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神剑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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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万里道:“秀才,这件事老叫化要跟你抬贡了,你是说南世家那两代五人的牺牲,只是误传么?”傅东扬道:“你不用抬贡,秀才只问一件事,你老叫化如若能说出来,秀才就算认输。”倪万里道:“好!什么事?”傅东扬道:“什么人杀了南世家父兄弟两代人?”倪万里征了一征,道:“这个,这个…”傅东扬道:“江湖上只传说这件事,但真正知道内情的不多,最重要的凶手是谁?
竟无人知晓。”天虚子道:“秀才,是不是有不便说出来的原因?”傅东扬道:“死了五个江湖上第一的高手,是何等重大之事,有人传扬出这件事,为什么不说出凶手?”天虚子道:“武林中三大世家,哪一家都充着神秘,不过,以南世家为最,这三个世家,在武功上,各有所长,数百年来,一直和各大门派抗衡,代代都有人凶死江湖,不过,像南世家这样,一下子死了两代五个人,那是从未有过的事,所以,这件事很轰动,你秀才不提,老道士还未想到,你秀才这么一提,老道士也觉着,他们五人之死,有些奇怪了。”傅东扬道:“是不是和那飞鹰图有关呢?”倪万里道:“对啊!秀才,看来自然和飞鹰图有关了。”傅东扬道:“姑妄推断,他们五人之死,确和这飞鹰图有关,那就是说在那场搏杀之中,虽然死了南世家中五个人,但在场的绝不止五个人?”倪万里道:“你凭什么作这样的推断呢?”傅东扬道:“如若在场的只有五人,全数死去,南世家怎会把飞鹰图带入南世家之中呢?”倪万里点点头道:“有道理,再说下去。”傅东扬道:“当场死了南世家五个人,另有一个人,却把飞鹰图带了回去,就这样飞鹰图在南世家中,珍藏了数十年…”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能够把飞鹰图带回南世家,说明了在场中搏斗之人,南世家虽然死了人,也无法阻止南世家中人的离开。”倪万里道:“果如你秀才所说,南世家还有一个活人,场中所有和南世家作对的人,都不会有一个活的了,试想,他们死了两代五个人,心中的积忿是多么的深刻,怎还会留下一个活口,不过,老叫化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傅东扬道:“什么事?”倪万里道:“南世家两代中人,只有五个,为什么会多了一个人?”傅东扬道:“南世家两代只有五个人,只是男人,难道就不会有一个女人在场么?
倪万里道:“对!你这么一说,这疑难又算刃而解。傅东扬道:“可是,秀才倒是有一点奇怪了?”倪万里道:“什么事?请教老叫化吧!”傅东扬道:“如是南世家两代五人,全都死去。南世家这一门,岂不是绝了,怎会有现在的南姑娘?倪万里哈哈一笑,道:“这个老叫化子知道。傅东扬道:“秀才洗耳恭听。”倪万里道:“父子五人,上一代是兄弟两个,下一代兄弟三人,都是老大之子,老二膝下,还有一子,当时年纪很小,不足十岁,还末进入江湖。”傅东扬道:“那时间,他不足十岁,现在应该几岁了?”倪万里沉了长久,道:“南世家两代五高手,死亡的正确时间,应该是在四十年前左右,不过,江湖上以讹传讹,时间一直无法得很清楚。”傅傅东扬道:“老叫化,你算的时间不曾错吧?”倪万里道:“错不了,老叫化当时的停身所在,距他们发生事的天台山,不足百里。”傅东扬道:“这就是了,四十年前,南世家得到了飞鹰图,但却付出了两代父子,五条人命的代价,从那时候起,南世家中人就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倪万里点点头,没有开口,表示很赞成傅东扬的分析。
傅东扬道:“武林三大世家,虽然是和睦相处,但来往不多…南世家却娶了东方世家的姑娘,这自然是南世家的主动,秀才胆大的推断一句,南世家为求得这门亲事,必然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因为,南世家一次损失两代五条命,已渐式微,东方世家不可能攀这一门亲事。”倪万里道:“老叫化现在才觉得,读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天虚子突然了一句,道:“南世家虽然伤了两代五命,但却未必然能证明了这个家族实力消灭了很多,就贫道所知,南世家,有不少徒仆,他们也承了南世家武功真传。”傅东扬道:“话虽如此,但那究竟不是南世家主脉,不管如何?那一战,对南世家很伤,所以,这三十年来,江湖上很少有南世家的人。”倪万里道:“老道士,不管秀才的推断,是否正确,但老叫化觉着很有道理,现在,情势已经明朗,飞鹰图本为南世家所有,后来,被王天奇得到了手中,如今,图文被南世家取了回去,大概的情形,就是如此了。”天虚子叹息一声,道:“这只是咱们的推断,是不是这么回事,那就很难说了,但咱们目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如何对付金牛的那位金牛王?”倪万里道:“老叫化忽然替南姑娘担起来,如若所有的人,都找到了南姑娘,就算她有一身非常的武功,怕也很难应付过去。”傅东扬道:“南世家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南姑娘出了面,南世家,必然还安排另有接应,这一点,倪兄倒是不用担,现在,我心中还有一点最大的疑难,这一点疑难,如能解开,整个飞鹰图的隐秘,咱们就可以了解个大半了。”倪万里道:“什么疑难?”傅东扬道:“飞鹰图有这么多人去争夺,自然有它的珍重之处,它所以放在南世家中没有用,就是因为找不到寒玉佩,但在下奇怪的是,这飞鹰图为什么只牵扯江湖上那些神秘的组合,却和各大门户无关。”倪万里道:“不错,这确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傅东扬道:“当今武林之中,最清楚这件事的,可能是南世家,其次,才是金牛,至于受遣而来的那些杀手,可能只知道鹰图、玉佩的形状,并不知晓内情。”倪万里道:“秀才,咱们往了几十年,今天,老叫化才知道你一肚子聪明才智。”傅东笑道:“书剑秀才四个字。总不能让人家白叫啊!”天虚子道:“秀才,这件事,是否该和南姑娘谈谈?”傅东扬道:“我想她不会说。”倪万里道:“那咱们只好先闷在心里了…”语声一顿,接道:“老叫化觉着目前有一件重要事,咱们得先有一个决定!”傅东扬道:“什么事?”倪万里道:“如是南姑娘遇上了危险,咱们是否要出手救援?”傅东扬道:“这个,这个,秀才就没法子决定了,要老道士掌个主意。”天虚子道:“咱们可以不帮助南姑娘,不过,咱们一定要保护那飞鹰图和寒玉佩,不让它落入别人的手中了。”倪万里道:“对!咱们不知它的重要,也就算了,既然知道它的重要了,绝不能再让它落入别人的手中了。”傅东扬神情肃然地说道:“咱们可以拼了命保全鹰图、玉佩,问题是拼了命,也未必能保全得住,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咱们能和南世家的人联手。”倪万里道:“要是南世家不来向咱们求救,咱们是不是要找上去帮他们的忙呢?”傅东扬道:“就算咱们放开鹰图、玉佩不管,别人也不会放过咱们…”突然住口不言,凝神静听了一阵,道:“有人来了?”天虚子双目神凝,向外瞧了一阵,道:“是飞花。”片刻工夫,秋飞花快步进入大厅,一抱拳,道:“见过师伯、师父、师叔。倪万里一挥手,接道:“好了,不要这样多礼,有什么事,快说出来。秋飞花道:“南姑娘已陷入重围,东方兄已经和南姑娘会合一处,特地回来,禀告三位老人家,请作定夺?”倪万里道:“什么人把南姑娘包围了起来。”秋飞花道:“这个,小侄就不清楚了,反正对方的人手很多,已然把南姑娘困在一座小庙之中。”傅东扬道:“那地方离此好远。”秋飞花道:“大约有五里之遥。”傅东扬道:“南姑娘和他们上手了么?”秋飞花道:“现在还没有正式手,不过,神剑、魔刀,已和对方接了两阵。”傅东扬道:“情况如何?”秋飞花道:“没有分出胜负,但对方的布置却十分严密,南姑娘也发觉了危机,所以,在一座小庙中停了下来。”倪万里道:“兵贵神速,为什么南姑娘不即刻突围。”傅东扬道:“对方早就布置好了,只把南姑娘引入埋伏之中罢了…”语声微了一顿,接道:“现在,咱们要决定一件事?”倪万里道:“什么事?”傅东扬道:“应不应该赶去支援南世家?”天虚子道:“为了保护鹰图、玉佩,咱们也不能坐视。”傅东扬苦笑一声,道:“倪兄,若道士,咱们既然决定赶援南世家,秀才有几句话,不得不先说明白了!”倪万里道:“不要吐吐的,目下寸如金,有什么话,请快些说。”傅东扬道:“咱们这一次赶赴南世家,如若一旦动上了手,那就是一场烈无比的搏杀,这一战,不论胜败,都不会有很好的结果。”倪万里皱皱眉头,道:“秀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傅东扬道:“站在用兵之道上而言,秀才觉得,咱们也不用硬碰硬的去帮助南世家,咱们尽可能的保留下实力,万一情势有变时,咱们可以保护鹰图、玉佩。”天虚子点点头,道:“老道士认为,这一次,咱们都听你的。”傅东扬目光转注倪万里的身上,道:“老叫化,你怎么说?”倪万里道:“你转弯抹角的说了这么多话,就是要对付老叫化了?”傅东扬道:“老叫化,老实说,这一场搏杀,不但要斗力,更重要的是斗智,如若你到那时,任行事,可能破坏大局。”倪万里道:“好!老叫化听你的!”傅东扬正容说道:“老叫化你亲口答应的,希望你能够遵守,没有秀才的话,不许出手。”倪万里长长吁一口气,道:“可以,若叫化答应你。”傅东扬霍然站起,道:“咱们可以走了。”秋飞花道:“弟子带路。”傅东扬道:“你的伤势呢?”秋飞花道:“弟子的伤势不重,早已复原了。”傅东扬脸上掠过一抹黯然的神,大步向前行去。
这时,天已近破晓时分,但黎明前的一段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秋飞花当先带路,距离南姑娘驻足的心庙三里左右时,就停了下来。
傅东扬道:“快到了?”秋飞花道:“还有两三里的距离,不过,前面十丈左右处有一段土岗,那士岗上面,长草叶,由那座土岗开始,就布置了对方的埋伏。”傅东扬望望天,道:“这一阵黎明前的黑暗,再有一盏茶工夫,就要过去,咱们必须在这一段时间中,越过那座土岗。”秋飞花道:“越过那座土岗之后,还有两里左右的距离,才到那座小庙,不过,这中间,要经过很多道敌人的埋伏。”傅东扬道:“老叫化,我和飞花开路,你和老道土殿后,不论对方问什么,都由秀才应付,咱们的目的是越过那座土岗,接近小庙,和南姑娘汇合一处。”倪万里道:“如是遇上了有人突袭,咱们是不是要还手呢?”傅东扬道:“还手,而且,手段要愈辣愈好,最好能出拳击毙了对方,不让他们发出声音。”倪万里道:“好,能还手就行了。”傅东扬道:“提防对方的暗器,如若情势必要,咱们也不妨施用暗器,咱们对付的是江湖上很神秘的组织,用不着太君子,也用不着讲什么江湖规矩。”倪万里道:“今天算你行,教训够了吧!老叫化都记下了。”傅东扬目光转到天虚子的身上,道:“老道士,你大仁慈,今宵咱们不是与一般的江湖客过招,你用不着手下留情。”天虚子点点头,道:“老道士明白。”傅东扬道:“你目光能在夜暗见物,这方面沾光很大,如能先发现敌人埋伏,用不着出声招呼,就算你不喜杀死他们,至少要先制住他们的道。”天虚子又点点头。
傅东扬道:“飞花,你突围而出时,遇上的敌势如何?”秋飞花道:“敌势很强,弟子和他们三次对拳,一次势均力敌,两次稍占优势。”傅东扬点点头,举步向前行去。
秋飞花当先而行,向前奔去。
天虚子、倪万里,并肩而行,紧追在傅东扬的身后,前后保持了五尺的距离。
果然,行的十几丈后,到了一座土岗前面。
傅东扬运足目光望去,只是那士岗,高不过三丈多些,生草叶、矮树。
夜中,看上去一片幽暗。
傅东扬低声道:“飞花,跟在我身边。”身子一例,直向土岗上奔去。
只听一声冷哼,由草叶中傅了出来,道:“什么人?站住。”傅东扬沉声道:“自己人!”口中答话。人却一提真气,加速向前奔去。
傅东扬早已全神贯注,听出那声音来源,暗中提聚了功力,扑了过去。
他动作快速,答话一稳对方,人已扑到,右手一挥,紧出了一拳。
这一词劈空掌,问出了九成真力。
但闻一声闷哼,一团黑影,由草叶中滚了出来。
傅东扬看也未看那滚出人影,身子腾空而起,已落到两丈开外。
就在傅东扬身子飞起的同时,草叶中寒芒连闪,飞出了一串寒星。
秋飞花折扇一张,击落了四枝银针。
天虚子、倪万里已双双扑到,双掌并出,击向草叶。
掌风过处,叶草分裂,震飞起一片尘土。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两三丈外的草叶中突然寒光闪飞,四条人影,挑着四道寒芒,疾向秋飞花冲了过去。
秋飞花折扇一台,到左手,挥挡左面的攻势,右手一挥间,一把一尺五寸的短剑,顺手而出,封挡右方冲来的攻势。
一阵金铁鸣,左右两侧飞来的刀光,都被秋飞花的折扇、短剑封挡开去。
四条人影,脚落实地,立刻就分散开去。
但天虚子和倪万里的强猛掌力,已经疾袭而至。
四个黑衣人中,有两个被掌力击中,身躯陡然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