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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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凯声称她可以偶尔看见灵。他们有小巧的中心和巨大的形体；他们的能量和暴风雨一样巨大。她说在海里有类似他们的古怪生物，也有昆虫和他们的形体相似。但只有在晚上当他们生气时，她才看得见他们的形体，而且只出现极短暂的时间。

“她说灵的形体巨大无比。灵们也总是这么说。他们说人们难以想像他们的身体有多么巨大。不过因为他们总是夸大其词，我们必须小心去辨别他们话语的真假。

“无疑地，他们一定拥有十分强大的力量，要不然他们如何占据人类的房子？如何起风造雨？但事实上这些事情并非完全靠他们的力量一手完成。这就是控制他们的秘诀。他们的能力有限，而一个好的女巫十分明白他们的限度所在。

“不管他们以何种形体出现，他们没有生理上的需求，他们不会变老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们之所以那么孩子气和淘气，是因为他们别无他求。他们没有时间的观念，因为时间对他们没有意义。他们总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很显然地他们看得见我们这个世界，但我不知道在他们眼里这个世界是什么模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受女巫引。他们看得见女巫，让女巫了解他们。而且女巫对他们的在意让他们觉得很开心。他们听女巫的命令行事是因为想要讨好女巫，有时他们也想要被人所。

“和女巫的关系建立之后，他们为女巫做事以博得喜。虽然这让他们很疲惫，但他们也因为人类喜他们而喜。

“想想看，当他们听到人们的祈求并且做出回答是多么开心。他们喜在祭典中玩耍，并且在人们献上贡品时造出雷声。当灵媒召唤死去的灵魂和他的子孙们说话时，他们会叽叽喳喳地讨论要假装成那个死去的祖先，并且用他们应的能力，得知那个死人的过去，好让他们不致出马脚。

“当然你们大家都知道灵的行为模式。他们的行为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但不同的是人们对他们的态度有很重大的改变。

“当灵占据人们的房子，附身在五岁的小孩身上，用他的口说出预言，因为除了亲眼看到的人以外没有人相信这种事，所以无法发展出一种特殊的宗教。

“现在的人们好像对灵免疫了，也许因为人们更进化，可以不受到古老灵得惑。虽然宗教还是存在，但是受过教育的人们已经不太容易受灵的影响。

“等一下我还会就这一点再做补充。现在让我开始解释女巫的能力，说明我和我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家族的遗传，好像是基因的关系，我们家族的女人都有巫术的能力，就像我们大家都遗传到绿眼睛和红头发一样。既然你们进到这个屋子来听我说话，想必都知道更多有关我们的事情。我的女儿洁曦也是一个女巫，在泰拉玛斯卡时常常用魔力去帮助受到灵或鬼怪的魔法而生病的人们。

“鬼混也是灵的一种，但他们的前身曾经是人类。而我前面所说的灵则不是，但也没有人能够肯定这一点。古老的鬼魂可能忘记自己曾经是人，而那些最坏的灵可能就都是鬼。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能忘记体的乐趣。当他们附身在人身上时就会做出一些猥琐的事，对他们来说体是肮脏的，他们要人们相信和怨恨是同等的危险和恶。

“但事实上，如果灵们不想说出真相就会说谎。我们无从得知他们行为的缘由，也许他们对兴趣是因为人们一直把他当做忌。

“回到我刚刚的主题，在我们家族中大多数的女人都会巫术，其他的家族这巫术的传统也会传给男人。至于为什么人类会有这项能力，就非我们智力所知。

“我们家族是一个古老的巫术家族，巫术已相传五十代之久，甚至可以追溯到月亮在宇宙间生成之前。

“我们的家族相传著月亮生成的时候，洪水、暴风雨和地震一起发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们也相信星星是七个女神，或者是七姊妹星座会带给人们好运，但我不知道这说法是不是有所依据。

“现在我要说到在我出生之前就传的古老神话。那些能和灵沟通的人都明显地是怀疑论者。

“但现在的科学也证明了月亮生成的事实，月亮的生成现在已经被用来解释南北极顶点的变化，和冰河期晚期的现象。也许古老的神话也有事实的据，将来有一天会真的被证明出来。

“不论如何，我们是一个古老的家族。我的母亲有很强的巫术，灵们对她透很多秘密，她也为那些不能安息的鬼魂做了很多事情。

“因为我和姊姊玛凯是双胞胎，母亲的巫术传到我们身上就成为加倍。也就是说，我们两个人分别都拥有母亲两倍之多的用法，如果我们两个人的魔力加起来就所向无敌。从我们还躺在摇篮里时就开始和灵对话，我们玩耍的时候灵们就在旁边。我们有自己一套秘密的语言，连我们的母亲也无法理解。但是灵们听得懂。他们了解我们对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他们甚至还会用同样的语言和我们对话。

“你们要了解我说这些话并非出于自豪，我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些，是因为我希望在阿可奇的战士们和恩基尔来到这里之前，你们能对我们有所了解。我要你们了解为什么世上会有这些血的恶魔。

“我们是个伟大的家族。我们住在卡梅尔山丘很久很久了，我们的族人在山脚下的山谷建立家园，他们以牧牛羊为生，偶尔也打猎。他们也种一些谷物用以制造幻的‮物药‬——这是我们宗教的一部份，以及制造啤酒，他们收割野麦的种子再自行繁殖。

“我们村落的房子是用砖块为墙，稻草做屋顶。也有一些村落变成了小城市；有些房子的入口是在屋顶上。

“我们族人擅长做很细致的陶器。他们会拿到桀利裘的市场去卖。他们会用以易象牙、香料、镜子和其他致的物品。我们也知道很多像桀利裘一样美丽的城市，也有的被埋在地底下，永远不见天的城市。

“大体说来我们都是单纯的人。我们知道如何书写——我的意思是书写的概念。但我们从没写过字。文字含有魔力，我们不敢写下我们的名字或我们知道诅咒或真相。假如一个人知道你的名字，他就可以要灵对你做怪或危害你。谁知道如果他把你的名字写在石头或纸上，会造成何种后果？即使有些人不害怕这些后果，光一想到这件事就令人讨厌。

“在大城市里，文字只被用来记帐，而我们可以在脑海中完成这工作。

“事实上，我们家族的知识都和记忆有关。那些为牛神牺牲的祭师们都致力于把传统传给年轻的祭师。当然，家族的历史也是经由记忆而传下来。

“虽然我们不写字，但是我们绘画。村落里牛神祭祠的墙壁上都挂了我们制作的壁画。

“在我们居住的卡梅尔山的，也是我们的画。但这些画只有我们才看得见。我们小心翼翼地用画做为记录，像我自己就一直到用灾难发生之时才留下自己的自画像。

“再说到我的族人们。我们都是好和平者，我们之中有牧羊人、工匠，有商人，但就仅止于此。当桀利裘发生战事时，我们也有年轻人加入战土的行列。但那是因为他们想要冒险犯难，体验战争的光荣。也有一些人到大城市去旅行，去参观雄伟的廷、市场、以及庙宇，还有一些旅行到地中海去观看大商船。但大部份的时间，他们都在村子里过著一成不变的生活。桀利裘的人们在战争发生时一视同仁地保护我们，因为战争完全由他而起。

“我们从来不为了吃人类的而猎取他们！这不是我们的文化。我们十分憎恶这种行为，不应该吃掉敌人的。虽然我们自己也吃人，但吃人对我们而言有特殊的意义——我们只吃死尸的。”玛赫特停了一停，像是要大家对这段话留下更深的印象。

马瑞斯又看到两个红发的女人跪在祭坛前的影像，他受到此刻的平静和庄严。他试著静下心来专注在玛赫特身上。

“你们要知道，”玛赫特继续说:“我们相信人死后灵魂就会离开他的身体，但我们也相信人的某些小部份，会在死后遗留在他的尸体或是以前用过的东西上。如果我们吃掉死人的身体，也就同时消灭了这些遗留物。

“但我们吃死人的最重要原因是出于尊敬。从我们的观点来看，这是处理我们所的人遗体的最好方法。我们吃掉给予我们生命的父母或祖先，也就使他们变成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因此就完成了一个圆的循环。这样做可以让他们免于在地下腐坏、被野兽吃掉，或者像垃圾一样被烧掉。

“如果你们仔细一想就会发现这样做有深奥的道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把他当做是做为人的责任。我们每一个族人都有义务负担起处理父母遗体，把他们吃掉的神圣责任。

“我们族里没有一个人死后的尸体不被亲人吃掉，也没有一个人未曾吃过死人的。”玛赫特又停了下来，她的眼光在听众中间扫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