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待价而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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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那紫衣少女娇声说道:“向兄,你出价吧!”向飞淡淡一笑,却不肯开口。
这时,南玉真突然站起了身子,缓步行到了傅东扬身前,伸手从怀中摸出了四分之一的飞鹰图,缓缓说道:“老前辈,这片图给你老人家,看看他们哪一个出价高,咱们就卖了吧!”傅东扬看她说的认真,不一皱眉头,低声语道:“姑娘,咱们真要把四分之一的飞鹰图也卖了么?”南玉真微微一笑,道:“傅前辈,一张图余下了四分之一,还有什么价值,如是有人出的价钱合适,卖了有何不可…”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晚进不作主张,一切由老前辈作主就是。”傅东扬接受了四分之一的飞鹰图,立刻藏入了怀中。
尽管他心中有着重重疑窦,但表面上,却尽量保持着平静,微微一笑,道:“诸位,飞鹰图现在区区手中,各位请出价吧!”紫衣少女微微一笑,道:“向兄,清先出价。”向飞淡淡一笑,道:“姑娘先请。”紫衣少女举手理一理鬓边散发,道:“博秀才,你可是想利用这四分之一的飞鹰图,挑起我们的火拼么?”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口舌伶利,好叫在下佩服…”紫衣少女接造:“傅秀才,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把一张飞鹰图分成四份,如若你的飞鹰图能保持完整,自然会引起我们的贪心,也会引起我们的火拼,可惜的是,你只有四分之一的飞鹰图,不论我们哪一方面得到,都没有用处,值不得我们一拼。”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姑娘说的是。”紫衣少女道:“所以,你不用多费心机了。”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姑娘是放弃比价了?”紫衣少女道:“对!我们不能作渔人,至少也不会作鹤蚌。”傅东扬目光转注到向飞的脸上,道:“向少兄,咱们的信用如何?”向飞道:“信用良好,一言如山。”傅东扬道:“向兄是否准备收买这四分之一的飞鹰图呢?”向飞道:“如是价钱合适,兄弟自然承购。”傅东扬道:“护送咱们离开此地,咱们就以余图相赠。”向飞道:“大体可以,不过,小地方,兄弟要还个价钱。”傅东扬道:“向少兄吩咐?”向飞道:“咱们替诸位开道,但却不能像刚才一般,用轿子把诸位送出去了。”傅东扬笑一笑,道:“那也不用了。”向飞哈哈一笑,道:“傅老兄,你是真诚和兄弟合作么?”傅东扬道:“目下情势,十分明显,三足鼎立之势,以我们这方面人数最少,如是咱们不能合二为一,岂不是予人以可乘之机么?”向飞笑道:“傅老兄说的不错,不过,兄弟有一个不请之求,不知傅老兄是否答允?”傅东扬道:“说说看吧!”向飞道:“战阵搏杀,难免有伤亡之危,傅老兄如若能把余下的飞鹰图,给兄弟,兄弟才能放心。”傅东扬沉了一阵,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咱们带着这四分之一的飞鹰图,也没有什么用途了,向少兄如是想要,在下只好奉送了。”伸手摸出飞鹰图,递了过去。
向飞迟疑了一下,正待伸手去接。
忽见紫影一闪,那紫衣少女以迅若闪电一般的速度,掠过了傅东扬的身前,先一步抢去了傅东扬手中的飞鹰图。
秋飞花一侧身,疾攻而上,呼的拍出一掌。
紫衣女柳一挫,左手疾出,拍的一声,和秋飞花对了一掌,她身法快逾于闪电,功力也十分厚,秋飞花被那紫衣少女一掌震得退后了一步,紫衣少女却借那一掌之力,闪飞出八尺以外。
紫衣少女道:“这位兄弟,好雄浑的掌力。”秋飞花冷哼一声,正待再次攻上,却被傅东扬示意拦阻。
向飞脸一变,冷冷说道:“姑娘,好矫健的身手。”紫衣少女道:“向兄夸奖了。”向飞道:“看来,咱们是无法合作了。”紫衣少女道:“阁下本来也没有准备和咱们合作,是么?”目光一掠傅东扬道:“傅秀才,这里已没有你们的事了,诸位可以请便啦!”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姑娘在室外布下了不少人手吧?”紫衣少女道:“不错,虽然危机重重,但他们都听命行事。”傅东扬道。
“大约那些埋伏的人,不会听咱们之命行事吧?”紫衣少女右手一挥,道:“接住这个,你就可以平平安安地离开此地,不会有人拦阻你们。”傅东扬伸手接过,只见上面写着:“紫旗坛令牌”另一面,花纹繁难,叫人看不清楚书的什么东西。傅东扬道:“有这面令牌,我们就可以畅行无阻了,是么?”紫衣少女道:“不错,有这个令牌,你们就可以安全离开。”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向兄,咱们告辞了,但不知金牛中人,会不会拦阻咱们。”向飞道:“这面令牌,大约无法通过金牛的拦截吧?”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咱们还得请向兄给点什么了?”向飞道:“兄弟身分不够,未得令牌,而且,傅兄竟把四分之一的飞鹰图给了别人,这一点,实叫兄弟难过得很。”紫衣少女突然格格一笑,道:“向兄,用不着和傅秀才过不去,人家已出了全部的飞鹰图,变成了局外之人,要谈嘛!似是应该和我谈谈了。”向飞道:“和你谈?”紫衣少女道:“不错,应该和我谈谈。”向飞道:“咱们应该谈些什么?”紫衣少女道:“我有四分之一的飞鹰图,自然可以和你谈谈了。”向飞道:“好吧!姑娘准备和在下谈些什么?”紫衣少女道:“我想先问你一件事,你对飞鹰图知晓好多?”向飞道:“姑娘问的好,在下如是完全不知道,自然也不会要这飞鹰图了。”紫衣少女道:“你知道好多?”向飞道:“知道的不少,但也不能说完全知道,姑娘又知道好多呢?”紫衣少女淡淡一笑,道:“飞鹰图有好多隐秘,我就知道好多。”目光转注傅东扬的身上,接道:“诸位可以走了,还留这里干什么?”傅东扬本已准备离去,但听到了两人谈起了飞鹰的用处,不自主的停了下来。
紫衣少女下了逐客令,傅东扬尴尬一笑,回顾了南玉真一眼,只见南玉真已然站起身子,举步向外行去。
冷冷一笑,傅东扬一掠那紫衣少女说道:“姑娘,这令牌有用么?”紫衣少女道:“通行无阻。”傅东扬道:“但愿如此。”紫衣少女道:“放心去吧!”傅东扬目光又转到向飞的身上,道:“金牛中的人,会不会拦阻咱们?”向飞道:“诸位请吧!在下会下令他们放行。”傅东扬转身一跃,飞落到大厅前面,高举紫旗令牌,向前行去果然,很多劲装大汉,目睹那紫旗令牌之后,纷纷向后退去。
金牛中人,虽未退尽,也未出手拦阻。
行出了宅院之外,傅东扬才看到那紫衣女等一行的雄厚实力,但见埋伏重重,不下百人以上。
离开了埋伏之后,傅东扬故意落后了一步,道:“南姑娘,咱们真的就这样走了么?”南玉真微微一笑,道:“咱们已经出了整幅飞鹰图,难道还停在那里,等人家再要玉佩么?”傅东扬呆了一呆,道:“姑娘,咱们的实力,并不太差,如若放手一战,在下相信可以保留下飞鹰图。”南玉真道:“就算可以吧!但潜龙、卧虎的伤势尚未痊愈,这一战,咱们还得有很多的伤亡。”傅东扬道:“姑娘,我虽然不知飞鹰图有何用途,但我直觉的觉到它很重要,这样丢了,岂不是可惜的很。”南玉真微微一笑,回顾了秋飞花一眼,笑道:“秋兄,你有什么看法?”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在下觉着姑娘似是已有成竹。”南玉真道:“秋兄,你知道那飞鹰图的用途么?”秋飞花道:“不知道。”南玉真道:“那飞鹰图可以使一个很平凡的人,变成不平凡。”秋飞花道:“哦!”南玉真道:“可以把一个人,送上权至极位的顶点。”秋飞花道:“有这么神奇的力量。”南玉真道:“是的!但它也可以使一个人发疯,使一个人恋。”秋飞花道:“姑娘,一张图,能有那样的力量么?”一直未开口的倪万里,突然开口说道:“姑娘,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会轻易送人?”南玉真道:“正是因为东西太珍贵,所以,才会有很多人抢,对么?”倪万里叹息一声,道:“南姑娘,就算咱们无法抗拒他们的攻势,至少,咱们可以突围而出。”南玉真道:“就算咱们能出来吧!但必需要有很大的伤亡。”倪万里道:“咱们江湖人,讲究的是义气、豪勇,如是飞鹰图那样重要,就算咱们溅血而死,也要保护它不让损失,但姑娘竟然把它轻易的分送于人。”南玉真微微一笑,道:“飞鹰图只是一幅好画,不论它内涵如何的珍贵,地无法和一个人的命相比,能少死一个人,咱们尽量减少一个人的损失。”倪万里道:“咱们虽然是整头整脸的出来,只是这代价花的太大了。”南玉真道:“倪老前辈,东西丢了,咱们还可以想法子夺回来,但如是死了人,那就永远无法使他还魂了。”倪万里道:“对!咱们想法子,把它再夺回来,姑娘觉着咱们应该如何?老叫化愿为前躯。”南玉真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值得么?”倪万里道:“为什么不值得,如若那飞鹰图,真如姑娘所说的价值,咱们就算了腔热血,也不能让它落入江湖盗匪手中。”一直未说过话的天虚子,突然开口,道:“南姑娘,贫道心中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说?”南玉真道:“观主请吩咐吧。”天虚子道:“姑娘对飞鹰图知晓好多?”南玉真道:“飞鹰图蕴藏的所有隐秘,在下无不知晓。”天虚子道:“贫道等空活了数十年,竟然不知世上有飞鹰图,说起来惭愧得很。”南玉真道:“飞鹰图本就是江湖上一大隐秘,知晓的人,少之又少。”天虚子道:“金牛和那个神秘的组合,又怎会知晓呢?”南玉真道:“我想这和寒门遗失此图有关,此图落入了别入手中,致使消息外。”天虚子哦了两声,言又止。
傅东扬道:“姑娘那飞鹰图究竟有些什么用处呢?”南玉真道:“晚进已经说过,它可使一个武林九人物,变成武林中一代侠雄,自然,还得有些条件配合。”傅东扬道:“那幅图,可能是一幅藏宝图,指示出一位武林前辈留下的武功所在?”南玉真道:“晚进过去也是这么个想法,几乎误了大事,幸好被我及时发觉内情。”傅东扬道:“姑娘可否把内情说得清楚一些?”南玉真笑一笑,道:“诸位,可是很想知道个中的详情么?”她口中虽然在对群豪说话,但两道目光,却投注在秋飞花的脸上。
秋飞花微微一笑,还未来及说话,东方雁已抢先说道:“表姐,飞鹰图已被你送了人,难道还要保有它的隐密么?”南玉真道:“飞鹰图存在一天,这隐密就应该保持,…”东方雁叹了一口气,接道:“这么说来,表姐是不会把内情说出来了?”南玉真道:“应该是不能说,但诸位都非外人,我相信就算诸位知道了,也不会把此隐密漏出去。”东方雁道:“对!咱们一定为表姐保守隐密。”南玉真道:“这地方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幽静的地方再说。”微微一笑,接道“表弟,你好像是很急于知道这件事对么?”东方雁笑一笑道:“急的不是小弟一人!”南玉真道:“哦!还有什么人?”东方雁低声道:“还有秋飞花,只是秋兄急在心中,不似小弟这样口没遮拦。”但她脸上却仍然保持正常神,不见一点羞怩之情。
东方雁暗暗叹息一声,忖道:我这位表姐,充着智慧,可惜这张脸,除了那一对灵活的眼睛之外,似乎是没有一处动人的地方,如何能配上秋兄那种潇洒英俊。
心中慨万端,不觉间,长长叹息一声。
南玉真一回顾,道:“表弟,你叹什么气?”东方雁怔了一怔,道:“小弟,小弟…”东方雁怔了半天,才想出了一句话,道:“小弟觉着今天的事很窝囊,把珍贵无比的飞鹰图,送给了别人。”南玉真笑一笑,道:“雁表弟,你真的在想这件事么?”东方雁似是被人揭穿了隐密,不脸上一红,道:“小弟真的是在想这件事。”南玉真道:“好吧!那你就告诉我,哪里觉着窝囊?”东方雁道:“表姐,你不觉着,咱们今这样的软弱,有失南、东方两大世家的威风?”南玉真微微一笑,道:“雁表弟,如若咱们不能忍一时之气,潜龙、卧虎固然是奇伤难愈,只怕咱们之中,也不会这样完完整整地出来,此刻,将是个悲忿填、凄伤异常的情境,还能够像这样谈笑风生么?”东方雁道:“表姐说的是,但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咱们受到的窝囊气,比被割两刀还要难过!”南玉真道:“雁表弟,不是我这作表姐的说你,年轻人戒之在斗,锋芒太健了,会招来无穷祸患…”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表弟,别生气,表姐说的话,虽然是难听一点,但却是出于一片诚心,南世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表姐以女儿之身,抛头面,出入江湖,就是因为南世家没有了男儿汉。”东方雁道:“多谢表姐的指点。”南玉真笑一笑道:“表弟,你是不是觉着表姐很丑?”也许为了便于他们表姐弟的谈话,天虚子、傅东扬等都故意避开了很远的距离。
东方雁回顾了傅东扬等一眼,低声道:“要小弟说真话,表姐实在当不得美之称,不过,表姐的才华和那股华贵的气质,那就非一般人能望其项背了。”南玉真笑道:“小表弟,你好像很会讲话,既然说出了表姐的缺憾,但又给表姐戴了一顶高帽子。”东方雁道:“小弟说的是真实之言,表姐不要生气才好。”南玉真道:“我不会生气…人贵自知,我自己也知道长得这副尊容,实在算不得好看。”紧随在南玉真身后的两个丫头,追风和摘星突然微微一笑。
两个人笑得很神秘,只可惜,东方雁没有留心。
忽然间,东方雁有一种很凄伤的觉,替南玉真到委屈,她有着一身过人的武功才智,但为什么皇天却给她这样一副容貌。
心里想说几句安之言,但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南世家世居南,对这附近的地形,十分悉。
南玉真带着几人一口气行出了二十余里,到了一座茅草搭建的农舍前面,推开柴扉,直行而入。
进入了柴扉之后,才发觉这座茅舍中和一般农舍不同。
虽然是茅舍、竹篱,但却打扫得十分干净。
南玉真把几人引入厅,只见房中竹椅、木案上,早已摆好了香茗。
茶杯中还不停地向上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倒出来不久。
东方雁道:“这是什么地方?”南玉真道:“南世家的一处农庄。”突然举手拍了两掌,接道:“准备酒饭。”一个蓝衣中年妇人,大步行了进来,一躬身,道:“姑娘,老奴没有远…”南玉真接道:“你不用客气了,酒饭准备好了吗?”蓝衣妇人道:“酒饭早已备好,老奴这就叫他们摆上来,小五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