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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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好的方法还是你保重一点,让她能与你一同偕老,这可是最妥当的了。”大夫人语重心长地说。
东方磊了解地点了点头。
“好,那么…”视线回到帐本上,”这些什么时候可以看完?”大夫人问。
“三天。
““就三天,你仔细看看,我总觉得有哪边不大对,却又抓不出来,也许你瞧得出问题在那里。”她摇摇头。
“没想到还是要累到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娘。”大夫人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大家都不对劲了,豪儿、杰儿更懒散了,成天不晓得心思都飞到哪儿去了,没一件事做的对。而羽儿…”她摇头。
“他爹要上路到西藏时,他居然说有事要留下来辨,然后就每天待在梅亭喝酒…”梅亭?竹园出人必经的路上?
“还有那开封府通判的女儿于洁,原本两人已经论及妨嫁了,也不知道羽儿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把人家小姐给气跑了!问他,他竟然说两人个不合决定分手…“和于洁分手了?东方磊不知不觉地攒起了眉。
“也没见到他出去办了什么事,从早到晚就是坐在梅亭喝酒,甚至朋友来找他都是在梅亭里接待,这梅亭到底有什么特别…”特别在梅亭是梦巧出入必经之处。
东方磊终于明白梦巧今天为什么表现得如此不同以往了。想到上回梦巧对羽堂哥的评论,再推想到现在羽堂哥的诡异表现,他猜臆到羽堂哥必定也喜上了梦巧。只不知羽堂哥对梦巧说了些什么,竟然使她变得如此昂愤慨,什么也不管就拉了他去圆房?
“啸天倒没什么,但是威儿也快回来了,应付他最累了,不论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不任何声,让人本无从钳测他心里到底摆什么谱。我一直觉得他可能是家族里除了你之外最骢明的人,所以我最担心的还是他会发现到你的实际情况…”似乎该是他出面的时候了,东方磊想,很多事他不出面是不行的。可是,一旦他出面了,有些情况也会变得更复杂而且…危险。
二十多年来,他几乎是足不出竹园的,只有在逢年过三大节时,如果他身子得住,他就会到主屋去和大伙儿一块儿过。但是他一向忍受不了那种气闷嘈杂的环境,总是早早便离开了。
所以他对家族中人的印象,仅是娘将对那些人的主观印象转述给他知道的而已,他无法据之以判断出将来可能会发生何种状况,除非他亲自与那些人面对面接触过。
而从娘的叙述里,似乎家族中除了二娘那边有野心之外,其他都很稳定,从没有出过任何状况或表现出任何不的情绪。可他总觉得不仅如此,一定还有些娘没注意到的地方。或者,该说是在娘掌握选择下任掌权人的权柄之时,任何人都会在娘面前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忠心与能力,而将所有的丑陋遮掩起来。
以前他未曾思考那么多,现在为了梦巧,他不得不考虑在如此不明朗的情况下,他到底该如何做最妥当?
湖石假山在一池清漪中浮起,一座弯转平桥由岸边伸向水中,再折入水中的岩里,只此一桥便占尽了湖石池上的风采,出人意外,不必踏上桥板,已勾起了岩中景的悬念,已领略了夏季水中的清凉,加以山顶浓郁的常绿植物的配置,这就是竹园中的夏斋。
梦巧一向最喜夏斋的景致,而她双手皆可舞出一套复杂繁琐的剑法,可就是拨不来一细细的琴弦,所以她总教东方磊在这儿弹琴给她听。看他修长优雅的十指在琴上轻拢慢捻,琴韵悠扬淡淡悠远,似行云若水,音韵袅袅不绝如缕。
他专注沉醉的神情,蛊惑于他幽幽细诉的乐音,叹服他出神入化的琴技,每每听完之后,她总会发疯似的不断倾吐对他的深情慕,如痴似狂。
起初东方磊还真被她的花痴样给吓着了,可慢慢的他也就自然而然地习惯了她的坦直率真,继而舆她互诉衷情。
当东方磊告诉梦巧有意出园之后,她先是攒了半天眉,然后拉着他来到夏斋的则室里,开始教他云十七擒。他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小子也会“一点”武功,难怪她单身一人出去逛都没出什么事。
客十七擒是一套重技巧不重力道的擒拿手法,口诀简单但深奥难懂,可区区一套擒拿手法自然难不倒天资过人的东方磊,而且以他的特异禀赋更且能事半功倍。
两天后当他首次将整套手法缓慢但完整的施展出来后,发现子十分不地瞪着他。
“啊,娘子。我哪个动作错了吗?
“从圆了房之后,东方磊就喜娘子、娘子的叫。娘叫她梦巧,她的外公叫她巧巧,可惟有娘子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叫的,娘子…是他一个人的。
倏地眯起了双眼,”错了?对啊,你为什么不错一点?”梦巧很不高兴的说,仿佛他犯下了滔天大罪似的。
“好,从头来一遍,这次你要错一点。”
“嗄?”他诧然以对。
翻了翻白眼,“老天,你真不会做人哪!”梦巧受不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