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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古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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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瓦面上沉思之际,耿青已跟踪而到。他道:“向老的轻功真俊,令人佩服。但不知向老为何急急离开院子?”鬼医向公度见地口“向老”他尊称自己,心中大悦,加上早先一身功夫不被毁去,全靠他的功劳,心中也暗存之意。当下应道:“我并非急于离开,对了,还有六粒宝鼎丹尚在杜筠那丫头手中,我们去取回来,分两粒给你放在身边,以防意外!”耿青喜道:“在下先谢谢向老美意”他做人能屈能伸,往昔本与鬼医向公度称兄道弟,其实他比向公度声名更为响亮,气焰较盛。如今又反过来要奉承向公度,却没有一丝一毫难堪之

两人疾然纵去,落在院子中。向公度道:“耿青你进去瞧瞧!”妙手巧匠职青走入屋内,那外间里没有人影,再走到通向内间的门外,探头一看,只见邢勇和吕东青因骤失一半功力,身体和心灵都到极度痛苦,此刻独自扶墙静立,没有出来。但辣水仙杜筠却又不见踪影。

妙手巧匠耿青心中骂一声“鬼丫头”也不惊动邢、目两人,退了出去,道:“那丫头已不知去向!”鬼医向公度冷笑道:“她和屠元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嘿,嘿…我得让他们瞧点颜!”耿青道:“有一件事很奇怪,就是屠元庭为何不等杠筠将事办妥之后,才把总掣放开?”向公度想了一下,道:“你敢是疑心有第三者潜入总掣?”

“向老猜得好,在下正有此意。”

“这且不管,等见到屠元庭之时,便可套出真相。走,那宝鼎丹还在他们手中。”两人随即纵上屋顶,直扑内宅,搜索屠元庭和杜筠下落。

他们走了一阵,正面的大厅内出现了两人,那是一男一女。那个女的道:“你把我的宝鼎丹通通夺去,也不留一粒给我吗?”那个男的道:“你要灵丹何用?”那个女的正是辣水仙杜筠,她道:“我得留一粒,准备给那些人寻仇打伤之后,可以救命保身啊!”那个男的道:“你就是怕邢勇、吕东青两人而已,走,我们去瞧瞧他们。”杜筠眉头一皱,道:“他们功力已失去大半,我才不怕他们,怕只怕鬼医向公度和妙手巧匠耿青两人找到我要药,我不出去,那时非死不可那个男的道:“我听你说出总掣开关所在之后,便去替你打开,想不到后来情形大变,早知道这样,我也不必多此一举了。走吧,我们去瞧瞧邢勇、吕东青两人,你亲自送他们一位灵丹,如果他们眼下之后,能够恢复功力,你的仇怨岂不是就化解了?有他们帮忙对付向公度和耿青,总有点用处,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对此事毫无兴趣,现在只急于离开此地,哼!他如果让我碰上,非和他讲命不可。”

“谁?啊,是你的表哥屠元庭么?我看你们的关系似乎不很平常哩!”她白了他一眼,道:“胡说,那公舒涛的女儿绎衣仙子舒倩对你才好哩,我真奇怪她跑到哪里去了?”那个男的俊美的脸上,现出沉思之容,缓缓道:“我也觉得奇怪得很…”杜筠筠然听到外面传来步履之声,面一变,话也不说,倏然间转身纵到墙边一幅山水条轴之前,把条轴揭开,后面有道窄窄的暗门,她灵巧地穿入去,就像鬼扭一般隐没不见。

那个俊美少年也不拦阻她,微微一笑,纵步走出厅门,放眼一瞥,只见院中有两人正在走向院门。

他朗声叫道:“邢、吕两位兄台慢走”那俊美少年纵落院中,身法之快,武林罕见。邢、吕两人功力虽然减弱一半,但眼力仍在,心头俱暗暗一震。吕东青问道:“尊驾是谁?为何认得我们两人?”他笑一下,道:“区区复姓皇甫,单名维。前两天气晚上,我已见过吕兄,那时你正好跟勾魂蝶香如海动手…”吕东青啊了一声,道:“那晚如非皇甫公子赐以援手,在下势必被香如海加害。”皇甫维道:“目下那宝鼎丹已被我夺来,我分两粒给你们服用,希望能够恢复原来功力。不过我却有个要求,就是希望你们恢复功力之后.放过杜姑娘,不要向她报复。”邢、吕两人大喜,一齐应允。两人从皇甫维手中接过那宝鼎丹,立时下。

他们就在院于中跌坐运功,过了一阵,两人都睁开眼睛。吕东青道:“我觉得那丹药之力很快就运行全身,但好像几次都发作不起似的?不知是何缘故?”邢勇接着道:“不错,兄弟也有同。”皇甫维眼中现出一丝失望之,须知他本身的功力,也只剩得六七成。这宝鼎丹如果能够奏效,对他关系甚大。所以他极为关心此事。他随即又分给他们一人一粒,道:“也许是药力不足之故,再服一粒试试看…”邢。目两人都向他地望了一眼,然后下那宝鼎丹。

两人服下丹药不久,头盖项上隐隐冒出白的水气。皇甫维湛湛的眼神盯住他们,注意中又透出点紧张。

隔了一阵,那层水气逐渐消隐,邢。吕两人的面上,现出焕发的神采。

皇甫维立时慎重地把用下的两颗宝鼎丹收在囊中,等到他们睁开眼睛,便笑道:“恭喜两位已把失去的功力恢复过来。”吕东青深深一揖,道:“公于此思此德,吕某不知何以为报!”胖霸王邢勇道:“在下也是和吕兄有同样的意思,当真不知如何图报才好!但愿公子有所差遣,则在下虽然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皇甫维道:“两位兄台这等说法,倒叫兄弟到心中不安,些须小事,归位不要挂在心上。”邢勇暗中略一运功,发觉比往昔更是纯,当真喜不自。连忙和吕东青商量道:“皇甫公子这等深厚之思,我们总得想个法子报答一番才行。”吕东青想了一下,道:“我见公子似是没有随从之人,我反正迹江湖,无所事事,因此假如公子许可的话,那就跟随着到处走走。我想在路上总派得上用场。”胖霸王邢勇点点头,他知道吕东青因皇甫维对他不仅有恢复功力之恩,同时以前还救过他一命,所以不惜自降身分,充当皇甫维的随从人员。再者皇甫维这人看上去坦率天真,也许不知江湖上的脸诈。吕东青暗中加以照顾,也就等如报答救命之恩!至于邢勇自己则不必这样做,何况他有家有业,亦无法丢下一切,跟着皇甫维到处迹。

吕东青正要说话,皇甫维举手截住,低声道:“我猜是向公度和耿青来了。”吕、邢两人连忙用神倾听,但毫无所觉,方目惊诧间,皇甫维又道:“我很想试一试向公度目下的功力,不过我也许抵敌不住,两位到时可以帮个忙么?”吕、邢两人几乎是同声应道:“这个自然…”吕东青跟着独自说道:“只要公子不见怪我们手,那还有什么话说!”皇甫维笑一下,道:“若果在平时我也不怕他…瞧,他已在那边屋顶出现了…”三人的眼光都向左边屋顶之上,只见鬼医向公度屹立屋脊上面,宽阔的长衫随风飘拂。

此时相距尚有四丈之遥,向公度突然疾跃下来,落在三人面前数尺之处。

吕、邢两人见他武功高得出奇,心头都为之一震,都想到皇甫维假如一出手即被向公度击死,岂不糟糕?

鬼底向公度只谈谈瞧皇甫维一眼,之后便一直在邢、吕两人面上瞧来瞧去。

吕东青明知自己敌不住对方,但心想假如一上手便运足了功力,大概拆上三五十招,必无问题。那样一来皇甫维便可瞧出他功力深浅,也许用不着动手。

当下冷冷一笑,道:“向兄如今武功大进,今非昔比,难道这样就认不出以前的朋友?”鬼医向公度双眉一剔,冷峻地道:“我本来还有点疑惑,但你这一说话.已可证实你们一身功力,竟已完全复原…”他说话时,妙手巧匠耿青已纵落在他身边。

胖霸王邢勇也具有吕东青同样的心思,所以立即接口道:“我们就算恢复功力,难道向兄就觉得不顺心么?”向公度转眼向耿青笑一声,道:“你瞧,这两个家伙多么狂妄!”他转回头,这一次不望邢、吕两人,却凝视住皇甫维,严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他们这等猖狂,一定是倚仗着你吧?”皇甫维笑一下,道:“我可不会装神骗鬼,说什么炼丹合药,暗中却增长自己的功力!

依我看来,你这样得到的功力,就算天下无敌,也值不得骄化”向公度万万想不到这三个人说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心中气忿之极。但他城府深沉,心中越是气忿;外表越是平静。

他道:“你说了半天,到底未曾说出姓名?”皇甫维淡淡一笑,道:“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姓名说不说都是一样!”耿青看清楚这少年双眉眉之中,各隐着一颗红德,心念一动,厉声道:“他就是皇甫维!”鬼医向公度微微一怔,他也听到过少林无意大师的话,暗念此人既是一皇三公中一皇的后人,无怪邢、吕两人胆敢这等狂傲自大。当下仰天冷笑一声,道:“老夫先瞧瞧你有什么能耐,看是不是冒牌货?”话声中一掌当劈去,这一掌劲力沉雄之极,当真是武林罕见。皇甫维也要试一试他的功力,右掌挥处.掌心内向,以掌背拂出去。随着掌势去处,也有一股无形潜力疾涌而出去。

“砰’的一响,但见鬼医向公度身形稳如泰山,皇甫维的身子却摇晃了一下。向公度声道:“一皇后人,也不过如此,你决不是老夫敌手,如果识得进退的话,趁早认败服输。”皇甫维淡淡道:“这一掌也不见得就判定胜负,接招!”他突然说一声“接招”跟着双掌已叉拂出,身法出手都奇快异常。鬼医向公度见他招数之奇,平生未见,心头大凛,疾忙虚劈一掌,身形淡然后退。

邢勇和吕东青在一旁喝彩助威,向公度又气又羞,修然加急后退,同时之间仗着功力绝强,硬是将真力逆运至左手,猛可劈出。

皇甫维吃他的劈空掌力面撞到,无法不勒住前奔之势,右掌轻轻向外一拂,化开那股劈空掌力。

向公度争回主动之势,立刻劈出连环三掌,掌上的劲风潜力,连远处观战的邢、吕、耿三人,衣决也为之飘拂不已。

皇甫维也迅疾地连拂数掌,他每一掌都用掌背拂出,这种手法武林中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向公度凌厉的劈空掌力,全部被他化解。

院子中两人剧战了六七十招之后,皇甫雏形势渐见不利。吕、邢两人几次想过去帮忙,可是向公度以绝强的内力,竟已布成一道无法冲破的无形墙壁,邢、吕两人看出这一点,所以又不敢贸然出手。心中那分焦灼之倩,真是难以形容。

然而皇甫维身陷险境,吕、邢两人就算豁出命,也非出手不可。江南孤客吕东青热血沸腾,修然撤出间金笛。胖霸王邢勇面肥颤动不已,双掌之上已提聚了全身真力。

妙手巧匠耿青突然纵到,只见他左手标着一束三尺长的黑细网,右手一支匕首,光夺目。

江南孤客吕东青首先发难,金笛抡处,有如龙蛇变幻,直取耿青。耿青左手健腕轻颤,那面黑网突然化为方圆五尺的一片乌云,封住金笛招数。

吕东青金笛上运足真力,轻轻点在对方“龙须网”上,跟着化为“天星斗”之式,金笛幻出数点金光,从空中下击。

耿青手中龙须网擅长封敌护身,同时锁拿敌人兵器,有如撒网取鱼。但这次吃吕东青一笛点在网沿上,突然到对方内力强甚,化御不及,那张乌云也似的龙须网有如了气似地攀然垂下。跟着眼见对方笛招罩住头顶,威力莫测,这一惊非同小可,也就顾不得体面问题,懊然向地上倒下去,左肩左肘一齐找地用力,整个人贴着地面疾翻开去,总算避开对方取命的一招。

吕东青出手得利,为何轻轻易易就让对方逃开?原来他的金笛只在对方成名兵器龙须网上一点,陡然发觉上内力比以往沉雄得多。心头不一阵狂喜,第二招“天星斗”只使了一半,就中止了追击之势。

胖霸王邢勇于此时,抡起斗大拳头,遥向鬼医向公度击去,同时吐气开声,端的威风凛凛。

他一向擅长的是拳掌上刚之力,有隔山打牛的威力,这一拳已运足全身真力,非同小可。拳力到处,做闻“砰”地一声,竟把鬼医向公度布下的无形墙壁捣穿了一个缺口。

向公度一看这两人陡然之间功力增强不少,心中大为惊凛,不等江南孤客吕东青冲到,已自应发一招,倒纵两丈之远。

皇甫维好不容易松一口气,举手道:“吕兄请勿追迫,兄弟暂时要留下这厮命,等到下一次相逢,才取他命…”吕东青和邢勇听了此言,都一齐停步凝身。

鬼医向公度一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就忍耐一下,看看下次相逢,你又学到些什么绝艺…”他转眼望一下耿青,又道:“咱们走吧!”两人一下子便跃上屋顶,去得无影无踪。江南孤客吕东青喜不自胜,上前道:“在下和邢兄都试出功力增强不少,公子可不趁这刻无人,立刻服那两位宝鼎丹?在下敢信公子你一旦增长功力之后,鬼医向公度决非对手!我们可以跟着就找他麻烦…”皇甫维摇摇头,道:“这事不忙,以后再说吧!”他举手拭去双鬓汗珠,又接着道:“那鬼医向公度此刻的功力,居然已可与少林三老匹敌,再化点时间锻炼,恐怕就要凌驾少林三老之上了!”胖霸王邢勇骇然道:“如少林三老的武功也低于他的话,岂不是武林无敌了?”皇甫维笑一笑,道:“你们见过少林三老之一的无意大师出手,所以认为他们的武功很高是不是?哼,要是我不是硬挨了无意大师突然出手攻来的一掌,目下功力未减的话,刚才对向公度的一战,你们两位就知道毕竟谁行谁不行了!”吕东青接口道:“原来公子乃是伤于无意大师拿下,那么眼下我们就得小心,以我猜想长老一定还在这保定府中,说不定他和向公度同人会联手对付公子,那时我们实力就要比他们弱得多!”邢勇惊然道:“吕兄说得不错,我们,速离开此地,等到公子服下宝鼎丹之后,那就不怕他们联手寻来了!”皇甫维颔首道:“好,大家走吧!”他当先跃上墙头,却向屠府内宅纵去。吕东青和邢勇跟在后面,都不明白他此举是什么意思。

三人迅疾异常地在屠府后宅中穿来穿去,只因这屠府占地极大,廊院无数,故此虽然在大白天,但仍然碰上丫鬟婆子之类,都有足够的地方掩藏身形。

皇甫维好似要寻什么人,一直东张西望,最后在一处廊角停步,剑眉皱起来,轻轻道:“这鬼地方大大了,想找个人好比在海中捞针…”胖霸王邢勇暗中一笑,道:“公子想找什么人?也许我有办法!”皇甫维惊异地睹他一眼,道:“那就是好不过了,我要找的是杜筠姑娘的一个侍婢,名叫青霜”他顿了一下,因为他瞧出吕、邢两人眼中都出笑意,但他随即又接着道:“你们两位有所不知,前几杜筠想骗我陷在石室内,就在你们那间房的隔壁,在那儿我可以瞧见你们所有的动态和话声。本来我一定中许无疑,但幸而青霜姑娘暗暗点醒我,于是我一进门之后,立时将石门门轴撬坏,不过关上门却看不出来。她此举不但使我离险地,后来那总掣也是靠我,你们那道钢门才能打开。我想这次离开保定之后,可就不知几时才会再来,我想应该去向地道谢和辞别,两位不会再笑我此举吧?”吕、邢两人呆了一下,连忙齐声说绝不敢加以晒笑。他们起先原本以为其中涉及男女私情,谁知竟是一片纯洁谢之心。而直到这时,他们才确定了皇甫维虽是一是后人,但其实却是个极好的青年。

邢勇道:“在下试上一下,也许可以查出青霜姑娘的下落!”皇甫维道:“你怎生查法?”他道:“我去捉住一个看来较为体面的女人,相信可以从她口中问出消息!”皇甫维笑道:“我怎的想不到这一着?不过到时如果那女人会漏我们找人的秘密,而可能危害到青霜姑娘的话,那就要把她灭口才行!”吕、邢两人微微一怔,对望了一眼,敢请他们同时都到这皇甫维手段之辣,完全不似他早先那种情深义重的为人,所以甚觉奇怪。

邢勇去了不久就回来,道:“幸亏公子你想起要向她道谢辞别,不然的活,她和杜筠都活不成啦!”吕东青道:“邢兄快说出来,别吊我们的胃口…”邢勇一笑道:“听说杜筠碰上屠元庭,把他骂了一顿。屠元庭却向她索取灵丹,杜筠拿不出来,因此被屠元庭和金旭、邵一峰、易恒等三人联手活活捉住,眼下关在那院子一个房间中,青霜姑娘和另一个侍婢都一齐关在房中。”他停顿一下,又接着道:“我到这屠府中机关重重,深恐那女人告知屠元庭之后,而我们一时又未能救出她们,岂不危险,所以把她…”皇甫维并不追问把她怎样了,一味点头道:“邢兄办得好,干净例落;我们走吧”这时胜霸王邢勇先走,一直到了一个院子中。皇甫维请他们留在外面照应,独自纵人去。那院子内了无人迹,看上去倒像是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

他走入厅后,但见后面有两排房间,共有六间之多,每道房门都在外面加上一把锁头。

直到第二间房,便听到房内传出一阵沉重呼之声。他毫不迟疑,伸手抓住锁头,运力一拧,那锁头应手而断。但跟着“隆隆”疾响之声,传人耳中。他把木门拉开一看,面前一道钢门封住上路,皇甫维看了登时不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