖拖延廷是否想赖?难道真要我向你身为中人的表姊谢仙子,提出责询么?”谢逸姿知道时机业已成,不必再多所做作,遂向独孤策微笑说道:“独孤表弟,我萧大姊既然这等说法,你且先自履约,再论其他便了。”独孤策剑眉双蹙,面无可如何神,略整衣冠,向萧瑛长揖恭身,叫了一声“岳母”萧瑛呵呵大笑,立即改口叫道:“贤婿,如今你便不要我帮忙,也不行了吧?”独孤策讶然问故,萧瑛失笑说道:“我是你岳母大人,你是我东娇客,便算作女婿的不肯领丈母娘这份人情,我也决无袖手旁观,听任杨叔度、楚绿珠等‘双魔’夫妇,把你杀死,使我女儿成了望门寡妇之理!”这番话儿,自是全如独孤策预料,正中下怀,但也使他觉异常惶恐。
因为他觉得如此一来,竟把这桩姻缘,扣得死死,除非“白发鬼母”萧瑛,明一战,死在‘双魔’手下,否则自己却能以什么借口,抵赖婚约?
萧瑛见独孤策垂头无语,遂含笑说道:“贤婿不要过分高傲,要知道纵由你、我及谢仙子三人联手合力,仍未见能应付得下明之战呢!”独孤策因觉自己业已向萧瑛称“岳母”等于是木已成舟,遂把心一横,拿定走一步算一步的主意,抬头微笑说道:“既然岳母如此垂,小婿便遵命就是。”常言道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萧瑛前在“勾漏山天魔谷”内,便深独孤策长身玉立,英不凡,如今名分一定,更觉得他神采奕奕,气宇翩翩,是位文武全才,打着灯笼无处找的理想东快婿。
她越看越的这番仔细打量,直打量得独孤策耳发热,俊脸通红,奇窘无比地,把头偏向一旁,赏眺岚光月。
萧瑛高兴得面含笑地,向谢逸姿说道:“谢仙子,你独孤表弟与我女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威风祥麟,明珠美玉!”谢逸姿对于今之事,本就另具深心,闻言之下,含笑说道:“恭喜老人家得此乘龙快婿,谢逸姿要叨光一杯喜酒。”萧瑛“咦”了一声,扬眉笑道:“谢仙子,你怎么也叫我老人家,不叫萧大姊了?”谢逸姿笑道:“独孤策是我表弟,他既成了老人家的东快婿,谢逸姿自然也不应再以平辈论。”萧瑛含笑说道:“我们最好各论各的,当世武林人物,几乎无不把‘白发鬼母’萧瑛,恨入骨髓,故而我觉得你叫我的‘萧大姊’三字,比‘老人家’三字,更为亲切人!”谢逸姿点头微笑说道:“你既听‘萧大姊’,我就仍作旧称便了。”萧瑛喜道:“这样最好!”谢逸姿颇为委婉地,含笑说道:“萧大姊,你也不必过于怀恨那些对你歧视之人,常言道:‘无风不起,事出必有因’…”萧瑛不等谢逸姿说完,便自接口叹道:“谢仙子,我并未对他们怀恨,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颇有不当之处,才经常遁迹荒山,与世相绝!”说到此处,神凄然,似有所,又向谢逸姿问道:“谢仙子,你识我甚早,但可能还不知道我在情上,有几度极大转变。”谢逸姿摇了摇头,萧瑛凄然一笑说道:“我们如今无事,只静等杨叔度、楚绿珠夫妇,明来此赴约,故而无妨一述前因,发发我久郁心中的一口闷气!”语音微顿,偏头看了独孤策一眼,又复说道:“独孤贤婿,你听完我所说之后,也就可以知道你岳母‘白发鬼母’萧瑛,究竟是怎样一位其行可杀,其心可诛的凶神恶鬼!”独孤策无法接口,只得以一种颇为尴尬的神情,静静聆听。
萧瑛仰望当头皓月,长叹一声,缓缓说道:“追源溯本,人不该误入歧途,当年我错投‘天魔’一派,研参‘鬼母真经’,周围环境,既然全是些穷凶板恶的牛鬼蛇神,遂也同合污,以致在武林之中,声名狼藉!”独孤策与谢逸姿,听她直述昔行,毫不避讳,不相顾诧异。
萧瑛继续说道:“但我可能与一般魔女不同,略为具有夙慧,在认识先夫以后,经他一再规劝,遂觉悟前非,立意从此回头,与他终身厮守,作一双淡泊夫,不再涉入血腥恶的江湖以内。”谢逸姿点头道:“萧大姊,你作得对,放下屠刀,可以立地成佛!”萧瑛目中忽泛泪光,凄然说道:“冥冥天心,委实难测,我已决心放下屠刀,谁知又出了滔天祸变!”谢逸姿问道:“是不是‘佛女’温莎之事?”萧瑛点头,反向谢逸姿问道:“谢仙子,关于‘佛女’温莎的这段经过,你大概知道得颇为详尽?”谢逸姿点头说道:“这件事儿,我知道得颇不在少,但其中却有一点莫大疑问。”萧瑛问道:“什么疑问?”谢逸姿含笑说道:“萧瑛大姊所言,姊夫既能劝你离‘天魔派’,则必是一位光明正大侠上。”萧瑛闻言,仿佛自脸上浮现一种回忆当年的安详微笑,扬眉答道:“我丈夫的武功,虽不太高,但人品却如同一块无瑕美玉。”谢逸姿问道:“既然如此,他怎会在搭救‘佛女’沮莎命以后,又与温莎结下那段孽缘?”萧瑛叹道:“我丈夫作出这种败德之事,惭愧死,怎好意思向我说明,故而我在与温莎拼斗之时,对此尚不深知,直到最近,方查出温莎所中恶瘴,不仅具有奇毒,并具奇,我丈夫救她之际,不慎染,才神智昏地,作出了无法挽回之事!”谢逸姿听她这样说法,也觉这桩惨剧,确系造化人,无法责备任何一方,有何差错。
萧瑛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谢仙子请想,我既素知我丈夫品格端正,自然觉得‘佛女’温莎兴师问罪之举,必系信口诬蔑,加上夫仇必报,遂形成了第二次的错误惨剧。”独孤策与谢逸姿听得均自双眉深蹙,默然无语。
萧瑛又复说道:“自从我丈夫一死,我不在情上又起变化,觉得既已放下屠刀,回头向善,却仍无良好收场,不如仍复畅所为,我行我素!”谢逸姿嘴角微动,想要劝她几句,但又觉得不知从何说起才好。
萧瑛仰望中天皓月旁边的一片孤飞白云,慨无穷地,继续叹道:“这时,武林人物之中,多数都是站在‘佛女’温莎一面,同情我萧瑛的,竟无一人,人人均杀我甘心,人人均以为萧瑛是穷凶极恶的万死不赦之辈,我在这种身为众矢之的的情形以下,除非甘心就死,否则便需拼命苦参绝学,方可偷偷摸摸地,苟活图存,故而只得咬牙锻炼了想炼多年,终因嫌它过于毒而未炼的‘四煞魂砂’和‘白骨抓魂手’。”独孤策听到此处,居然对‘白发鬼母’萧瑛有些同情起来,坐在一旁,失声长叹说道:“宋江当,还不是*上‘梁山’,天下事哪里会完全分得清是非曲直,往往使人负屈难伸,含冤没世!”萧瑛目光微,看了独孤策一眼,脸上现出一种安神。
谢逸姿含笑问道:“萧大姊,我早就知道你是伤心人别有怀抱,但今一会之下,却觉得你的情,似乎又有变化了呢?”萧瑛微笑说道:“谢仙子看得不错,我最近因有一桩奇遇,确实在情上又复起了莫大变化!”谢逸姿问道:“萧大姊有何奇遇?”萧瑛指着独孤策,含笑答道;“我因与独孤贤婿,订了今之约,遂到处找寻我那女儿…”独孤策颇讶异地,接口问道:“老人家不与令嫒住在一起的么?”萧瑛摇头叹道:“我这‘白发鬼母’的声名太坏,怎可再毁了我女儿的一生前途?故而一般武林中人,多半都不知道乌鸦也能产凤凰,我萧瑛还有那样出的一个女儿!”独孤策嘴角微动,正再问,谢逸姿已自笑道:“萧大姊,请说下去,你有什么奇遇?”萧瑛笑道:“就在我找寻我女儿的途中,偶然经过了一处旧游之地,就是‘佛女’温莎昔年中了我‘血光魔手’的坐化古。”独孤策与谢逸姿听出其中必然大有文章,一齐凝神倾耳。
萧瑛目光电闪,一扫四外的云影月华,缓缓说道:“旧地既然重经,旧事自然也重幻心头,我遂走进内,略为探视。”谢逸姿笑道:“萧大姊大概在这古之中,发现了什么东西?”萧瑛点了点头,仿佛慨极深地,长叹说道:“我发现了‘佛女’温莎刺血写在一幅白绫上的所留书信。”谢逸姿问道:“这封血书,是留给萧大姊的么?”萧瑛摇头答道;“不是留给我的,是留给与‘佛女’温莎谊深厚的一般武林中人。”说到此处,目中忽转泪光,伸手入怀,取出了一方上有血书的白绫,递给谢逸姿及独孤策观看。
原来“佛女”温莎与萧瑛订了决斗之约以后,因对此事经过,略有怀疑,遂又复作了一番细心查探。
这一查探,方知自己所中毒瘴,名叫“野合血蛇瘴”不仅奇毒无伦,并还具有一种极为媚之气,因此悟出萧瑛之夫,是在救治自己命之际,染毒,本,并非蓄意对自己侮辱。
温莎既明事实,觉得对方好好一对恩夫,竟毁在自己一时羞怒的莽撞出手之下,心中自然万分歉疚,遂立意死在萧瑛手中,使对方雪恨快意,了结这桩孽债。
但中了“血光魔手”在这中等死之际,却忽然想起与自己厚的-般武林友好,得知此事以后,可能会对萧瑛群起为仇,遂匆匆留下血书,说明自己本意,请发现之人,立即公诸大众,千万不可对萧瑛有丝毫报复举动。
萧瑛等谢逸姿与独孤策看完血书,愧然叹道:“昔不知怎的,我未曾发现这白绫血书,以致一错再错,竟把‘佛女’温莎遗体带走,作为祭炼‘白骨抓魂手’,及‘四煞魂砂’之用!”谢逸姿见萧瑛面悔恨神,遂对她劝说道:“佛家讲究解,对于皮囊遗蜕,原不重视,萧大姊无须过于自责,倒是这封白绫血书,倘若早被发现,也不会引得一般武林人物,对你发生重大歧视。”萧瑛苦笑说道:“我自从发现‘佛女’温莎,对我竟是如此情怀以后,简直愧恧死,那里还会计较一般武林人物,对我误会之事,只立即决定了两桩心意。”谢逸姿含笑问道:“萧大姊决定了什么心意?”萧瑛笑道:“第一桩心意,业已完成,我立即寻得一处山灵水秀所在,妥为埋葬了温莎遗骨。”谢逸姿点头笑道:“萧大姊这桩事儿,作得对极,三尺坟头,黄土一掩,便可消却无穷冤孽。”独孤策的脸上,也现出了宽笑意。
但萧瑛却面幽伤神,摇头叹道:“这埋葬温莎遗骨的区区小事,那里抵消得了我对她的万分歉疚?我第二桩心意,便是要在温莎的坟前自尽!”谢逸姿听得连连摇手,正待劝说,萧瑛又复叹道:“但我转念一想,一来我女儿终身,尚未安排妥当,二来温莎也有一个女儿,定在天涯海角地,找我报仇,我不如忍死须臾,先把我女儿好好安顿,再去死在温莎之女手内!”谢逸姿摇头说道:“萧大姊,你想得太过分了!”萧瑛淡笑几声说道:“今在这‘冷云峰’头,独孤贤婿与我定约三阵,但手一阵,即行认败,我便知道其中必有蹊跷!”独孤策俊脸微红,窘然说道:“我…我是自知不敌!”萧瑛微笑摇手说道;“贤婿何必还要瞒我?你是大悲尊者高足,在未知细底之前,宁拼一死,也不会甘心作我这万人唾弃的‘白发鬼母’之婿,无非要利用我新练成的‘白骨抓魂手’,‘四煞魂砂’两项恶毒厉害功力,来帮你对付常人不敢招惹的杨叔度、楚绿珠‘双魔’夫妇,以期落个以杰制纣,两败皆伤而已。”独孤策及谢逸姿见萧瑛早就识破自己心意,不相顾皱眉,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萧瑛毫不在意地,摇手笑道:“谢仙子与独孤贤婿不必在意,我虽早就看破你们心思,但仍自投罗网,非帮你们对抗‘双魔’之故,也有我的想法,因为独孤贤婿是圣僧高足,戒打诳语,谢仙子是堂堂一派掌门,更不能昧着良心,抹煞事实!故而只要你一声‘岳母’,叫出口来,纵然是假,也必成真,我女儿的终身,总算在一位名门正派的英俊的少年身上,有了着落。”谢逸姿与独孤策,听得面面相觑,只有互作苦笑。
萧瑛旁若无人地,又复微笑说道:“至于明一战,你们不必参与,由我独任其难,我若死在杨叔度、楚绿珠夫妇手下,便请谢仙子把这方白绫血书,公诸武林,并设法给那温莎之女一阅,倘若‘双魔’,死在我的‘白骨抓魂手’、‘四煞魂砂’下,则我便自己去找温莎之女,让她替母报仇,也总算是这位世人皆杀的‘白发鬼母’萧瑛,在忏悔罪孽之前,为武林中除去两名盖世凶魔,留下一些所谓‘功德’!”谢逸姿与独孤策,此时只有心中对萧瑛肃然起敬地,凝神倾听,本无法也无话可以出口。
萧瑛说到此处,堆起面祥和笑容,向独孤策说道:“独孤贤婿,如今我当着谢仙子,再向你郑重保证,我女儿的血之中,没有存留着我的半点恶,她是一位极聪明、极美丽、极纯洁的好女孩,从今以后,你要好她待她,她一定配得上你!”独孤策一张俊脸,业已红得像戏台上的关公一般,不知怎样答话才好t谢逸姿脸一正,向萧瑛含笑说道:“萧大姊,谢逸姿忝掌‘点苍’门户,自必惜羽,虽然结下杨叔度、楚绿珠夫妇那等厉害深仇,也不至于会利用你来替我卖命,你猜不猜得出我这样作法的其中深意?”萧瑛微作寻思,摇头说道:“我猜不出!”独孤策心中,也颇惊疑,用一双诧异眼神,向表姊“云仙子”谢逸姿,愕然凝视!
谢逸姿伸手指着独孤策,向萧瑛笑道:“萧大姊,我是听说你选中我独孤表弟,作你的东快婿,才想将计就计地,推波助澜,把此事假成真,或可由于这段姻缘,替你与‘佛女’温莎之间,化解掉多年积怨。”萧瑛仍觉茫然地,蹙眉问道:“谢仙子,你能否解释得更详尽些?”谢逸姿笑道:“萧大姊可能想不到我独孤表弟另外还有一位情意相投的红妆密友?”萧瑛果然失惊问道:“此女是谁?”谢逸姿应声笑道:“天下本来多巧事,人生难测是姻缘!我独孤表弟的另外一位红妆密友,就是‘佛女’温莎之女,‘玉美人’温冰!”萧瑛惊叫一声,全身微颤地问道:“竟…竟有这等巧事?”谢逸姿笑道:“我对于萧大姊与‘佛女’温莎之间的这段仇恨,早就觉得错处只在误会,不在任何一方,应该设法化解,倘若能使温冰与萧大姊令嫒等一双同父异母姊妹,齐归我独孤表弟,岂不可把-片血雨腥风,化作了祥云瑞彩!”萧瑛自目光之中,出极度神,刚待向谢逸姿深表谢意,谢逸姿却向崖边招手叫道:“独孤表弟过来,我有话说。”原来,独孤策羞窘得无法坐在一旁倾听,业已独自走到崖边,眺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