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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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是关鹏飞,他高大黝黑,依然是自信、令人猜不透的眼神。
钟无站得直
的,但她知道自己几乎要晕眩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里?”
“你伯母给我的地址。”他冷淡地说。
可恶的伯母,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五年前坚持要她离开香港、消失踪影的人是她,如今又想来破坏她已平静自得的生活。
她勉强镇定自己,但内心委实紧张,像上紧的发条,她恨不得关鹏飞马上离开这里,离她远远的,尤其小远正在楼上睡午觉!
“不请我进去坐吗?”他嘲谑地笑问。
他高大拔的身影令她不安,她局促地领着他走进客厅。
“我不明白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早已经是不相干的人了。”她旋过身脸戒备地说。
关鹏飞宽阔的肩膀耸了耸,并不马上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迳自四处观望着布置得典雅温馨的房子,最后才把目光停在她脸上,“我说过,我会来索回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钟无稍微慌了一下,随即
起肩膀,寒霜罩上她细致的俏脸。
“我想你大概错了,我从不偷别人的东西。”
“哦?如果我说的是我的儿子呢?”他轻声问道,凌厉沉凝的黑眸将他此刻的情绪表无遗。
钟无顿觉自己的心漏跳好几拍。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硬着头皮死不认帐,并且在心里不断地祈祷小远别在此刻醒过来。
关鹏飞将她的表情全看在眼里,他知道她在说谎,但他并不急着拆穿她,反正她早已是他的囊中物。
“你伯母希望你能回香港。”他倏地转移话题,随意地说道。
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转移话题,但她仍然回答:“我知道,这几天我收到她的信,不过我没打算回去。”
“你真的不愿意回去?”他状似无所谓地问,心底却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不悦。
对于伯母的居心,她实在无法理解。
“我已经在这儿开创属于自己的新生活,我不想回去。”
“有了男朋友了?”她的回答使他不安。
“当然,什么时候你会缺少男朋友了;是那个李灿吗?”
“我的私生活不用你关心。”她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怒气和伤痛。
“他比你的伯母还重要吗?比那位从小哀养你长大、而且把你当作自己女儿看待的人重要吗?”钟无冷哼一声。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如果你自己的母亲要你回美国去,你会回去吗?”
“我不会。但我和你不同,我母亲并不需要我,而且我结婚了,你却还没有。”他的黑眸紧盯着她,令她无法逃避。
“或者你也要结婚了?你和他订婚了吗?”
“没有!”钟无难掩愤懑地说。
“我想也是。”他淡淡地说,心底却有松一口气的觉。
钟无耸耸肩,一时无语。一时,两人都陷入回忆里,最后他平板地说:“如果我知道你会自我放逐到这儿来,当初我就不会对你那么残酷,我不知道你自尊心那么强。”
“真谢你赐给我自尊,我还以为你把我当作一个低
的女人呢!”她痛苦地嘲讽,尘封的往事再次刺痛她的心。
“别傻了,我最欣赏你的一点就是你毫不矫做作的
情,敢于表现自我,直接而坦率。”
“你实在太不了解我了。”她平静的回嘴。
“事实上,我之所以离开有好几个原因,其中之一就是伯母摆明我走对大家都好,而且我的存在对你也是个绊脚石。不过,毕竟一切都过去,和我现在不想回去也没有关系。”关鹏飞轻哼一声,脸上是不耐,“终究你就是不想回去!”钟无
点点头。
“很抱歉。”语气虽客气但却很坚决。
“你不必担心会常碰到我。”他语气带讥诮地说。
“五年不是一段短时间。”她回答,勉强一笑,在他的视下不由自主地撒了谎:“你的存在和我不回去毫无关系,我已经对你毫不在意了。”她
意地想,这句话该是一句有力的反击吧!
关鹏飞微笑地向她的挑战,像猎人发现猎物般
捷地起身窜至她面前,大手紧钳住她的双臂,轻蔑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你…”她急急地喊道,但之后的话却被他暴的
堵住。她拼命挣扎,把嘴闭得紧紧的,使他不能得逞,但他的双手此时却蛮横又狡猾地攫住她
部的曲线。
钟无猛地倒
一口气,骇然发现体内那股蛰伏已久的
望竟如火山般
动起来,虽然她还是奋力抵抗,但她的
却在他猛烈的攻势下开启。他抬起头来望着她,笑容里带着得意的揶揄。
“你该死!”她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咒骂。
然而,关鹏飞只是深沉地笑着,钟无心中充
羞惭、愤怒和惧怕,她深知只要她稍一软弱,便立即成为他的猎物了!她抚着自己痛楚的上
,竭力控制自己的怒气。
“别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什么!”关鹏飞眯着眼瞧她,望在他脸上闪动,他的
紧紧抿成一条线,眼中
出胜利的光芒。
“我们之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恶的自大猪,他竟敢将她对他的贬成如此低廉的
关系!
“别忘了你是个有妇之夫,难道不怕我向若晴告状?”原以为这句话会让他的锐气顿时消减,谁知他竟狂肆地大笑出声。
“我想她不会在意的,毕竟我们已经分居了。”他的回答顿时让她目瞪口呆,整个人像尊雕像似的愣住。
“怎么了?你是真的很惊讶,还是心里已经开始计画些什么?”他恶地挑挑眉,嘲讽地说。
钟无迅即回过神来,瞪视着他,听懂他话里的讥讽和暗示。
“你这个自大狂!我不会取代我堂妹在你生命里,或者在你上的地位!”关鹏飞看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但他的瞳眸瞬间暗沉下来,掠过一抹
郁,像一头充
危险的野兽,凝视着她。
“在我的心中,你们两个是截然不同、无法相提并论的,没有所谓取代不取代的问题。”他的语气森冷而严酷,深深刺伤钟无的心。在他的心中,若晴是纯洁而珍贵的,而她始终是轻鄙而低
的,他早已表明他对她的观
,但如今听他亲口说出,竞让她
到椎心刺骨的痛!
空气顿时沉凝下来,一股冗长窒人的寂静笼罩住镑有所思的两人,此刻的钟无只觉心肝俱裂、泫然
泣,浑然不觉自楼梯处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妈咪!”一道稚的童音倏然划破二人之间的静默,一个年约四岁,双颊红扑扑的小男孩睡眼惺忪地站在楼梯玄关处望着两人,一手还抱着玩具熊。
钟无脑海里陡然轰的一响,她害怕的恶梦终于成真了…