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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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桐就是偏向于表里不一的天使魔鬼心…拥有天使的外貌及全然迥异的心思，不出口则已，一发言绝对是又快又狠又准，非得将人羞辱得无颜见江东父老，所幸海桐不是个嚼舌的人，否则她可招架不住。

至于应御飞…

好像不是外人口中传言的恐怖份子，甚至称得上是好说话的上司，例如她给他一罐杀虫剂“恳求”他出力帮助，应御飞倒也干脆。

虽然应御飞长相吓人了点、嗓音火爆了点、动作鲁了点，其余她所看到的都是水平之上的正常举止。

若应御飞换上应骥超的皮相，也许外传的言便不攻自破，可惜社会上仍是外在美挂帅的年代，难为了外表不讨喜的人…例如她与应御飞。

思及此，圆圆善良的心里产生小小的同类定位。

“海桐，应…老大平常会不会很凶、很容易发脾气？”

“当然不会。我知道其他部门里总有些无凭无据的谣言，批评老大凶残火爆，你跟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不是那回事。”海桐越来越顺手，一脚踢足球似地挪动垃圾筒，双手俐落地承扫着散的纸屑，倒入。

“我的直觉果然很准。”圆圆笑着。

海桐侧颈睨她，突然补充道:“老大的eq很高，而且非常不发火，只不过…”虽然甜甜的笑镶挂在大男孩脸上稍嫌诡异，但海桐就有本事让笑靥看来光辉耀眼，毫无突兀。

“只不过？”

“只不过他还来不及发火，eq还来不及产生作用，拳脚就已经把人痛揍成猪头？洗笳娴暮苌屏肌⒑芪氯帷！焙┒褡骶绲乜醋旁苍部逑铝常詈蠡共煌τ杀a粜┬碛诺悖豢上チ怂捣a？br>这样还叫善良温柔！那全世界的古惑仔不就亲切可人了？

“那、那…之前十几个女同事真的…被他丢出保全部？”她咽咽口水，问得好小心。

“正确数字是十二个。”海桐将载的垃圾袋拎超，打结，往门外一抛。反正垃圾出了门，就不关他的事。

“也不全是丢出去，好像有四个是自己爬出去的，有两个是被踹出去的吧。”听他答得轻松，圆圆不如避蛇蝎似地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丰圆的身躯半隐在巨大垃圾后方。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和青苞既不是帮凶也非共犯，别把我们和老大归为同类。”海桐笑得沉，朝她跨近一步“来，大伙都是同事，靠过来点。”

“这样的距离就可以了，别客气、别客气…哇！”圆圆惊叫地拍掉朝她伸来的魔掌。

一片茫雾倏然从海桐身后扩散开来，带着刺鼻的化学葯剂恶臭，圆圆急忙用抹布捂住自己的脸，躲过毒气攻击，而海桐脑后的黑发全成一片。

“你够了，想吓跑得来不易的秘书吗？”应御飞摇摇手中仅存数滴的杀虫剂。

海桐毋需触摸发，由强烈的味道也能明白应御飞对他做了什么。

“老大…海桐…”圆圆看着脸铁青的海桐，好心提供抹布擦拭海桐被杀虫剂洗礼过的乌黑秀发。

“老大，小学老师没教过你，杀虫剂止对人直吗？”嗯！好恶心的味道，别说蟑螂，连人都受不了。

“我有空会回母校问问看。”

“海桐…你要不要赶紧去洗头？”圆圆捏着鼻翼，另只手努力在海桐头上抹抹擦擦。

海桐脑中轰的一声，转回首炮轰她“你幼稚园老师没教过你，用脏抹布来擦‘别人的头’是件不礼貌的事吗！”音调比方才冷声问向应御飞时多了一丝火气。

圆圆一惊，竞还乖乖认真回想远古时代的童年记忆“呃…好像…没有耶。”

“别挑软柿子欺负。”应御飞扣住海桐的肩胛“去把头洗一洗，你闻起来好恶心。”他做个呕吐的鬼脸。

“是谁害的？”海桐没好气道。

江青苞来回运送完五趟的巨大垃圾，蹦蹦跳跳地回到保全部，右脚一跨进门槛，扑鼻而来是令人皱眉的强烈味道。

“老大，你们在蟑娜呀？拜托，那只蟑娜多巨大，需要整筒杀虫剂？连我都快被薰挂，咳咳。”江青苞捂住口鼻。

“蟑螂就站在你眼前。”应御飞指着面无表情的海桐。

江青苞这才发现所有的刺鼻味道都来自于海桐方向“你在搞什么呀？最新型号的古龙水？专司用来勾引母蟑螂的投怀送抱？”海桐忽地揪住江青苞的衣领，用尽吃的力道将透的黑发顶在他洁白衬衫上来回磨蹭，硬是让江青苞沾染上“新型古龙水。”

“喂喂！你这家伙…”江青苞怪叫。

“你别以为我会放着你若无其事站在角落偷笑！”

“哎哟！你、你害我咬到…舌头…”海桐也没占到便宜，因为他的头顶狠狠撞击到江青苞坚硬的下颚。

圆圆看着两人吵吵闹闹的举动，抬眼瞧向应御飞。

“他们…”

“习惯就好，每天照三餐上演。小圆仔，过两天我带大伙去吃饭，就当作你加入保全部的庆祝会。”他也学江青苞对她的称呼。

“对了，战绩。”他了一大袋的物品到圆圆怀里，证明方才的一小时里他可没偷懒。

“什么战绩？”圆圆垂眸检视。

好多好密的物体在袋中蠢动，发出沙沙摩擦声并在她手臂上造成搔的触觉，她凑近细瞧。

红的办随着目光收纳物体的真实模样开始僵硬、搐。

蟑螂！一袋蟑螂！活生生的一袋蟑娜！恐怖又可怕外加活生生的一袋蟑螂！

圆圆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手脚一软，整袋应御飞辛苦收集来的战绩坠地，蟑娜大军立即向四面八方奔驰，千军万马，看来好不吓人。

应御飞瞪大虎眼“混蛋！那是我抓了一个多小时的战利品！海桐、青苞！拦下左右两边的逃兵！”他指挥左右护法。

三个大男人在办公室内追逐地窜逃的蟑螂大军，而圆圆跪坐在地板上，预见自己未来的子将会是…

悲惨而劳苦的女佣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