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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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校园,古老的钟就像守护神一样,默默地守护着莘莘学子。在老钟下,小云孤独的站立着沉思。
今天早上,有两堂布雷的课,她提早半个钟头到了。早到不是因为她是准时上课的乖宝宝,也不是因为想提早见到布雷,而是她的习惯——她喜在上课时提前到校园走走。
文学院一位有名的教授曾说:"大学是人生的第二个童年,迟来的第二个童年。"在这块充了梦想和知识的园地,小云找到了她美丽的童年影子。
虽然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但记忆中,妈咪从不因自己是失婚的女,就把悲情移转到她和大哥的身上。
相反的,以跳花车舞为业的妈咪,开朗有活力,虽然学历不高,但在孩子的教育过程中,却不停的收新知,用最贴心的方法和孩子同步成长。
大哥继承了妈咪的舞蹈天分,他不是一个能适应台湾填鸭教育的孩子,妈咪受到他的苦,为了让他有发展的天空,在他国二那年,把他送到了美国读书。
在美国的自由环境下,大哥发挥了他的艺术天分,去了一年,就得到了个美工设计奖,现在他是哈佛三年级的学生。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妈咪,正因为这样,她从来不会因为妈咪是花车舞娘而到自卑。
妈咪表演花车舞,一个星期三次,收入不错,又有充分的时间陪孩子,这有甚么不好呢?
小云妈咪,这份有尊重、有欣赏、还有疼惜。
那天她和布雷的父亲见过面后,才从布雷的口中得知他家的情形,心里颇为讶异,这就是所谓好身世、好背景的家庭?
比起布雷,她觉得自己在亲情上的获得比他幸运多了。小云昂起了头,步履轻盈,环湖而行。
"嗨!小云。"思梦湖边的草地上,有一群学生拿着吉他在唱歌,有人挥手叫她。
小云走了过去,今天布雷的课上星期就公布要在户外上,没想到这么早就有那么多人到了。
"小云,这让你坐。"诗媛开口。
"你又跷课了?"诗媛和小云不同系,她是中文系的。
"湖南老头的课,听得让人直打瞌睡。"她笑着说。
诗媛笑起来很好看,像风中绽开的杜鹃。
"下一堂呢?你还想跷课吗?"小云问。
"怎么可能?她等这一堂课,等多久了。"班上的吉他王子故意调侃她。
虽然诗媛不是心理系的,但只要有布雷的课,她一定到,除非试考。她已经连续两周没上布雷的课,心快要管不住自己了。
大家都知道,她喜布雷。
"辛诗媛,你这样没有用的。"哲学系的幸易天也来旁听布雷的课,他对诗媛有一点点地情意。只可惜落花有意水无情。
"你说这话是甚么意思?"诗媛瞪他一眼。
"依照姓名学来说,你的姓会让你的情走得不顺利。"刚学了一阵子的姓名学,幸易天就像一位大师般替人改运。
"快说来听听。"几乎要把易天当神算的小矮子,迫不及待的想知下文。
"辛这字——"幸易天很得意的提高嗓门分析:"天生劳碌命,注定要一辈子辛劳到死,情不顺…"
"何以见得?"诗媛对他的说法颇为不。
幸易天的语调愈说愈高:"你姓辛,这个字是由'立'和'十'组合而成的。叫'立'就是站着;'十'是'*'的一半,代表庄稼。你这个姓不正好说明你这一辈子都得站在田里工作不停吗?"他说得很有几分道理,把同学都引了过去,绕成了一个圈。
"就算一辈子要站在田中工作不停,也并不代表情会不顺啊?"诗媛听了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