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是假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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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高一矮两条人影,闪电也似,自宅外急纵而来。
琵琶老人看清楚了来人的身形以后,不由惊喜地叫道:“小古,你怎么来了?”古沛见琵琶老人竟也在场,不由惊喜万分,道:“想不到老哥哥竟也在此!”忽又看见聂氏兄妹,更是一怔,错愕地问:“你们可好?”聂燕玲面含幽怨之,勉强地施礼。
聂燕荪却是目隐怒火,闷哼一声,傲然转首他视。
古沛心知二人必是为“双眉”之事,故如此相对。
不由想起那晚的情形来,心中又生愧疚,不愿目光再和聂氏兄妹接触,遂把目光移下开来。
蓦又见洗明鉴静立一侧,二人四相对,不由同时暗道一声:“他果然和我生得一模一样!”古沛游目四顾,视线掠过地上的狼藉的尸骸,心中似有所悟,面上倏现严霜,怒声叱道:“这些人可是你杀的?”洗明鉴冷冷地道:“不错,正是。”古沛怒气更甚,道:“你杀人我本管不着,但你为何要冒我‘天网少年’之名?”洗明鉴被他声威所慑,惊惧地向后退了一步,正
说话,聂燕荪突在旁发出一声讥刺的长笑。
古沛心含愠怒,狠狠地瞪了聂燕荪一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聂燕荪夷然不惧,抗声道:“‘天网少年’本心狠手辣,乃歹毒嗜杀之人的代称,他要杀人,怎可不用?”古沛愠怒更甚,冷冷地道:“这话怎说?”聂燕荪道:“双眉,罪不及死,你何忍惨将杀戮?”古沛心中愧疚之心又油然而生,仰首向天,喃喃自语道:“我…我何尝…想杀他们来…”聂燕荪得理不让人,紧紧地追问道:“你既不想杀他们,为何又下毒手?”古沛本
刚强,宁折不屈,向来是服软而不服硬,当下被聂燕荪一再相
,他焉能忍受得住。
突地双掌作势扑,瞠目叱道:“你敢是寻死?”语声未完,倏觉聂燕玲的目光正幽怨地盯着自己,
面凄苦之容,不由心中一软,双掌又缓缓放下。
琵琶老人深知古沛的厉害,聂燕荪虽自得甘大先生传授后,武功进,一
千里,仍非其敌。
他深怕古沛万一含忿出手,误伤了聂燕荪,事情更是不了的,急声呼道:“小古,不可!”莽头陀也怕古沛按捺不住,出言劝止,道:“沛儿,勿忘掌门人临别之言。”古沛长叹一声,道:“头陀,这事实叫我有口难辩。”聂燕荪见诸人均同声劝止古沛,像是明知自己决非其敌,只要他一出手,自己就要立毙掌下似的。
不由怒火更甚,喝道:“古沛,别人怕你,我聂燕荪倒是未必,今夜非和你拼个生死不可!”古沛闻言再也按捺不住,身而出,冷傲地道:“你既然执意要死,我就成全你好了!”聂燕荪怒叱一声,就要扑出,却被琵琶老人一把拉住,动弹不得。
聂燕玲也知聂燕荪决非古沛的对手,见了这个情形,不由急得周身颤抖,不成声地道:“哥哥…”古沛见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不由又是一软,垂眉低首,再也不敢看她。
莽头陀道:“沛儿且回,让我代你向他解释。”迈步上前,双掌合十,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小施主请息怒,且听贫僧一言。”聂燕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头陀,你是何人?”莽头陀参佛多年,涵养功深,聂燕荪虽是无礼,仍能不愠不怒,正含笑言,却听古沛怒声叱道:“聂燕荪,你焉敢对头陀如此无理!”莽头陀急回身挥手道:“沛儿,勿言。”又转身来,对聂燕荪道:“贫僧法
,峨嵋天蒙禅师门下。”俗语说得好,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天蒙禅师乃昔年有道高僧,现虽已逝世多年,武林中人闻之仍是肃然起敬。
聂燕荪闻言急改容谢道:“失敬了,大师原来是天蒙圣僧弟子,请恕晚辈无知失礼之罪。”琵琶老人闻言一震,暗道:“他竟是峨嵋门下,如他知我昔年之事,焉肯放过,岂不是要又生麻烦?”莽头陀诚挚地道:“施主无须如此,据我所知,沛儿之杀‘双眉’,实非出于自愿,而是别有隐情。”聂燕荪不解地道:“大师此言怎说?”莽头陀道:“他生有一种怪病,病一发作,就非杀人不可,不但是
双眉,连仇云也都因此而死在他的手中。”聂燕荪不信地道:“世上焉有此等怪症?”莽头陀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施主不可不信。”琵琶老人也道:“法
大师之言不虚,小古确有此怪症,不信的话,你可问青衣医隐便知。”聂燕荪见二人均如此说法,心中始有信意,仍是半信半疑地道:“果真如此,我自不会怪他,但要他拿出证据来。”这个可苦了古沛,他体内戾煞之气已被智旭大师用天龙禅功消去,怪症永不再犯,哪里还拿得出什么证据?
寻思有顷,蓦然灵机一动,乃走至聂燕玲面前,拱手施礼,道:“聂姑娘,你可记得我那在钓台之上,掌毙白骨大煞车鲲时的情景?”聂燕玲俯首寻思,有顷,扬首道:“我想起来了,你那眉心上的朱痣…”古沛
意地点头道:“对,我病发时便有朱痣出现,但是杀了人之后,朱痣也就消失了。”聂燕荪知道妹妹决不会谎言骗己,始深信不疑,
天
霾,顿时消散。
古沛突又转身朝洗明鉴走去,冷冷地道:“告诉我,你为何冒我名行事?”洗明鉴也是个宁折不屈的子,见古沛咄咄
人,心中怒火顿生,抗声道:“不说就是不说!”古沛剑眉一扬,欺身直进,右手食中二指骈伸,疾点洗明鉴左“肩井
”洗明鉴拧背旋身“跨虎登山”闪身躲过,右掌横扫,左腿反踹,一招两式,直奔古沛的前
,右
。
古沛不屑地一声冷笑,掌化“擒龙缚蛟”左右掌分扣洗明鉴右手和左腿足踝。
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蓦然,宅外传来一声冷骇人的异啸。
接着,十数声长啸继起,愈来愈密,终将整个宅院紧紧地包住,为静寂的夜晚恁添一股森恐怖之气。
琵琶老人心中陡然一震,知是枯木教即将大举来犯,急大声喝道:“小古,大敌当前,快点停手!”突然,屋顶上传来一声恻侧的笑声,众人急循声望去,只见屋顶上一字列着五个人影,知是枯木教倾巢来犯,各自心怀戒惧,暗做准备。
中间那形容枯瘠的老者用一种极为刺耳的声调,缓缓说道:“娃儿,你好生大胆,竟敢处处与我枯木教为敌,今夜你的死期到了。”古沛闻言知他必是枯木修罗,傲然说道:“我‘天网少年’誓除你这元凶大恶,以前所为只是对你的徒众略施薄微罢了!”枯木修罗面现怒容,一挥手,四人同时飘身落地,冷冷地道:“娃儿休逞口舌之利,快点投降,不然的话,今夜就要你尝到求生不得,死不能的滋味。”古沛仰首一阵狂笑,道:“我倒要看看今天晚上是谁尝这个滋味?”这时,突从枯木罗左侧,缓缓走出两人,一高一矮,形同鬼魅,那高的说道:“教主,场中有属下一位三十年前的故人,请赐准先行会会他。”声音
冷已极,如非目睹,实难令人相信是从人类口中发出的声音。
琵琶老人闷哼一声,道:“祁浩,我和你兄弟这笔多年陈账,也该算算了!”原来这两个老者名祁浩、祁休,江湖中人称“九幽二鬼”为人毒狠辣,
残嗜杀,昔年与七煞神魔齐名。
并称一魔二鬼,同是江湖上人见人怕的大魔头,琵琶老人之所以将琵琶秀士改称青狼老人,实即受二人之害。
祁浩惨惨地道:“那是自然,反正今天晚上连本带利,一笔算清便是了。”这时宅外倏又响起了连声凄厉已极的厉啸,在场诸人俱都惊诧动容,接着墙外传来连连惨嗥之声。
枯木修罗两道疏眉一扬,疑不止,回首道:“段坛主,你去看看!”短弥勒应声而出,却见一人电
而来,哈哈一笑,道:“不用派人
接,老夫自己来了!”古沛一见来人,大喜过望,急拱手施礼道:“老哥哥,你怎地也来了?”七煞神魔怔了一下,急上前拉着他的手道:“老弟你果真没死,我还真以为不能再看见你了哩!”古沛这才想起自己自上雪峰后,和外界一直没有联络,无怪别人胡思
想,笑道:“老哥哥,你现在不是看到我了吗?而且还不止一个‘天网少年’哩!”随即面容一整,急切地道:“我外祖现在怎么样?”七煞神魔道:“他以为你必然无幸,已含悲返回新疆去了。”古沛摇了摇头,喃喃地道:“孙儿不孝,尚祈爷爷不要怪罪我才好。”九幽二鬼早年在江湖上与七煞神魔齐名,双方臭味相投,情谊也甚深厚,初闻啸声,即知是他到来,以为又添了一个得力帮手,心中欣喜。
当下见他来后,连看都不看自己二人,却忙着和古沛殷勤招呼,不心中一震,忖道:“如他出手助那娃儿,今晚想要得手,恐更不易。”急道:“七煞,见了老朋友,怎地招呼都不打一声嘛!”七煞神魔回身冷冷地道:“你二人何时投入枯木教,做枯木老儿的走狗?”祁浩闻言不
然大怒,正要反
相讥,却听祁休冷冷地道:“老朋友,当年你被黑白二伞击落悬崖之后,我兄弟还曾屡次寻黑白二伞为你复仇。
虽未曾得手,总也算尽了朋友情谊,今见面,你不但毫无
谢之意,反而恶言相加,也未免太不近情理了吧?”七煞神魔面
煞转肃穆,慨然道:“我昔年所为,实属罪孽深重,天下之大,谁不
得我而甘心?黑白双伞虽将我击落深涧,几乎丧命,但我并无怨恨之意,无需二位为我费心,二次出山后,又蒙这位老弟,慨然手下留情,我已决定迁恶向善,稍赎早年所为罪孽。
你二人非仅毫无悔意,且变本加厉,助纣为,道不同不相为谋,哪里还有朋友情谊可言!”祁浩怎生忍受得住他这场抢白,怒叱一声,挥掌扑出。
七煞神魔正回手相
,琵琶老人倏然闪身挡在他的面前,道:“我和祁氏兄弟尚有旧账待清,阁下暂缓出手吧。”说着话,袍袖一挥,卷起一阵罡风,即将祁浩雄浑的掌力挡住。
枯木修罗蓦地大声喝道:“祈总护法请退,我有话要说。”说完,以锐利的目光向在场诸人扫视一周,道:“我教今晚乃是要寻‘天网少年’算账,凡不愿和我教为敌的请即离场,决不留难就是。”但古沛这边的琵琶老人和七煞神魔与古沛情谊深厚,焉肯弃他而去?聂燕玲对古沛心存关注,自也不意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