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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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动,”罗杰说。
“可能你本就没必要这么做。我们只不过是想备而不用罢了。我的意思是说,即使干‘看守政府’,其实也没多少事可做。既不需要通过法律,也不必重新制订政策。一切事都有我来照料。如果真有什么事要你做,唯一的就是觐见一下威廉皇帝,可能还得在安排好的记者招待会上
一下面,可能一次,也可能两次。这得看他什么时候复原。其实这些跟你已经完成的任务相比,要容易得多。而且,不管到时是否真的要你干,我们都会付一大笔钱给你。”
“真是活见鬼,付钱不付钱跟这事没关系!还是高抬贵手,把我剔除在外吧!”罗杰还没来得及说话,比尔没敲门就冲了进来。他朝我们看了一眼,声俱厉地向罗杰问道:“跟他说了没有?”
“说了,”罗杰回答“他不肯干。”
“什么?不肯干?开玩笑!”
“我不是胡来。我跟你们订的合同里没有这一条。”
“废话,斯迈思:你大概是太笨了,自己还没意识到,你早已陷得很深了。现在说不干已经来不及啦。那不会有什么好处的。”我走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想威胁我?”他甩掉我的手。
正想开口,我打断了他。
“没什么可说的。你给我出去。你在这儿不受。”他
脸惊讶。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在这儿发号施令?”
“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怎么样。但是,这是我的私人房间,是船长分配给我的私人房间。因此,还是请你自己滚出去,免得我把你扔出去。我不喜你这种无礼的态度。”罗杰轻轻说了一句:“走吧,比尔,不管怎么说,现在这是他的私人领地,所以你还是离开的好。”他停了一下又说:“我也该走了,大概再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你考虑一下吧!我们可以走了吗,首领?”
“当然!”我坐下好好想了一会儿。刚才我控制不住自己,跟比尔一般见识,这使我深遗憾,这毕竟有失尊严。不过…
这时响起一下敲门声。我大声叫道:“是谁?”
“博罗德本特船长。”
“请进,塔克。”塔克开门走了进来。他坐下后,有好几分钟时间,只是一个劲儿拨手指上的倒刺。隔了许久才抬起头说:“如果我把那个捣蛋鬼关进
闭室,揍他一顿,你是不是会改变主意?”
“哦,你船上有闭室?”
“没有,但是临时设一个也不难。
“我狠狠地瞪着他看,拼命想清楚他那颗大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要是我向你提出这个要求,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把比尔关迸闭室?”他抬起头来,眉
一扬,诡橘地笑了笑。
“不,靠那种办法是当不了好船长的。即使是‘他’向我下这样的命令,我也不会接受。”他把头朝彭福特先生的房间歪了歪。
“有些决定必须由自己来作的。”
“说得好!”
“嗯,我听说你就作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没说错!”
“那么是真的哩!现在我很佩服你,老弟。刚遇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不过是个晒衣服的空架子,是个只会做鬼脸的丑角,脑子里空空如也。我错了。”
“多谢啦!”
“所以我不想勉强你。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们来谈谈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看花点时间值得吗?你仔细想过这件事没有?”
“我决心已定,塔克。反正这事与我毫无关系。”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我很遗憾。恐怕我只能把希望放在他的复原上了。”他站起身。
“顺便告诉你,如果你不打算马上睡觉,彭尼想来看看你。”我干笑了一声。
“只是顺便?你们是不是早走了一步棋?回头是不是该轮到博士,轮到他来拧我的胳膊?”
“本来是该轮到他;但是他正忙着照料彭福特先生。不过,他还是叫我捎个口信给你。”
“什么口信?”
“他说你该下地狱。措词当然不像我说的这么难听,可意思一样。”
“他真希望我下地狱?那么请转告他,我一定在狱火旁边给他留个空位。”
“彭尼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可以告诉她,不必费时间!回答还是‘不’!”我居然改变了主意。真见鬼。为什么彭尼一来,一种观点好像就更加富有逻辑
?我倒不是说彭尼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腕。她甚至连眼泪也没淌。我连手指也没碰她一碰,但我却发觉自己在步步退让。要想拒绝彭尼,几乎是办不到的。她是个济世救人的有志之士,一片虔诚,富有
染力。
在飞往新巴塔维亚途中,我已掌握了我的角的基本特征,又进一步
悉了背景,做好一切准备,以便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以彭福特先生的身分出现。
我不得不试着去走这次还有成功可能的走钢丝表演。这得归功于彭福特的那本档案。彭尼把它拿给我看以前,我一无所知。
这本档案都是一些材料汇编。其中包括了彭福特漫长社会活动中所遇到的每一个人的材料,几乎每件事都有记载。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我突然想到,这档案里想必记载着这艘飞船上每个人的情况。我要彭尼翻给我看,她似乎有点到意外。
没多久就轮到我到意外了。这飞船上居然载乘着六位大议会议员:罗杰·克里夫敦和彭福特当然在意料之中。但是塔克在档案里第一条便是:博罗德本特——堪萨斯州人,大议会上议院议员,自由旅游者同盟代表。还提到他是物理学博士;九年前帝国
击比赛,他是手
击冠军称号的保持者,还曾出版过三本诗集,我下定决心,以后决不再以貌取人。
彭尼和卡佩克博士也是大议会议员。彭尼还是乔治城大学政治管理专业的硕士…
我把档案还给彭尼的时候,问她是否看过有关自己的记述。她怒气冲冲,叫我少管闲事!不过说完之后,她面徘红,向我表示道歉。
我大部分时间用来专心研究彭福特,也出一些时间认真检查和改进有关彭福特外部特征的化装模仿。尽管这一切费了不少
力,但从各方面
,我这角
更加难辨真伪了。
不过,我在飞行途中全力以赴的,还是彭福特的思想和观点:帝国旗帜所到之处,必须实行自由平等,人类绝不能再重复自种人在亚、非两洲曾经犯下的错误。
我不断地放录音带,并研究所有演讲,最后竟发现,自己即使没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彭福特主义者,也差不多成了一个信徒。
我发疯似地准备一切,十分投入。
但是,在我们到达新巴塔维亚之前不久,卡佩克博士走了进来,对我说:“亮出左臂来。”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希望你在觐见皇帝的时候,由于过度疲劳而晕倒。打一针以后,你就可以一直睡到飞船着陆。请放心,到时候我们会给你注复苏剂。”
“怎么回事?这么说,你们已断定他一时是无法复原了?”博士没有回答,只是给我打了一针。我还想把正在放送的一段演讲听完,但是几秒钟后我就睡着了。后来我所记得的事情就是塔克毕恭毕敬地在我耳边说:“醒一醒先生,请醒一醒。我们现在已经在里泊尔登陆场登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