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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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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嫱三人就拿着图,照上面所载的路径前行,但由于朱贝戎认识不了几字,他画这张图可比无字天书差不了多少,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得懂,这叫他们怎么找?

不过还有一点可喜的,那便是“目标”所在的道路他标出来了。

然而,看那字迹,大概是请人写的,他绝无法写出这么端正的字来;但晓得目的地的道路,也是可以找得着的。

此时——天虽晚,但路上尚有行人,萧嫱这三个笨贼竟拦下一名汉子,向他问了。

哇噻!干嘛?做贼做到向人问路,可也太“逊”了吧。

汉子望着图,看了又看,瞧了又瞧,了好久,才回头指着街角,道:“那有一间卖吃的,店里老板对这附近甚悉,你们去向他问,就可晓得。”三人道了声“谢”迳走到那店前来。

只见一名老头正要关门,便赶忙上前询问。

老板也同样望那纸上看了好久,才道:“你们往左侧那街直走,若有行人再问一下吧,从这里到你们要找的这家,过得转过几条街,一时也说不明白,你们快去,或许还有行人。”三人忙又往左侧街道奔去。

不多时,就看到一名年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便又向他问。

年轻人倒是个小白脸,只是眉目却很,他见萧嫱秀丽绝伦,两眼竟看直了,口角也不觉淌下猪哥水来,呆了会,笑嘻嘻的道:“小姑娘,你问甚么啊?”巴岱看他那样,转头对萧嫱二人道:“真不幸,我们竟问上个白痴,都一连问了三次了,他还是说这句话。”萧嫱见年轻人两眼眯眯,玉脸一寒,叫道:“你知道就说,不知道就滚到一边去,若敢再故作痴呆,看我不打你。”年轻人听了,怔了一下,看了巴岱和古人俞一眼,又回头看着萧嫱,见他们三人年幼,以为可欺,当下就起了歹意,笑嘻嘻的对萧嫱道:“你们问的这地方,我知道,但却难走,就是我说了,你们也不清楚,这样吧,我好人做到底,就带你们去了。”古人俞拉拉萧嫱的手,悄声道:“我看这人有问题呢!他两眼总盯着你不放,连图看也没看,又怎知我们要找两个地方。”萧嫱笑道:“每个人还不是都这么盯着我看,他既要带我们去,我们就跟去看看,若他想使坏,我们有三人也不怕他。”便跟着年轻人去,在一连转了几条街道后,径来到一个冷僻处,只见前方座落着一栋古老楼房,残壁断垣,似已久无人居住。

萧嫱当下一疑,问年轻人:“你带我们来这做什么?”年轻人脸上笑意更盛,眼中似有两股火闪啊闪的,大概要狼面目了。

只见他笑嘻嘻道:“这不正是你想来的地方吗?”萧嫱三人一声,互望一眼,再看看那败屋。

古人俞道:“大头病啊!这种破房子,要我们偷什么?”年轻人一怔,问道:“你们要偷什么?”萧嫱猛吃一惊,支吾道:“我们找亲戚,不是偷东西,你听错了。”年轻人才不管他们要偷什么,他现在整个心已给火占了,脑中只想着要如何占有萧嫱,便笑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就快进去吧。”萧嫱不着痕迹的望向那墙,想看看有没有朱贝戎留下的图记号,却见那墙上,不但有圆记号,还他妈的就画了几千个图,萧嫱心头一震,寻思:“莫非这屋中有宝库?怎他画这么多圆。”当下就不再迟疑,招呼巴岱和古人俞就随着年轻人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一片凄黑,伸手难见五指。

由于萧嫱三人已有了偷窃经验,身上就都带有小蜡烛,当下便点了起来。

一照之下,只见四壁蛛网重叠,地上灰尘盈寸,显然此屋已久无人住,那会有甚么值钱东西可偷?莫非朱贝戎搞错了?

就在这时,忽见年轻人出了狰狞面目来,口中嘿嘿笑着,两手竟向萧嫱抱来。

萧嫱一闪,叱道:“你干什么?”年轻人笑重:“此地虽森,却别有一番情调,嘿嘿,你我便在此成亲,就地做好事,如何?”巴岱叫道:“真不幸,我们碰上狼。”萧嫱一惊,忙躲到巴岱身后,手一挥,叫道:“去,去扁他。”巴岱上前一步,楞楞的向年轻人道:“听到没有?有人叫我打你了,你若不走,我一拳打了出去,你百年以后才能再爬起来。”古人俞眼一翻,道:“大头病啊,百年后再爬起来,那不成鬼了。”话一落,萧嫱登时尖叫:“小不点,别胡说!”由于此地僻静,四面无屋,现在又近初更,凉风徐徐,风惨惨,更冷森可怖,经古人俞一提起鬼,当下四人不都害怕起来。

但年轻人字当头,见萧嫱如此统美,眼下难得良机,又岂能错过?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就是真有鬼来,他也要先将萧嫱占有再说。

当下便又笑嘻嘻的道:“小美人,不用怕,哥哥在此保护你,来,让我亲一下。”古人俞叫道:“亲个头,你不怕天下第一大侠砍你的头,就亲亲看。”年轻人一怔,问道:“谁是天下第一大侠?”古人俞扬扬头,喝道:“站稳了,说来吓死你——第一大侠就是‘豪气贯月,双手掌干乾坤,脚颤大地动,言吐风云变’的朱贝戎朱大侠是也。”年轻人一楞,这:“没听过。”萧嫱叫道:“他还有个称号,你一定听过。”年轻人笑道:“说来听听。”萧嫱:“拳打我来也,脚踢飞燕子,一剑雪山河,飞贼我搬也。”年轻人听得大惊,我来也和飞燕子可是当今最热门的人物,那个不知,谁人不晓,但听她的语气,似乎这个“我搬也”朱贝戎更比他二人厉害;但随即又一想,武林中可没听过,有“我搬也”朱贝戎这号人物。

年轻人心下略安,又笑道:“你们说的那人,我可没听过,嘿嘿,但我的大名,相信你们该是如雷贯耳。”萧嫱三人互望一眼,问道:“你又是谁?”年轻人道:“花怜香,人称粉蝶儿。”三人又相视一眼,摇摇头,道:“没听过,粉蝶儿又是什么东西?”花怜香怒道:“笨货,连粉蝶儿也不懂?告诉你们,粉蝶儿就是采花大盗。”巴岱吓得一跌,叫道:“羞死千万人,连这么不名誉的事,也敢讲那么大声。”花怜香上一步,指着萧嫱道:“你过来,乖点,我绝不会疼你。”萧嫱将巴岱一推,叫道:“扁死他。”花怜香冷哼一声,右手一翻,往门打去,碰的一声,将那朽门击得粉碎。

巴岱登时吓得跌倒在地,爬起来转到萧嫱背后,道:“他叫我过去,你就过去吧。”萧嫱回头狠瞪他一眼,随后俏脸忽堆上笑意,缓缓的走到花怜香面前。

花怜香见她笑容如花,又如此清纯,不呆了。

萧嫱便趁这时,一脚狠蹬向花怜香下

花怜香没料着她竟敢动手,便被踢个正着,一下发出像猪被宰时的尖叫声,两手捧着下,在原地猛跳着。

萧嫱急忙拉着巴岱和古人俞奔了出去,但没跑上几步,忽见人影一闪,花怜香已拦在身前。

只见他恶狠狠的对萧嫱道:“你这小人,竟想叫我断,看我不活活搞死你。”话落,右手五指如勾,便往萧嫱左肩抓落。

萧嫱惊叫一声,拉着巴岱和古人俞又返身奔进屋内,见四下无处可逃,便跑上楼去。

但三人毫不会武功,又岂能躲过花怜香的追击,不多时,就又被拦下来。

花怜香嘿嘿笑道:“我看你还是乖一点的好,免得皮受苦。”说着,一步步向三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