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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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时的往只维持了一年…是我不好，重伤了她。”叹了口气，楚明君又说:“若干年后，我和alice在美国重逢，那时她正搬着一幅刚表好的画过斑马线，我因赶着开会闯号志灯，虽然千钧一发煞住车，却也撞坏了她刚表好的画。一般女生在那种情况下，不该都是吓得软腿大哭吗？结果那女人…啧啧，一回神就拿起撞坏的画往我挡风玻璃砸过来。”一思及往事，他不笑了。

“原来你喜悍妇型的女人。”岳衢颖诧异地挑高眉。命运真的好好玩，他才是关静海的救命恩人，却因为错差，恩人成了明君。

那件事…明君并不算隐瞒事实，何况在关静海的认知里，他才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不无道理。

“我也是遇上她才知道。”大概是多喝了些，楚明君侃侃而谈，说出自己心底的话，“她那一砸不但砸破了挡风玻璃，也砸进了我的心，开启我苦恋的子。”他自嘲的苦笑道。

“怎会三年都没什么进展，alice心里有人吗？”

“一个…即使她不是宝石而是石头，也能改欣赏石头的男人。”岳衢颖闻言心一震，看着好友透着酸味和懊恼的神情，他不有些恍惚。

“三年来，我隐约知道她心里住着另一个男人，可却从来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凭什么让她这样心心念念？觉上，我就像在跟一个无形的敌人打仗。”招来侍者，楚明君又要了杯威士卡。

“幸好，这样的僵局最近似乎有些转机了。”黑眸倏沉，岳衢颖转着手上的杯子不语。

“今天呐…大概是这三年来令我觉得最有收获的子，我觉得…alice在软化了，似乎是想给我机会。看来我要找个适当的时机再告白一次，也许她会答应跟我往。”

“她回应了什么？你这么确定？”

“她…不能说。动只要一分享就会减少。”几许醉意让平时明外的楚明君难得笑得有些傻气，他拍拍好友的肩，有些臭的说:“你啊你，也该好好去谈场开开心心的恋了。”侍者端来的威士卡才放下，岳衢颖便拿了过来一飮而尽。

楚明君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空了的酒杯。

“喂？朋友，你行不行啊？不是不太能喝？”还记得以前他一瓶罐装啤酒就能醉倒。

“偶尔为之死不了。”他口气微愠地说:“alice呢？不是和你一块住饭店，怎么没看到她？也不知道回应了什么，让你动成这样？她应该在这里，看看自己让你这个情圣得有多卑微！”

“卑微？呵，反正这辈子我也只打算对自己未来的老婆这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alice不住饭店了，她住到一个姓董的手帕家里去，本来我反对，但我这几天要回美国一趟，没办法照顾她。啧，本以为可以待到下礼拜，还是得先回去处理事情再过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楚明君又说:“alice和孙老师的画展，可不可以请大总裁拨空前往？那天我可能没法子去了。”

“我会去的。”

“谢啦。”

“不必谢，我是为自己去的。”

“咦？”

“新房子缺了几幅画，我想去看看有没有喜的。”两人又待了一会儿，岳衢颖才先离开。

上车后，司机问他，“岳先生，要直接回去吗？”

“嗯。”手肘抵着后座的扶把，他脸上神不豫，心里反覆想着好友的话——今天呐…大概是这三年来令我觉得最有收获的子…

alice在软化了，似乎是想给我机会。看来我要找个适当的时机再告白一次，也许她会答应跟我往。

岳衢颖的眼眯了眯。那女人做了什么回应？承诺了什么？为什么明君会那么高兴？

是他牵她的手，她没有反对？还是他抱住她，她没闪躲？

懊不会是他吻她的额、她的脸…如果他吻她的嘴，她也没避开，那她就死定了！

他的手用力抓住扶把，关节都泛白了，额上青筋浮动着，大掌随即一拍——“掉头！我要去问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司机怔住。她？哪个她啊？

“岳先生，我们要去哪里？”

“去算帐！”可恶的关静海，你别想逃！

墙上的花型时钟指着十一点三十八分，关静海耳边传来时而抱怨、时而愤怒无助的哭泣声，这带着负面情绪的垃圾话语，对方已经倾倒了近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