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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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贝戎接过了包袱,却一个不小心,只抓了个打结一头,包袱登时推了开来,里面的东西便掉在地上。
朱戎瞪眼道:“这结无人能解?怎自动开了?”完颜我一怔,笑道:“没错啊!无人能解,但会自己打开。”朱贝戎又瞪一眼道:“死东西会自己打开?大概只有你才能想出。”说着,他就弯捡起那东西,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问道:“这是什么?怎像人穿的?”祝朗几个老的听了,登时笑得前扑后仰。
秦白山笑道:“那是肚儿,马子的内衣!”朱贝戎听了,回头一看,道:“还好,萧嫱和秦天真都不在,若是她二人看到了,不知作何想?”他又看了肚儿一眼,笑道:“怎跟我以前看过那些马子的不太一样,害我一时认不出来。”花和尚笑对完颜阿霸多道:“你是否有怪癖?怎真的去偷马子的内衣来?”完颜阿霸多道:“你们仔细看看,肚兜上有些什么?”众人一听,忙围过来看,只见白
肚兜右下脚处,以粉红丝线绣着“白雪”两字,众人不
到
惑,问道:“这有何意义?”完颜阿霸多笑道:“我潜进峨嵋后,就躲在那静元老尼姑的禅房窗下,偷看了两天,见她一人房来,就都先拿这肚兜看着,直看得出了神,有时独唉声叹气的,有时还泪
面,后来,我才从她的自语中,晓得她未出家前的俗名就是‘白雪’,而这壮兜是她丈夫送给她的。”朱贝戎道:“这不好吧?照你这么说,这可是她的纪念物,你把安偷来,她可能会急得抓狂!”完颜阿霸多大笑道:“这才有意思!我在临走前,在她的房内留下话了,她定会找来的。”瞄了众人一眼,又道:“这其中还有个秘密,你们一定有兴趣知道。”众人问道:“什么秘密?”完颜阿霸多笑道:“她在自言自语时,曾说了一句话,她说:你难道还不能放弃你的野心?”众人互望一眼,道:“这什么意思?”正说时,又见天罗无影人走了进来。
朱贝戎看花大红没跟着回来,就问道:“怎只你一人回来?花大红呢?”天罗无影人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踢到铁板了!花大红已经‘挂点了’(死了),是华山派杀的,我见打不过,只好逃了回来。”秦白山道:“华山派的人,知道你是本门的人吗?”天罗无影人道:“知道,而且他们不罢休,可能便自后头追了来。”一名大汉突然慌张的跑了进来,大叫道:“外头有几个帮派来到,扬言让特大门主出去给他们做个待。”秦白山一听,不
口道:“不好!”朱贝戎道:“他们是找我们算帐来的?”秦白山道:“我去叫萧嫱,天真和神医出来,大家到外头看看,若情势不对时,就先各自溜走,
后再设法会合。”他就跑去叫了萧嫱三人出来,随后,众人便各自提了“兵器”一起来到屋外。
他们一出来,便见四处皆围了一大群人,人数竟不下千个。
朱贝戎环视一眼,有的认识,有的却未曾谋面,但看那阵容,大概各大小派皆到了,他便朗声问道:“你们如此热闹滚滚的,齐聚我飞贼门,不知有何见教?”少林掌门慧领着慧行、慧能立刻越聚而出,合什问道:“敝寺慧真、慧音两位师弟,自前些时
前来贵门观礼,至今未回,是否能请朱门主做个答覆?”
“两位大师未回?”朱贝戎有点怔愕,又道:“我实不知,或许他二人到处游山玩水去?”巴岱接道:“或许两位大师趁此机会,逛窑子玩女人去了!”慧闲言,脸上微微变
,但随即又恢复常态,道:“敝寺墙上留有四位小施主的记号,并附上一些字,写着慧真、慧音二人被你等扣押,要我们少林归顺飞贼门,不然,将拿二位师弟开刀,这…朱门主是否能给老衲一个解释?”朱贝戒循循一笑,道:“我飞贼门一向要物不要人,两位大师也不是美人妞儿,我扣押他二人做什么?何况,我也没有这个意思要你们少林归顺,试想,若一群和尚去当贼,别人一眼就能认出,我又要你们做什么?”慧行道:“但慧真和慧音两位师弟确是在你们之处失踪,敝寺墙上又留有四位小施主的记号,我等实不能不来问一下,望朱门主能给个
代。”花和尚走出来,道:“有什么好
代的?我一直在这,除了典礼那天外,就一直未再见过那两个秃头混蛋,你们来此兴师问罪,莫非视本门为无物?”呵,倒骂起和尚来了,他这种行为,大概要算欺师灭祖了!
慧等听了,顿
莫名其妙,怎他们这个疯癫师叔竟会说出这般话来?
慧便问道:“师叔何以在这?”花和尚嘻嘻一笑,道:“我换行业了,现在已不是你们师叔,我是飞贼门的总长老!”全场各门派听了,登时议论纷纷。
武当赤松子走上前来,稽言道:“本门小徒官守华也未曾回去,敝观墙上也留有朱门主四位的记号,也盼能一同答覆。”朱贝戎道:“他已离去了,大概是情场失意,心情不好,花天酒地去了。”颜无心出来道:“五师兄在典礼那天,与我分散时,我曾见他追着你们去,因此他的失踪定跟你们有关!”
“有关个!”朱贝戎冷哼一声道:“我恨不得他早走早好,最好是永远不再见,我一扣留他做什么?”颜无心叫道:“定是你将他杀害了!”朱贝戎火道:“你再胡说,当心我割下你的小鸟!”巴岱一听,接近朱贝戎身边,小声问:“你见过啦?怎知他的鸟是大是小?”朱贝戎嘻嘻一笑,道:“目前还没有,那天我们再设法看看,最好能把他割了!”巴岱笑道:“最好是在像这样的场合,必定会惊死很多人!”众人见了,均怔住了:“怎么他们自己说起悄悄话来了?还笑得这么开心!”似乎不视当场众人的存在,这未免太嚣张了吧?当下就有几人怒哼了一声。
朱贝戎听见了,叱道:“哼什么哼?当心我也割下你们的小鸟!”
“双鹰盟”的梁玉清、扬宝月走出来道:“你等也未免太狂妄,竟将本门神禽给偷了,现在给我还来!”朱贝戎嘻嘻一笑,忽然转头对巴岱和古人俞低声说了一些话。
二人听完,立刻跑了进去,须顷,各自“绑架”着一只大鹰出来。
朱贝戒指着大鹰,向众人道:“这两只鹰被两个天下最不要脸的好瘪货给养得
了,专门剥
马子的衣服,这算什么神禽?”回头叫道:“来人啊!阉了!”巴岱和古人白立刻动手,猛扯两只大鹰的羽
,直扯得两只大鹰唉叫不法,不多时,就已全身光秃秃,不着一寸“衣物”巴岱又拿出斧头来,手起斧落,便将大鹰的“小东西”给割了下来,两只大胆痛叫了几声,双双“昏”了过去。
梁玉清、扬宝月大怒,叫道:“你这等欺我,看我不同样也阐了你!”朱贝戎笑道:“慢慢来!”又朗声问道:“还有谁想找碴的?皆放鸟过来!”石季伦、江鹏飞、柳玉环立刻冲出,叫道:“还我掌门来。”朱贝戎“咦?”了一声,道:“我说放鸟过来,你们三个怎还没将子
下,就冲出来了?”石季伦怒道:“你实欺人太甚,上我华山寻事,又虏了我掌门,今天我必不跟你势不罢休!”袁良覃、王保生也叫道:“还‘碧玉鲸’来!”朱贝戎一怔,道:“我几时拿了碧玉鲸啦?”袁良单道“少装蒜!今天若不遂,我誓必人抓屋拆,独鸟宰得没半只!”飞贼门的人转了,立刻吼道:“放你妈的鸟
,你妈挤不出牛
,倒挤出鸟
来!你胆敢再吵一声,就先割了你的小鸟!”袁良覃大惊,急忙退了三步,藏在人群中。
朱贝戎见了,不觉冷一声,忽见柳小三也挤在人堆里,不
一怔,向他问道:“你也来兴师问罪?”柳小三伙同丐帮帮主向竹康及一名八袋长老伤铁崖走了出来,道:“兄弟,你怎做得如此过份!一点也不给我面子,直连本帮的‘碧玉打狗
’也拿了!”朱贝戎又一怔,道:“我拿打狗
做什么?来打狗?”向竹康怒道:“你追混帐小子!你要偷就不会捡点别的东西偷,竟偷我的‘碧玉扔狗
’,你叫我这张老脸往那摆?”朱贝戎听了,不觉失笑道:“丐帮有别的东西可偷吗?再说,我要偷也要找富有的人家下手,我偷你的打狗
有什么用?你若要
子也不难,改天我叫人订做个万
给你送去。”杨铁崖叫道:“你少打马虎眼,今天不将碧玉
出,必折了你的飞贼门!”朱贝戎嘻嘻一笑,道:“那好,请你们先等着,待我问问其他人,又是来我飞贼门找什么”他刚说完,昆仑派掌门夏清和及门人韩擒虎、廖金狮上来道:“偿还秘芨!”朱只戎笑一笑,又问道:“还有吗?”嵋峨掌门静元师太带着弟子韦小雪、赞佩兰、徐车、谢素秋出来道:“请还本门的一件宝物!”朱贝戎笑道:“这不干我的事!”指着完颜阿霸多,又道:“你去问他要。”静元师太瞪着完颜阿霸多,寒着脸问道:“是你偷了?”完颜阿霸多嘻嘻一笑,大声道:“你真不害臊,一件壮兜也将它当宝?”此话一出,静元师太脸
立变,场上众人更是惊诧的张大了口,更有一些人已不觉的失笑起来。
静元师太怒喝道:“你这个人简直无至极!做了这么一件龌龊的勾当,竟还敢厚颜说出?”完颜阿霸多大笑道:“那又怎样?你能啖了我的鸟去?”静元师太更是愤怒,当下就要出手。
朱贝戎忙阻止,道:“待我再问问,等下有帐要算的,再一并解决。”四下一看,见神拳门的白大话和焦也来了,就笑问道:“你们又来找什么?”白大话二人大叫道:“面子!”又有一人接着叫道:“对,面子!”朱贝戎循声看去,竟是那老
虫崔道融,不
失笑起来,看看天
将晚,就向众人道:“大家到左面那块空地上,挑起夜灯,要算帐再来。”转头又叫飞贼门的人,先过去抓点起火把。
不多时,那空地上登时亮如白昼,一片火把明。
众人就全走过去,各据一角。
朱贝戎正想说话,忽见萧花、周八代、项英,也自一旁走来,就向他三人问道:“你们来什么花?”萧花高兴的叫道:“来看你吃瘪!”朱贝戎嘻嘻一笑,突然朗声叫道:“你们大大小小的所有门派听着,他妈的牛
!有的要来找人,有的要来找东西,你们是不是看我飞贼门个个英俊秀丽,宝物济济,就想来分一杯?我说娘的皮,要人,没有!要物,免谈!有种,摆下进来,我飞贼门一一接着,若我皱一个眉头,就不是‘我搬也’朱贝戎!”他一声完,飞贼门的人立即暴起如雷的掌声,各派却听得耸然动容,面面相觑。
崔道融走入场中,指看朱贝戎叫道:“猪小混蛋!你出来,让老子好好教训你!”朱贝戎笑一笑,道:“宰你这条老虫,又何须本特大门主出手?”转头正要叫人下场。
巴岱已先嘀咕道:“一定又是我。”朱贝戎失笑道:“这次不用你。”回头又喊道:“神医,请你出夹,去治冶这条老虫的
病。”七绝神医一听,不
怔住了,但见众人都看着他,就也走进场中。
崔道融似有点怕他,额着声问道:“上次你救了我,现在…”神医大头一扫,道:“我现在一切吃穿用的,都是人家供给的,也不好意思不替他们办点事,他既然要我为你治治病,你就委屈点吧!躺下。”崔道融怔道:“要我爷下做什么?”神医道:“割了你的是非
啊!放心,凭我的医术,包准你不
到疼痛。”崔道融怒道:“老大头鬼,我可不是怕你,只因你有恩于我,不便向你下手,若你不识趣,硬要这么做,可别怪我翻脸,到时换我割了你的是非
,我可没有你那么
湛的医术,到时痛叫得远飞鸟也给你震下来,我可不管!”神医哇哇大叫道:“这说的什么话?你倒反要割我?好,好,我们就比赛来割鸟,看看到底是谁被割掉。”他说完,立刻从身上取出一把小刀,刀长不过两三寸,可也实拒,众人不
看得大怔。
朱贝戎笑问道:“这刀太短了,能割得了吗?”神医回头道:“你若不价,过来让我割割看!”崔道融道:“你当真要割?”神医道:“道具都亮出来了,要收回去,叫我怎么下台?过来,过来,不用怕,包管你眼连没一眨,手术就已成功!”崔道融怒叫道:“你过来,你过来,我包管你痛叫到天亮,我还没割完。”神医气得猛跳脚,左手往崔道融右肩抓下,小刀却已向他下体。
崔道融手一翻,也抄出一把刀,刀长尺余,只见他身子俩闪了几步,反手一刀就向神医下体刺下。
神医左手一按崔道融待刀手腕,劲力一吐,推开一旁,随即一刀又向他下
。
崔道酸刀一划,两刀接“当!”的一声,挡开神医这刀,接着他又将刀势一回,又向神习下
刺到。
旁观众人登时看得目瞪口呆,这倒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打架,他二人竟只攻向对手的同一部位,却不向其他地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